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翊笑了一下,又在水裡泡了一會,簡直就是自己找罪受,明明知道她對自己的吸引力,還讓她服侍自己沐浴,他一拍腦門,現在是真難受!
她哪裡是搓背,簡直就是點火!
想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這隻能看,不能吃,遭了大罪了!
章雅悠在外頭等了半天才見到房翊,此時他已穿戴整理,才沐浴完,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整個人清爽務必,真真一個如玉公子!
“我要吃好吃的。
”章雅悠撒嬌道,“我最近過得很清苦,玉淩做飯又不好吃,你看,我都瘦了。
”她昂着小腦袋,在房翊面前撒嬌。
房翊前頭吃了苦,不敢和章雅悠太親密了,但是,眼前那巴掌大的小臉的确是瘦了些,連粉嘟嘟的嬰兒肥都褪了一部分。
“這個簡單。
帶你吃好吃的,我走得時候再給你留些銀子。
”房翊笑道。
章雅悠道:“銀子我有,主要是我現在的身份不能大手大腳地花錢,隻能過清苦的日子。
”
二人上了街,雲台和玉淩跟在後頭。
章雅悠對什麼感興趣,甚至隻是多看了兩眼、駐留了片刻,房翊都會毫不猶豫地買下來,章雅悠笑道:“我其實隻是好奇,這些東西沒回去我也不用!
”
房翊道:“可給你買東西,我開心。
”他點點頭,好笑地看着章雅悠。
章雅悠道:“要是白天過來,應該更熱鬧。
這是範陽最繁華的一條街。
”
護國公府,世子所在的毓秀園。
“那位紅人可是來範陽了。
”盧钰淡淡一笑。
王行之道:“是的,昨兒已經接到消息了。
但是沒說他此行的目的。
他總不會為了那個女人單獨來一趟範陽吧?
以他的手段,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和肅王是有聯絡的。
”
崔洵正把玩着一把匕首,冷道:“他知道又如何?
他可沒少壞我們的好事。
要不是他,皇帝也不至于盯上範陽這地塊。
再說了,他可是十足的奸臣,讓他有來無回,也算是忠君之舉。
”
王行之道:“肅王那邊也未必靠譜,上次大哥已經說了,犯不着為了肅王得罪了太子,至少明面上不應該站隊。
我的想法是,咱們也不出面,讓幾個江湖人士去會會武陵候。
這樣一來,太子也好,武陵候也罷,查不到咱們身上,即便有所懷疑也找不到證據;二來,若是肅王問起來,我們也算有個交代。
”
盧钰喝了口茶,淡淡一笑:“三弟說得極是,就這麼做。
”
“要不要把那個女人一并?
”王行之做了“殺”的動作。
盧钰笑道:“自然是一視同仁。
不過,能不能殺得了,那就是兩說了。
”
房翊和章雅悠正逛着街,章雅悠一路又吃又玩,開心得不行。
“好像有人跟蹤我們。
”章雅悠故意蹲下來系鞋帶,小聲和房翊說。
房翊笑道:“嗯,有進步。
不過,一盞茶之前我就發現了,你還要再快一點。
”
章雅悠道:“您可真是貴人,走到哪裡都有人迎接您。
我準備好了,我們怎麼分頭行動?
”她已掏出了銀針。
房翊見她一副備戰的模樣,笑道:“稍安勿躁。
我們隻管繼續逛街,有人陪他們鬧騰。
”
章雅悠看着他,笑道:“這麼自信?
”
“一直都這麼自信。
”房翊道,“走,我帶你去别處逛逛。
”他一個飛身,抱着章雅悠就駕起輕功,踩踏着牆頭,就飛遠了。
身後則是雲台、玉淩帶着衆暗衛與那些圍攻過來的江湖人士厮殺。
章雅悠擔心道:“他們能應付得了嗎?
”
房翊笑道:“能。
還有什麼想吃的,我給你買。
”
章雅悠道:“那家牛肉館看起來不錯,我在幾丈遠就聞到了香味。
”
二人進了牛肉館,點了一份鹵牛肉、一份牛肉大骨湯,還有幾個特色蔥油餅,章雅悠飯量不大,就是看着香、想吃,真的動口,也吃不了多少。
房翊是優雅慣了,向來奢華,坐在這種小館子裡吃飯,渾身不适,但是,架不住章雅悠歡喜,章雅悠又乖又甜地喂他,他就本能地來者不拒。
“吃飽了,我送你回去。
那個小院子,你可以去住,若是有什麼事情處理,除了留給你的暗衛,你也可以通知到院子。
”房翊道。
章雅悠心下一沉,驚問:“你這是要回去了?
”
房翊撫摸了一下她的臉,俯身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道:“我不是回京城,我是要去嶺南道。
”
章雅悠道:“是你和仆固瑾瑜之間的事情嗎?
”
“不是你想的那種事。
我是不得不去。
”房翊道,他拉着章雅悠的手,慢慢往前走,此時已是夜晚,街道人往來行人很少,很多店鋪開始打烊。
章雅悠道:“我并沒有想其他的,隻是想起你之前說過的,你沒辦法拒絕她提的條件,想來你們之間有一些特殊的約定。
我也不懷疑你的心意。
”
房翊笑道:“但我怎麼還是聞到了一股酸味呢?
”
章雅悠道:“才沒有!
我隻是擔心你罷了。
再說,你才來,就要走了,我舍不得你。
”
房翊道:“我是因為要去嶺南,想着事情不知何時才能辦完,這才繞道過來見你。
我也舍不得你。
你這邊的事情做完之後,盡快回長安吧,範陽不安全。
”
章雅悠點點頭,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
房翊道:“至少要兩個月,我争取在你及笄之前趕回來,這次去我也會順帶把我們之間的婚約解除,這樣就可以與你定親了。
”
章雅悠笑道:“這話我愛聽。
不過,那是仆固家的地盤,你萬事要小心,而且那邊接壤南越,更不能輕舉妄動了。
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如果仆固瑾瑜敢亂來,我就要對她寶貝弟弟不客氣了。
”
房翊笑道:“你還留了後手?
”
章雅悠道:“那是自然,否則,我不是白忙乎一場?
”
房翊笑了,一臉的寵溺,要是換了别的女子,他定然會嫌棄此人心機深沉、手段狠辣,但是,章雅悠這麼做,他覺得這丫頭長大了,有頭腦。
“你在想什麼?
”章雅悠見房翊沉默着。
房翊道:“想着,我這次去嶺南會是怎樣的光景,順帶想着,我什麼時候能娶上媳婦。
”
章雅悠笑問:“那我能問一下,你這次去見仆固瑾瑜所為何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