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41章 阿姝生産,伊藤慧子現身
秦姝無視田恺的鬼哭狼嚎,捏在手上的金針,很穩地紮入田恺的穴位上。
“嗚嗚嗚……”
“好疼!
我要找媽媽!
”
田恺一個大小夥子,竟然被疼哭了。
他感覺自己的魂都脫離身體,整個人處于半死不活的狀态。
秦姝本來被田恺的刺耳叫聲,吵得心煩意亂,聽到他一個沒媽的孩子喊媽媽,不禁有那麼一點母愛泛濫。
她視線前移,看到田恺瘦得顴骨略高的臉上,布滿了汗水。
輕聲安撫道:“你再忍忍,針灸雖然疼,見效很快。
”
田恺委屈巴巴地問:“還要多久?
”
“大概幾分鐘。
”
秦姝話畢,手上的金針精準地紮入皮肉。
“嗷——!
”
又是一嗓子鬼哭狼嚎!
田恺實在是忍不住了,哽咽道:“好疼!
就這還沒有生孩子痛,女人生孩子得多疼啊?
”
秦姝一心二用,一邊針灸,一邊耐心地回道:
“疼痛分為十級,女人生孩子的痛,被列為最高級别。
”
田恺眨去眼中的淚,緊緊咬着嘴巴,不說話了。
可他的慘叫聲依舊,但明顯收斂不少。
針灸後,田恺徹底暈死過去。
他是被姜家子弟給擡出謝家的,還帶走了秦姝親手寫的藥方。
秦姝洗完手出來,嗅到客廳的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藥味,她看到謝夫人坐在沙發上,打開了戚、姜兩家的禮盒。
謝夫人對秦姝招手:“阿姝,你過來看看,這都是什麼藥材,我怎麼沒見過。
”
秦姝走上前,看到最近的禮盒裝的藥材,清澈美眸微微睜大。
她不敢置信地走上前,雙膝跪在高檔禮盒面前。
“這……這是龍涎蘭?
!
”
謝夫人瞧着她如此激動的模樣,詫異地問:“龍涎蘭是什麼?
”
“龍涎蘭是一種滅絕的藥材,傳說中他是由古老的巨龍唾液滴落在地上,經過地質變異後生長出來的珍貴草藥。
因為它的稀有性與獨特的藥效,在古時被視為仙草,是皇族貴胄尋求一生,都找不到的珍貴藥材!
”
秦姝伸出輕顫的手,隔空描繪龍涎蘭的根莖與枝葉。
這是一棵枯萎,宛如雜草,有些年頭的龍涎蘭。
撲面而來的藥味,夾帶着一絲腐氣。
盡管如此,秦姝依舊激動不已。
謝夫人看了一眼木質禮盒,眉梢輕挑道:“看來戚家很有誠意,已經滅絕的藥材都能被他們找到。
”
她指了指姜家送來的禮盒:“這兩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送來的都是稀奇古怪的藥材,這玩意我也沒見過,阿姝可認識?
”
秦姝擡眸瞥了一眼,呼吸一滞,眼睛受驚般地睜大。
“血靈草!
”
高檔錦盒裡躺着一顆,仿佛被鮮血喂飽的四葉草。
秦姝嗓音艱澀地說:“這是一株延緩衰老的草藥,促進人體細胞的新陳代謝,讓體内的細胞始終保持年輕态,也是我秦家長生秘術中,一直被其他藥材取代的主要材。
”
她今天可真是受刺激不小!
兩種早已滅絕的草藥,就這麼水靈靈的擺在面前!
謝夫人掃視着桌上的珍貴藥材,臉上的笑意不見了,戚、姜兩家如此行徑,是否隐藏着什麼深意。
秦姝滿心滿眼都是龍涎蘭跟血靈草,沒看到婆婆眼底的沉思。
謝夫人撥打出一通電話,口吻嚴肅的說話聲,把秦姝從激動情緒中拉回來。
“老謝,你說戚家跟姜家這是什麼意思?
”
手機聲筒裡,傳來謝父的愉悅笑聲:“他們想要讨咱們兒媳婦的歡心,從阿姝手中要兩個名額,一年僅有三次的起死回生之術,試問誰不想要。
”
謝夫人恍然大悟,吐槽道:“原來他們在這等着呢,就兩棵破藥材,就想要阿姝手裡的兩個名額,他們也太小氣了!
”
謝父安撫道:“那倒不至于,藥材隻是敲門磚,畢竟阿姝沒有正式接觸過姜、戚兩家的人。
”
謝夫人:“那他們也夠機關算盡的,算盤珠子都蹦我們臉上了。
”
謝父:“隻要能讓阿姝點頭就夠了,一切要看阿姝的意思,咱們不摻和。
”
謝夫人:“你可别想着救濟你那些老哥哥們,想要名額不止要阿姝點頭,還得讓阿姝有收獲,金銀錢财什麼的咱們不缺,别讓他們丢那些破爛來家裡占地方。
”
謝父:“知道知道,謹遵夫人之命……”
秦姝聽着公婆的對話,壓下心底的激動,默默把藥材盒蓋上。
這兩味藥材,落入她的手中用處可大了。
兩個名額,倒也不是不能給。
謝夫人挂斷電話,回頭一看,秦姝早已抱着藥材上樓了。
接下來,謝瀾之不回家,秦姝也天天足不出戶,提煉龍涎蘭跟血靈草。
一連七天,她每天除了下樓吃飯,幾乎就沒有在樓下多待一分鐘。
有時候忙忘了時間,還是阿花嫂敲門提醒,或者把飯菜端上來。
半個月後。
秦姝手握兩個透明玻璃藥瓶,躺在沙發上的,對着日光喜滋滋地看着。
一個藥瓶裡的藥水,顔色如血般漂亮妖冶,一個宛如渾水泥湯。
經過秦姝的努力,龍涎蘭跟血靈草的每條根須都沒有被浪費,精華全都被她提煉出來。
謝夫人端着一盤點心走上前來:“阿姝,你是不是該去住院了?
”
秦姝詫異地眨了眨美眸,歪着頭去看婆婆。
“距離預産期還有半個多月呢。
”
謝夫人盯着她圓滾滾的孕肚,擔憂地說:“可你這肚子太大了。
”
比秦姝懷第一胎時的肚子還要大,瞧着挺吓人的。
秦姝拿起盤子裡的一塊點心,享受地吃起來。
“我這次懷孕比較貪嘴,吃得肚子大。
”
“真沒事?
”
“放心,不會有事的!
”
秦姝嘴上這麼說,吃完點心,抽空給自己把了把脈。
謝夫人沒看到她的小動作,正在用水果刀削皮,聲音溫婉地說:
“雲圳不比京市,在家裡生也沒有那個條件,我讓呂敏安排了最好的醫院病房。
對了,人都說醫者不自醫,你生孩子自己很辛苦,我讓延胡索這兩天沒什麼事就過來……”
“啊——!
”
謝夫人的話還沒說完,秦姝驚叫一聲。
“怎麼了?
怎麼了?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
謝夫人慌忙丢掉蘋果跟水果刀,起身沖到秦姝的面前。
秦姝艱難地吞咽口水,一雙清澈妩媚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婆婆。
“媽,我可能要生了。
”
“你說啥?
!
”
謝夫人的腿一軟,癱坐在秦姝的身前。
她扶着沙發,雙手顫抖地去掀,秦姝的睡裙。
“讓我看看,羊水破了沒?
咱們是順産還是剖腹?
”
秦姝彎身去阻止謝夫人:“媽!
您别撩我裙子,還沒破!
沒破呢!
”
謝夫人覺得自己生孩子都沒有這麼緊張過,她撐着軟了的腿站起來,大聲喊道。
“阿花嫂!
阿權!
快出來!
阿姝要生了!
”
謝夫人一嗓子,不僅把阿花嫂跟權叔喊出來,住在隔壁的謝家親信,都被驚動了。
秦姝是被人小心翼翼的扶下樓,乘坐霸氣的部隊車飛速趕往醫院。
沒人看到,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們。
那雙眼睛的主人,正是住在區委大院的老好人——劉同。
*
謝瀾之剛從京圳高速的總設計師家裡走出來。
手握大哥大的阿木提,接到謝夫人的來電。
“瀾哥!
嫂子要生了!
”
神色憔悴,眼窩下陷的謝瀾之,腳下一踉跄。
他快速穩住身形,聲音急促地問:“阿姝現在在哪?
”
阿木提道:“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
”
謝瀾之呼吸急促,聲音發抖:“快帶我過去!
”
醫院附近,筒子樓。
伊藤慧子站在二樓的窗戶前,伸出一隻手沐浴在日光下。
劉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聲音戲谑地問:
“伊藤小姐,秦姝已經被安排在特護病房,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
伊藤慧子緩緩轉過身來,露出那張膚如凝脂,嬌媚豔麗,跟秦姝有九成相似的臉。
她學秦姝的小動作微微挑眉,嗓音嬌媚而柔軟,還帶着一絲俏皮。
“不急,等她生完孩子,她擁有的一切都會屬于我。
”
伊藤慧子的确跟秦姝很像,可她那雙眼底深處,藏着讓人厭惡的狡詐與狠毒。
劉同目光垂涎地盯着伊藤慧子的臉,忽然起身朝她走去,伸手輕撫她吹彈可破的臉頰。
“既然不着急收拾他們,你答應我的事,是不是該兌現了?
”
他單手摟着伊藤慧子的腰身,把人往自己身上按。
讓人清楚感受到,他現在的身體變化。
伊藤慧子垂眸,把眼底的厭惡與殺意掩藏起來,擡起兩隻手臂摟着劉同。
她湊近劉同的耳邊吹氣,恢複本音嬌聲笑道:“當然,好久沒有被滋潤了,我迫不及待想要被你的雄風征服。
”
“騷、貨!
”
劉同恨恨地罵了一聲。
他把人攔腰抱起,直奔卧室内,唯一的簡陋床鋪走去。
樓下,住着一戶耳背的老太太。
老人家拄着拐杖往廚房走去,樓上忽然傳來嘭嘭聲響。
像是什麼重物砸牆的聲音,又似乎是有人從床上掉下來的動靜。
還有女人的尖叫聲,聲音很大,可老太太駐足原地半天,也找不到聲音的來源之地。
直到從樓上傳來,女人故作愉悅的叫喊,夾雜着什麼猛啊,大啊,還有什麼舒服等一些不堪入耳的詞。
老太太家裡有個正在讀書的孫子,拎着掃把氣沖沖地出來了。
他踩着凳子,用掃把敲打樓上,嘴裡罵罵咧咧。
“大你馬勒戈壁!
奸夫婬婦!
”
“青天白日的發什麼春,再敢出聲弄死你們!
”
老太太的孫子越是如此,樓上的叫聲,反而越發高昂了。
二樓。
正在忙碌的劉同,聽着伊藤慧子裝腔作勢的聲音,自信心爆棚。
他仿佛掉了毛的公孔雀,展露自己那幾根,醜到人眼的羽毛。
牙簽還妄想成為定海神針,對自己毫無認知。
倏然,伊藤慧子的腦袋又磕到了牆上,表情變得扭曲又憤恨,眼底的殺意也如有實質般湧出。
就在她又裝腔作勢喊了幾嗓子後,手伸到枕頭底下,摸到一把開了刃的匕首。
匕首的刀刃,直指陷入瘋狂,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劉同脖子。
“嘭嘭——!
!
!
”
房門被人急促且有規律地敲響。
聲音順着門縫傳進來:“我們是警察!
快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