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啪!
”的一聲脆響。
韓美玉整個人被一巴掌扇得騰空而起,翻滾好幾圈才落到地上。
那張整容十幾次的臉瞬間炸開,變得血肉模糊。
周圍人驚叫連連,吓了個半死。
在她們看來,應該是蕭戰下跪道歉才對,卻沒想到蕭戰敢動手打人!
有認識韓美玉的富太太立刻拿出了手機,通知韓美玉的老公,也就是那位萬山省珠寶協會的會長朱永壽。
導購小姐臉色大變,顫抖着手指着蕭戰,聲音都變了腔調:
“你死定了,你知道韓小姐的老公是誰嗎!
?
”
蕭戰冷冷地看了眼她,“我不用知道她老公是誰,我隻知道,你再敢多說一句,我會讓你也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
”
韓美玉已經暈死過去,血肉模糊的臉上不斷滲出血水,看起來極為滲人。
蕭戰面無表情地開口,“打你這樣自以為是的人,是我的恥辱。
”
“可我要讓我的女兒明白,誰敢玷污我們的尊嚴,那就用巴掌告訴她什麼是底線!
”
蕭戰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韓美玉,冷冷道:
“你應該慶幸,如果不是我女兒在場,我會要了你的命!
”
小瑤瑤趴在蕭戰肩膀上,小臉露出似懂非懂的神色。
“爸爸,媽媽說打人是很不好的事情。
”
蕭戰點點頭,“可是瑤瑤你要記住,有些長得像人,卻不是人。
”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冷哼:“你說誰不是人?
!
”
衆人紛紛朝樓梯口看去,便見一個身穿棗紅色唐裝的老頭怒氣沖沖地走了下來。
在老頭身後,還跟着兩個戴墨鏡的壯漢,身上散發着一股殺氣。
蕭戰冷冷一笑,“朱永壽是嗎?
”
朱永壽隻有蕭戰肩膀那麼高,卻滿臉寒氣地擡頭和蕭戰對視:
“既然知道老夫,那你還敢打我老婆!
我想,你是活膩了。
”
蕭戰面無表情地看着朱永壽,點頭道:
“你也算不上是個人,和你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我的時間。
”
“既然你說我活膩了,那動手吧。
”
朱永壽眼睛眯了起來,刻意染黑的頭發也氣得發顫:
“既然你主動尋死,那我就滿足你!
”
朱永壽一揮手,他身後其中一個保镖就走了出來。
這人獰笑一聲,毫無預兆地出拳轟向蕭戰。
在他眼裡,蕭戰這樣的普通人,注定會和自己訓練用的沙袋一樣,被一拳打飛!
“砰!
”
一聲炸響頓時驚得所有人身體一顫。
對蕭戰出手的保镖面色驚恐,他的拳頭還沒碰到蕭戰,忽然就炸成了一團碎肉,慘白色的骨茬裸露在空氣裡,極為滲人。
蕭戰捂住小瑤瑤的眼睛,冷冷道:
“不過是練出了一絲真氣,連暗勁層次都沒踏入,也敢出來丢人現眼!
”
“不想死的話,滾!
”
這名保镖顫抖着跪在地上,一連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死死攥住斷掉的手腕,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廢物!
”朱永壽咒罵了一句,對着另外一名保镖吼道:
“你還傻站着幹嘛!
給我上啊!
”
這名保镖臉色慘白,大步走到蕭戰面前,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
“前輩饒命,可不可以……讓我也滾?
”
蕭戰點點頭,這人便連滾帶爬地逃了。
朱永壽臉色越發難看。
他身為萬山省珠寶協會會長,除了省城幾大豪門,還沒有人敢挑釁他的威嚴。
就在此時,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從樓上下來。
中年人西裝革履,戴着一副金邊眼鏡,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看起來斯文穩重。
看到這人,怒不可遏的朱永壽連忙喊道:
“陳老弟,這小畜生打了我老婆,這可是你的地盤,這事兒你總不能不管吧?
”
陳石英眉頭一皺,看了眼地闆上的血迹,還有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韓美玉,對旁邊的幾名導購小姐道:
“送韓小姐去醫院,然後立刻把血迹擦幹淨。
”
說着,陳石英走過來,看了眼氣急敗壞的朱永壽,然後轉頭看向蕭戰道:
“小兄弟可否賣我個面子,今日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
“什麼!
”朱永壽愣了愣,瞪着眼吼道:
“陳石英,你是不是瘋了!
”
“這小子打了我老婆,我要他用命來償!
”
陳石英眉頭皺得更緊,“朱會長,聽我一句勸,好好道個歉,興許還能保住一條命。
”
朱永壽冷笑連連:
“好啊,陳石英,我算是明白了,這小子和你有關系是吧,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
陳石英毫無預兆地擡手,狠狠抽了朱永壽一巴掌。
“如果不是在這裡,我才不管你是死是活。
”
朱永壽捂着臉,眼睛裡充滿了惡毒和陰冷:
“好,今天的仇我記下了!
”
“回頭你家裡人出了事情,可千萬别來求我!
”
說完,朱永壽一腳踢開兩名導購小姐,伸手扶起韓美玉朝門外走去。
蕭戰面無表情地開口:“我讓你走了嗎?
”
朱永壽回頭,歇斯底裡地吼道:
“你還想怎樣!
”
“老夫就站在這裡,你敢打死我嗎?
!
”
見蕭戰不說話,朱永壽冷笑道:
“等着吧,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
說完,朱永壽大步走出去,攔下一輛出租車就朝醫院趕去。
出租車司機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還把手伸出窗外,對着蕭戰比了個‘ok’的手勢。
蕭戰緩緩搖頭,“明明道個歉就能解決的事情,卻非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
陳石英目光一凜,“那不是醫院的方向,那個出租車司機有問題。
”
蕭戰面無表情地點頭,“手下人調皮,非要替我出這口氣,我回頭批評一頓就好了。
”
陳石英沉默了片刻,轉身指着那名辱罵過蕭戰的導購小姐,冷冷道:
“良緣珠寶沒有你這樣的員工,去結算工資,以後不準出現在良緣任何一家門店!
”
這導購小姐癱軟在地,被站在旁邊的保安直接扔到了店外。
陳石英再次看向蕭戰,沉聲道:
“去樓上談吧。
”
蕭戰點點頭,抱着小瑤瑤往樓上走去。
其他顧客也都明白過來,感情抱孩子這人還是個低調的大佬,連陳石英都要以禮相待的那種。
樓上。
陳石英請蕭戰在沙發上坐下,然後泡了壺茶,這才走回來坐在蕭戰對面,緩緩問道:
“朱永壽目中無人,卻也沒到要丢掉性命的地步吧?
”
蕭戰一邊和小瑤瑤玩着拍手掌的小遊戲,一邊輕笑道:
“陳大師悲天憫人,人家都威脅你家人了,你還覺得他可憐。
”
“我就不一樣了,江湖中人快意恩仇。
”
“何況,動手的又不是我。
”
陳石英眉頭微皺,“你可以打電話讓你手下人适可而止。
”
蕭戰搖搖頭,“有打電話的時間,我陪女兒多玩一會不好嗎?
”
陳石英頓時啞口無言。
“陳大師,今天來找你,是想請你幫我修複一條項鍊,”蕭戰換了個話題,開門見山道:
“我的人說,整個炎龍國,隻有你能修複。
”
陳石英輕輕搖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我厲害的珠寶大師多的是。
”
蕭戰‘嗯’了一聲,伸手從兜裡拿出斷成兩截的‘銀河之心’放在桌上。
陳石英僅僅瞥了一眼,就搖頭道:
“先生請回吧。
”
蕭戰眉頭微皺,“修不了?
”
陳石英目光裡閃過一抹憤怒,“哪怕你是地級高手,也不能拿一條假項鍊來讓我修複。
”
“這是一名珠寶大師的尊嚴!
”
蕭戰笑了笑,“陳大師你再看看,這條‘銀河之心’不是仿品。
”
陳石英冷哼一聲,“銀河之心,是世界珠寶大師帕洛瑪,耗時三十年制作完成的,切割工藝和鑲嵌技術都很特殊。
”
“銀河之心乃是無價之寶,一直秘密保管在鐵塔國國家博物館裡。
”
蕭戰點點頭,“沒錯,的确是我向鐵塔國皇室購買的。
”
陳石英徑直起身,背對蕭戰道:
“慢走,不送。
”
蕭戰滿臉無語,“陳大師,你就不能仔細看一眼嗎?
”
陳石英卻根本不答話。
無奈,蕭戰隻好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号碼。
“哈喽?
”
“瑪麗公主,我是蕭戰。
”
“偶買噶!
蕭!
真的是你嗎?
”鐵塔國公主驚呼出聲:“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在想你。
”
蕭戰:“……”
“是這樣的,銀河之心不小心被我摔斷了……”
“斷了就斷了,”瑪麗公主聲音越發興奮,“你要是喜歡的話,我把母後的皇冠送給你。
”
蕭戰沉默了兩秒,然後果斷挂了電話。
而陳石英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去年到鐵塔國拜訪自己的老師,現場聽過瑪麗公主的演講。
他确定,剛才和蕭戰通電話的人,就是鐵塔國那位聖潔的瑪麗公主。
可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那位被稱為鐵塔國最美公主的瑪麗,似乎深深迷戀着自己對面這個低調到了塵埃裡的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