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 人外有人
江塵問道:
「你們兩個,誰第二個來挑戰江塵?」
二狗和麻子一聽,瞬間來了精神,同時出聲爭搶起來。
麻子用力拍著胸脯,臉上滿是自信,扯著嗓子說道:
「讓我來!我麻子在咱這兒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我一定能打敗江塵,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讓他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二狗則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透著一絲謹慎,說道:
「麻子,你別衝動,剛剛江塵已經展現過實力,那身手可不是吃素的,我們不能大意,由我出戰最好,我經驗豐富,跟人交手的次數多,對付他更有把握。」
麻子一聽,頓時不樂意了,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氣呼呼地說道:
「二狗,你這什麼意思?江塵現在正是精疲力盡的時候,我這個時候出戰,肯定能勝,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別跟我搶!」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搶得不可開交,聲音越來越大,周圍的人都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林婉柔眉頭一皺,俏臉瞬間含霜,冷冷地說道:「都給我閉嘴!」
二狗和麻子一聽,頓時嚇得不敢吭聲,像兩隻受驚的小兔子,乖乖地站在一旁,恭敬地等候著。
林婉柔盈盈轉身,這才將流轉的目光悠悠轉頭看向江塵,嘴角如同春日裡初綻的花朵,重新掛上了一抹溫婉的微笑,輕聲問道:「江先生,不知你接下來要跟誰打呀?」
江塵雙手抱胸,身姿挺拔如松,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自信且從容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先等等。」
林婉柔心中暗自思忖,瞧著江塵方才那一番激烈戰鬥,想必是消耗了不少體力,此刻定是需要先休息一下恢復元氣,便微微頷首,臉上帶著善解人意的溫柔,說道:
「行,你可以休整一二,畢竟剛剛也耗費了不少精力,養精蓄銳才能更好地應對接下來的比試呢。」
江塵卻輕輕搖了搖頭,神色平靜如無波的古井,波瀾不驚地說道:「我不打算休息。」
林婉柔微微一怔,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疑惑,旋即問道:「那江先生是要做什麼呢?」
江塵沒有說話,隻是神色從容,不緊不慢地伸手探入口袋,從中掏出一個精緻小巧、散發著溫潤光澤的小瓷瓶,然後動作嫻熟地從瓶中倒出一顆散發著淡淡葯香的丹藥,手腕輕輕一抖,那丹藥便如同靈動的小鳥般朝著小彪飛了過去,同時口中沉穩地說道:
「接著。」
小彪下意識地迅速伸手接住丹藥,緊緊握在手中,瞪大了眼睛看著江塵,一臉不解地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江塵神色淡淡,目光平靜地看向小彪,說道:
「你受傷不輕,這裡面的藥草都是我精心調配的,對治傷很有用,趕緊服下吧,別耽誤了傷勢。」
小彪撇了撇嘴,臉上肌肉微微扯動,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不屑,斜睨著江塵說道:
「你少在這假惺惺的,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說不定就是想看我更慘的樣子。」
江塵神色平靜如水,也不生氣,隻是淡淡地開口道:
「我是個中醫,對傷勢的判斷不會錯,你要是再不趕緊處理你的手臂,這傷勢惡化下去,小心以後成殘廢,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小彪冷哼一聲,鼻孔裡噴出一股氣,滿臉不屑道:
「你嚇唬誰呢,我才不信你的鬼話,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危言聳聽。」
就在這時,麻子等人突然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驚呼起來:
「小彪,你的手還在流血呢!」
小彪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左手傷口處鮮血像小溪一般不停地往外滲,已經將衣袖染紅了一大片,而且他明顯感覺到一股虛弱感如潮水般襲來,身體晃了晃,有些站立不穩。
二狗見狀,急忙上前一步,眉頭緊皺,焦急地說道:
「小彪,別再嘴硬了,趕緊服藥吧,不然你這手臂可就真的廢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小彪咬了咬牙,腮幫子鼓了鼓,還是嘴硬道:
「萬一有毒怎麼辦,我可不能輕易上當,萬一這是詭計呢。」
林婉柔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神中帶著幾分責備和勸說,說道:
「小彪,你可以相信江先生的為人,他不會害你的,他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使壞。」
二狗也在一旁不停地催促道:「小姐都發話了,你就別猶豫了,趕緊的吧,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小彪猶豫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然後擡起頭,看著江塵,冷哼一聲道:
「哼,我不是相信你,而是小姐有命令,我才服用的,別以為我認可你了。」
江塵眼角含笑,眼神中帶著幾分善意和欣慰,說道:「好好,快服用吧,別耽誤了治療,身體要緊。」
小彪這才不再猶豫,將丹藥放入口中,一仰頭咽了下去。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間湧遍全身,小彪隻感覺受傷的手臂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彷彿有無數小蟲子在爬,疼痛也減輕了不少,他心中不禁暗暗驚訝,這丹藥果然有效。
小彪剛咽下丹藥,周圍那些高手們便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嚷嚷起來。
「小彪,咋樣啊?可別是毒藥啊!」
「就是就是,這玩意兒靠譜不,別吃了出啥事兒。」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臉上滿是擔憂和懷疑,眼睛緊緊盯著小彪,彷彿能從他臉上看出這丹藥到底是良藥還是毒藥。
有人甚至小聲嘀咕:「這江塵突然給丹藥,不會是想趁機害小彪吧。」
各種猜測和議論聲交織在一起,現場氣氛有些緊張。
小彪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兒,突然睜開眼睛,眼中滿是驚喜,大聲說道:
「感覺好極了!真的,我能感覺到傷勢在不斷好轉呢,這丹藥太神奇了,剛吃下去沒多久,手臂就不那麼疼了,而且那種酥麻的感覺,就像有無數小蟲子在修復我的傷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