第713章 嫁給我,我一定給你看!
蕭蓁蓁的手已經握住了枕頭下的短匕首,但聞到那熟悉的清冽香味,她反應過來——是周轶清!
“蓁兒,是我。
”周轶清沙啞着聲音說。
蕭蓁蓁原本生氣的,但聽見他那沙啞的聲音就忘記生氣,拿開他的手問道,“你的聲音怎麼了?
”
周轶清松了一口氣,“戰場上,喊的。
”
戰場上喊的,戰場上,雙方将士除了真功夫,嘴上功夫,罵戰、鼓勵将士們沖鋒陷陣,那該是怎樣的怒吼?
“吃藥了嗎?
”
“還沒來得及。
”
“你不管自己的身體,大晚上來找我做什麼?
”
“我——”夜黑,他們隻能看見彼此的輪廓,周轶清鼓足了勇氣,“我就是想先來見你,别的都不重要。
”
“誰說不重要?
”蕭蓁蓁生氣,真的,“父皇,母後說過,任何事都沒有自己的感受,自己的身體重要!
”
“你怎麼能輕賤自己的身子?
”
周轶清知道她關心自己,心底已經更開心了,看着她道:“因為我覺得任何事情都沒有你重要。
”
“我,我最重要?
”蕭蓁蓁在知道是周轶清的那一刻後,心境就已經變得不可理喻。
完全忘記生氣這件事,甚至忘記了他可能要回京城去的事情。
“嗯,你最重要。
”
“我最重要……”蕭蓁蓁捂着心口,那怦怦怦的心跳聲,跳得她都能聽見有多激烈。
寂靜的夜,彼此的呼吸聲都那麼的明顯。
蕭蓁蓁問道:“你,你身上可有别的傷?
”
“有一點,但是不重,和你上次受的傷差不多。
”
“傷哪兒了?
”
蕭蓁蓁說着,下了床,她要點燈。
周轶清拉住了她的手,“别點燈。
”
這一點燈,勢必會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如此見蓁兒已經失了禮數。
如果讓人知曉,勢必會給蓁兒帶去麻煩,他死不足惜,怎能害蓁兒被人說三道四!
“我我——”
兩個年輕的手掌牽在一起,像是什麼滾燙,将她的手心都燙得麻了。
他的手好溫暖,就像小時候父皇牽着她時的溫度,可是,那時候,她隻覺得父皇是世上最好的父皇。
而現在,周轶清滾燙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手,她的心為什麼會飄乎乎的,腦子暈乎乎的,一切的一切,和父皇給她的感覺不一樣。
完了,晚了,糟了,她對周轶清是不是動心了?
這是心動的感覺!
前幾日,她還特意問過莺兒,莺兒說話本子上說的動心就是心跳加速,就是腦袋空白,就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那個人。
蕭蓁蓁看着昏暗裡,被他牽着的手,她像是不小心般,朝他倒退了一步,差點撞進他的胸膛。
“周轶清——”蕭蓁蓁皺着眉頭,心慌意亂。
周轶清‘嗯’了聲,“怎麼了?
”
“我的心好亂。
”
“我也是。
”
“我是說心跳,我說我的心跳造反了,要跳出胸腔了,周轶清。
”
聽見她那些話,周轶清更加的激動起來,“我也是,你,你要不要聽聽我的心跳?
”
他大膽的邀請,甚至輕輕的拉了拉她,然後那香軟的少女就靠進了他懷裡。
蕭蓁蓁比周轶清矮了半個多頭,她站着,隻微微低頭就剛好能貼在他胸膛。
怦怦——怦怦——怦怦。
蕭蓁蓁第一次聽見别人如此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那速度,的确比一般的心跳快。
少年的手臂,發乎情止乎禮的摟住了她的肩膀,“蓁兒,以後你嫁給我吧。
”
蕭蓁蓁臉燙得像炭爐,“你,你胡說什麼。
”
“真的,我去争軍功,就是希望太上皇,太後娘娘能看在父親和母親的份上,把你許配給我,蓁兒,你,你會不會嫌棄我沒多大的軍功本事?
”
“我才不嫌棄,就算你沒有軍功,沒有官身,我都無所謂。
”
“真的?
”周轶清高興壞了。
蕭蓁蓁才反應過來,怒嬌嬌的,“我又沒說我要嫁給你!
”
周轶清心底升起一陣失落,可是,想到自己正抱着心上人,瞬間笑得無聲開懷,“我知道。
”
她若真的讨厭自己,怎會讓他抱着呢?
“你知道什麼?
”蕭蓁蓁仰頭看他。
周轶清:“我就是知道。
”
“聽不懂你打什麼迷語,”說完,她故作生氣的樣子要推開他,這一推,少年更是不放她,蕭蓁蓁才忽然想起,他是要回京城的,她此前還在告誡自己離周轶清遠一點,“你,你先松開我。
”
現在不止沒有遠一點,她怎麼,怎麼還和周轶清靠得如此之近。
羞死人了!
周轶清道:“蓁兒,我們都抱過了,你隻能嫁給我。
”
“誰說的!
”
“我先抱的,你不能嫁給别人,否則……”
“否則怎樣?
”蕭蓁蓁問。
“否則,我會抑郁而死的。
”他嗅着少女發頂的清香,沉醉其中,“真的,沒有你,我會抑郁死的。
”
蕭蓁蓁心底,那一層層溫暖柔軟層層疊疊,被周轶清說的這些話給蠱惑了。
“你真,真想娶我?
”
“嗯。
”
“娶我可就不許納妾,雲初哥哥不會有妾,我父皇也沒有妾,你父親也沒有,所以,你也不能納妾。
”
“我發誓!
”周轶清舉手發誓,“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我絕對不納妾!
”
蕭蓁蓁心裡甜甜的。
周轶清看她沒說話,以為她不信,于是說道:“若我以後辜負蓁兒,蓁兒就把我送給簡總管,我去勢,然後給蓁兒當一輩子的奴才,伺候你一輩子。
”
“誰要你去勢,去勢後,那就是太監了,太監不是真的男人……不過,去掉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沒有嗎?
”
周轶清:“……”
“咳咳,蓁兒沒有,隻有男子才有的東西。
”
“你給我看看。
”
周轶清:“……”
“不,現在不合适。
”
蕭蓁蓁紅透了臉,奮力的推開了周轶清,她覺得臉發燙,比剛剛還要燙。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那東西,大概,或許就是和女子不一樣的東西。
自幼,她是知道,男女有别,她上回說出那種想看看的話已經是離經叛道,而現在,又說了一次。
“蓁兒嫁給我,我一定給你看!
”
其實周轶清也紅透了臉,要不是自幼的教養在,他真是恨不得掏出來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