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貶妻為妾?賢德大婦她掀桌了

第一卷 第783章 今日本相便還你三刀

  沈硯書聞言,并沒有回這句話,而是抽出了乘風腰間的佩劍,便大步走了出去。

  永安帝:“……”

  他後悔在這個時候問相父這個問題了,此時此刻,相父正在氣頭上,怕是出去就想一刀劈了偃窈窈。

  私心裡,小皇帝其實也覺得,偃窈窈十分該死,可對方到底與昱國的郡主。

  便是要殺,也應當先與昱國交涉之後再動手,而不是眼下讓相父直接一刀處理了。

  帝王立刻舉步跟着出去後。

  便見着後院的空地之上,偃窈窈被反綁着,癱坐在地上,她眼底都是輕狂。

  “你們松開本郡主!本郡主可是昱國的皇室,這就是你們大齊的待客之道嗎?”

  流風冷笑道:“就你這樣,連我們齊國的首輔夫人都敢抓去動私刑的賤人,竟然也敢說自己是客?沒以此為由,對昱國開戰,便與我們大齊客氣了!”

  “大膽!你算個什麼東西?既然敢辱罵本郡主!國事是你能提的嗎?你區區一個低賤的侍衛,竟然認不清自己的斤兩?”

  她正是大放厥詞着。

  眼角的餘光,冷不防地瞧見沈硯書提着劍,陰沉着臉,走到了這跟前。

  榮華郡主認識沈硯書這許久,還是第一回見着對方這樣的神情,不由得心中有些發怵。

  而下一瞬。

  沈硯書的長劍,已經架在了偃窈窈的脖子上。

  長劍鋒利,是上好的兵器,隻是貼着脖子,偃窈窈便感覺到自己的頸部,一陣刺痛,想來是已經破了皮。

  她難以置信地看着沈硯書:“你想殺我?”

  沈硯書的鳳眸中除了殺氣,别無其他:“你害我祖母,傷我妻兒,殺你,不應當嗎?”

  流雲已經告訴了他,翠香招供的内容。

  偃窈窈在昱國作威作福多年,這是第一回有了生死被人拿捏在手裡,不知何時就會一命嗚呼的恐慌。

  她顫聲道:“我害你祖母,你們有證據嗎?若是沒有,可不能瞎說……”

  流雲:“翠香已經落網,她什麼都招了,大理寺卿也已經找到了易容之人的下落,明早之前,應當就能将人捉拿歸案!”

  榮華郡主聽到這裡,臉色有些發白。

  而這會兒,沈硯書忽然将長劍拿開。

  開口道:“就這樣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你是如何毒打枝枝的,本相會先從你身上讨回來,再取了你的性命!”

  說話間,他一擡手。

  流風便會意,将榮華郡主先前用的鞭子,立刻取過來,交到了沈硯書手中。

  這鞭子上還沾着容枝枝的血。

  刺得沈硯書眸光猩紅。

  眼看他就要親自動手打她,榮華郡主吓得連忙道:“沈硯書,你祖母的事情怕是另有蹊跷,或許是那個姬纾做局,陷害本郡主,你冷靜一些……”

  “你們不是說了,那個易容之人,還沒有抓到?萬一這其中有誤會呢?”

  沈硯書:“那你傷害吾妻呢?那是本相親眼所見,也能有假?”

  偃窈窈揚聲道:“那就當扯平了,行嗎?當初我為了給你擋箭,休養了許多時日。”

  “如今容枝枝不是也沒有性命之憂?想來她休養一段時間,也很快就能好了。”

  “她不是你夫人嗎?為你還了這份人情,難道不應當嗎?沈硯書,誰都可以殺本郡主、打本郡主,但你不能!”

  “本郡主是救過你的,你如此便是恩将仇報!”

  那鞭子上頭還有倒刺,打人有多疼,偃窈窈的心中是有數的。

  她就是為了折磨容枝枝,才特意找了一個這樣的鞭子,哪裡又會想到,最後這下場會落到自己身上,自己有可能會挨打?

  沈硯書聞言,倒是笑了。

  隻是那笑意絲毫不達眼底,且叫偃窈窈頭皮發麻。

  “當初為了給本相擋下那一箭,你傷了肩膀對嗎?”

  偃窈窈點頭:“對……對啊。”

  她有些不明白,沈硯書為何明知故問。當初自己也的确是中箭,既不是設計,也不是虛情假意,難道他還能挑出什麼錯處來?

  正是想着。

  便見沈硯書暫且丢下長鞭,驟然從袖中取出匕首,當着偃窈窈的面,往他自己的左肩,一連紮了三刀!

  “相父?”

  “相爺!”

  在場衆人皆驚。

  三刀過後,沈硯書将匕首随手扔下,像是看死人一般盯着榮華郡主:“當初你左肩受了一箭,今日本相便還你三刀。”

  “如此我沈硯書欠你的,都還清了!”

  “現在,我可以為吾妻報仇了嗎?”

  偃窈窈看着他這般地獄閻君般的駭人模樣,驚恐得瞪大眼,坐在地上的屁股都忍不住往後挪,看沈硯書的眼神也不剩下半分愛慕與眷念,隻有驚怕。

  “瘋了嗎?沈硯書,你是不是瘋了?”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從前到底愛上了一個怎樣的男人,他不該是光風霁月的君子,運籌帷幄的上位者?

  為何會還有如此極端,如此瘋魔的一面?

  沈硯書冷笑:“便是瘋了,也是拜郡主所賜。”

  永安帝生怕相父這會兒傷了肩膀,還有親自動手打人,以至于他身上的傷更重。

  便連忙吩咐流風:“愣着做什麼?鞭子在那兒,動手打啊!你家夫人受的苦,都從她身上讨回來!”

  流風:“是!”

  看着沈硯書肩頭的血,潺潺流出,永安帝也連忙吩咐徐禦醫:“快給相父包紮!”

  沈硯書:“不急。”

  永安帝沒好氣地道:“什麼不急?相父,您自己好好的,才好照顧義母,難不成您也想受傷發燒,叫她反過來照顧您不成?”

  這話對沈硯書到底是有用的。

  帝王張羅人搬了椅子過來,徐禦醫就在此地幫他處理傷口。

  那傷口極深。

  就是徐禦醫都頭皮發麻:“相爺,您可是莫要再做這樣的沖動事了,若是不小心刺斷了關鍵的經絡,您的右臂可就廢了!”

  沈硯書眸光冰冷:“即便廢了,本相也不會再被這個女人用救命之恩裹脅!”

  不管他這一生,欠了多少人多少事,他也絕不會因此,要枝枝犧牲來替他還這份恩情。

  徐禦醫聽到這裡,也不敢說話了。

  榮華郡主到底也是有骨氣的人。

  容枝枝挨打的時候沒有慘叫,她也死死地隐忍着,沒有吭聲。

  隻是眼淚忍不住往下掉,原來自己對沈硯書的恩情,于對方來說,不過是急于擺脫的麻煩罷了。

  而此刻邊上。

  聽說容枝枝出事了,說盡了好話才能跟着容太傅一起過來的王氏,見着這樣的場面,也是吓得發抖。

  榮華郡主作為昱國的郡主,還對沈硯書有恩,沈硯書尚且能對郡主下這樣的狠手,若是叫他知曉,從前在容家……

  自己動辄給枝枝一個耳光,甚至還拿着鞋底打女兒的嘴,沈硯書會不會也原封不動地将那些,都還到自己身上?

  想着想着,王氏忽然開始覺得身體不适,與容太傅道:“夫君,我頭暈,要不我還是先進去瞧瞧枝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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