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本事要去民間實踐
“你跟我來。”
謝楹直接命令初九,然後往二堂去。
初九心底突突的跳。
“皇上和大哥哥,他們現在關系到底如何?我大哥哥還不得皇上召幸嗎?”
初九:“……”
大小姐真敢問。
聯想到皇上,還有主子對大小姐,宸王殿下的緣分一事,已經沒那麼小幹預後,初九就放松了不少,隻道:“回大小姐,皇上住文德殿,主子住錦融宮,但是,可能,并不影響主子和皇上之間的情分。”
看謝楹着急,初九說得更直接些。
都不影響了。
所以大小姐還是多為自己考慮才是。
謝楹擰着眉頭,“你是說,他們——很好。”
初九點頭哈腰,“反正,反正是不差吧。”
“大小姐,您心疼主子,但主子也心疼您啊,您——您還是多為自己着想,萬不可為了主子,而作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
“初九,我有些不明白——”
初九皺眉,“因為桃花簪,都知道您與宸王殿下有緣,這緣在大小姐您自己手中,要與不要,不,不用看主子和皇上。”
強扭的瓜不甜的。
謝楹釋然一笑。
但又有些不舒服,她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
欽天監。
丁老頭帶着酒壺去找蕭宸喝酒。
蕭宸婉拒,“丁師父,我不喝酒。”
“你不是不喝酒,你是不想和老頭子我喝酒。”丁老頭一語戳破。
蕭宸歎了聲。
随後不知不覺的同丁老頭喝了一杯接一杯。
丁老頭道:“皇上都出宮了,您還守着欽天監呢?”
蕭宸笑而不應。
丁老頭繼續道:“我和你容舅舅這些年守着欽天監,那是因為我們真的沒有親,你不同。”
“我知道。”
“那年後可有打算?”
蕭宸搖頭,欽天監裡,許多重要的書籍都讓他看差不多了。
“宸王府,你也該去看看,哪怕是你容舅舅,他也時常去民間走一走看一看,你學的本事,不去民間實踐,什麼時候才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呢?”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本事,他能行嗎?
掐手一算,算什麼,給誰算?
他看向丁老頭,“丁師父說得有理。”
年後,是該出去走一走,試試自己學的本事到底有幾分功底。
————
郊外農莊。
古董羹咕咚咕咚的冒着泡,一大桌子人圍成一桌。
簡順前來彙報,“老爺,蕭七回來了。”
“讓他進來。”
蕭七,是蕭陸聲蕭字營的人,與威遠镖局的镖師,暗衛都出自一處。
蕭七進來後,抱拳道:“回主子,皇上朝政一切正常,今年群臣宴也十分順利,宴席後,皇上與謝雲初一起出宮,去了國公府。”
說着,蕭七将一些秘冊奉上。
簡順把冊子拿過來,遞給蕭陸聲。
蕭蓁蓁道:“父親,你還監視着阿姐啊。”
“不是監視。”蘇妘看向蕭蓁蓁,“你父親是不放心你阿姐,所以才會在這裡逗留那麼久。”
萬一瑤兒搞不定,那他這個太上皇還是要回京主持大局的,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不過,蘇妘看蕭陸聲看冊子的時候,眉頭舒緩,神色自若,看來,開春之後,真的可以放心大膽的離開了。
周轶清垂首吃飯,這些日子,他也大概猜出,皇上,皇後為何在這裡停留那麼久。
“咱們的人,可以撤了。”蕭陸聲對蕭七說。
蕭七抱拳,“是,主子。”
簡順和蕭七退下後,蘇妘道:“瑤兒這皇帝可還稱心?”
蕭陸聲歎了聲,“可能是我不好——”
“嗯?”蘇妘懵了,“什麼意思?”
蕭蓁蓁,周轶清紛紛看向二人。
蕭陸聲道:“可能是我做了不好的示範,瑤兒她也想學我,想把這皇帝之位,亦或者是把輔佐之權交給宸兒。”
衆人:“……”
特别是周轶清,這皇帝之位就那麼燙人嗎?
不過轉念一想,他甯願跟蓁蓁浪迹天涯,也不願意去皇宮,每日天還不亮就起床去上早朝,真不是人幹的活兒。
還好,蓁蓁不用這麼起早貪黑的。
這些日子,看到太上皇運籌帷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隻為讓太後娘娘過得舒服舒心,他不免反思起來——
他要做點什麼,才能讓蓁蓁開心,還不缺錢花。
當然,因為父親、母親的關系,他其實不努力就有花不完的錢。
可是,看到太上皇已經那麼有錢了,還在努力掙錢給太後花——
他覺得,男人就該有男人樣。
他得好好考察考察,看有沒有靠譜事,既能掙錢,還能陪蓁蓁。
“宸兒怕不會出那欽天監。”蘇妘說。
蕭陸聲道:“不一定。”
“???”什麼意思?
蕭陸聲将冊子給了蘇妘,自己看吧。
蘇妘拿起來自己看。
看着看着不免有些激動,“除了每天陪瑤兒用晚膳,還參加了謝雲初舉辦的賞花宴——”
“嗯。”
這代表什麼?
蕭蓁蓁看周轶清,周轶清小心思轉了一圈,是不是代表宸王殿下的向道之心沒那麼強烈?
代表着,他極有可能涉足紅塵?
“瑤兒和雲初也還挺好的。”蘇妘說。
“是挺好。”
“但是他們撮合宸兒和謝楹——這是怎麼回事?”
蕭陸聲将冊子翻到最後一頁。
蘇妘看到上面記載的字,整個震驚——桃花簪。
這是容大哥給宸兒算的正緣,還是容大哥給宸兒牽的正緣?
已經幾個月沒見容大哥了,沒有任何的聯系方法,更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也不知道,他在何方,是否過得舒心。
合上冊子。
他們開始談論年後往哪兒去。
蘇妘道:“便是要去江南,這一路,皇上命人修的道觀,咱們也都去走一遭吧。”
就當是,對容大哥道教的捧場,認可和感激。
蕭陸聲知道,她應該是想起容洵了。
其實他也想過,容洵會去哪裡,但想不到。
道觀——
當初,容洵說是想要金子,想要發揚道教,都不過是讓他們夫妻心理好受一些罷了。
容洵真正想要的,他一直都一清二楚,隻不過他沒辦法給而已。
蕭蓁蓁放下碗筷,“容舅舅會不會也去那些道觀?”
周轶清豎起耳朵聽,從小就聽說過太上皇,太後以及容大人的傳聞,親耳聽,感官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