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自有分寸
「不過你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什麼危險,趕緊發信號,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支援你的。」
他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服氣,但也知道麻子的計劃更合理。
麻子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咱們趕緊準備一下,儘快出發,爭取早日把鐵柱救出來。」
小彪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這就去準備。」
說完,兩人便開始收拾裝備,為即將到來的任務做最後的準備。
另一邊,在那座隱匿於都市邊緣、被茂密樹林環繞的獨棟別墅裡,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別墅地下室昏暗無光,隻有幾盞昏黃的燈泡搖曳著,發出微弱且閃爍的光,將周圍的一切都映襯得影影綽綽。
青城派的弟子們正圍在鐵柱身邊,臉上帶著猙獰與兇狠,不斷地對他進行拷打。
鐵柱被綁在一根粗壯的柱子上,身體無力地耷拉著,身上早已是血跡斑斑,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縱橫交錯,鮮血不停地從傷口處滲出,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一灘灘刺目的血窪。
他時不時地發出一陣陣痛苦的慘叫,那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裡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被緩緩推開,一道高大而威嚴的身影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青城派的長老陳玄風,他身著一襲黑色長袍,長袍上綉著青城派獨特的青色雲紋圖案,在昏黃的燈光下隱隱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他的面容冷峻,眼神犀利如刀,彷彿能看穿一切。
青城派的弟子們一看到陳玄風進來,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紛紛圍了過來,恭敬地喊道:
「長老!」
聲音整齊劃一,在地下室裡回蕩。
陳玄風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掃視了一圈鐵柱,然後冷冷地問道:「他說了什麼?」
弟子們聽了,面面相覷,臉上露出一絲無語的神情。
其中一個弟子無奈地說道:「長老,這小子骨頭太硬了,我們用了各種手段,他什麼都不肯說。」
陳玄風聽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說道:「那是你們還沒讓他感受到真正的痛苦。」
弟子們聽了陳玄風的話,紛紛露出為難的神色。
其中一個弟子說道:「長老,我們已經動用了所有手段了,什麼鞭子抽、烙鐵燙、辣椒水灌,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上了,可他就是不肯開口。」
陳玄風聽了,眉頭微微一皺,顯然不相信弟子們的話。
他邁開大步,朝著鐵柱走去。隨著他的走近,鐵柱那滿身是血、不成人樣的模樣逐漸清晰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鐵柱的頭髮淩亂地貼在臉上,臉上布滿了血污和傷痕,幾乎看不清原本的模樣。
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陳玄風看著鐵柱這副慘狀,不禁吃了一驚,心中暗自想道:
「都這樣了都還不肯說?這小子倒是有幾分骨氣。」
但他表面上依舊裝作鎮定,冷冷地對弟子們說道:「他都這樣了都還不肯說?」
弟子們連忙點頭,說道:「沒錯,長老,我們也沒辦法了。」
陳玄風沉思了片刻,然後吩咐道:「把他潑醒。」
弟子們聽了,立刻行動起來。其中一個弟子端來一盆冷水,嘩的一聲潑在了鐵柱的臉上。
鐵柱被冷水一激,身體猛地一顫,緩緩地擡起了頭。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但依舊透著一股倔強和不服輸的勁兒。
他看著陳玄風,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殺了我……」
那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決絕。
陳玄風蹲下身,目光緊緊地盯著鐵柱的眼睛,說道:「你是我見過最硬氣的人。」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敬佩,但更多的是一種恨意。
鐵柱聽了陳玄風的話,再次說道:「殺了我……」
陳玄風看著鐵柱那倔強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
他猛地揪起鐵柱的頭髮,將他的頭往上提了提,說道:「你隻要老實配合,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金錢、權力、美女,應有盡有。」
鐵柱聽了陳玄風的話,突然張嘴吐出一口血沫,正好吐在陳玄風的臉上。
然後他哈哈大笑起來。
陳玄風被鐵柱的舉動徹底激怒了,他抹了把臉上的血沫,惱羞成怒。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中噴射出憤怒的火焰。
他揚起手,狠狠地打了鐵柱一巴掌。
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鐵柱的身體被打得猛地一晃,嘴角再次溢出鮮血。
但鐵柱非但不喊疼,反而更加猖狂地大叫起來:「來啊,有本事就打死我!」
陳玄風看著鐵柱那瘋狂的模樣,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他咬著牙說道:「我真的很好奇你背後的小姐,究竟是什麼人,能讓你如此死心塌地。」
鐵柱聽了陳玄風的話,冷笑一聲,說道:「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和驕傲,彷彿在告訴陳玄風,他背後的人有著強大的實力和背景。
陳玄風看著鐵柱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動搖。
但他依舊不肯放棄,繼續問道:「你真的不願意說嗎?」
鐵柱看著陳玄風,堅定地說道:「你可以殺了我。」
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恐懼和猶豫,彷彿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陳玄風沉默了一陣,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有憤怒,有無奈,也有一絲好奇。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地說道:「我可以不問你這個,但我想知道另一件事。」
鐵柱聽了陳玄風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說道:
「那要看爺爺願不願意說了。」
陳玄風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寒意,他一字一頓地問道:
「趙老闆他們是不是死了?」
鐵柱聽了陳玄風的話,哈哈一笑,說道:「沒錯,還是我親手殺的。」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豪和得意,彷彿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陳玄風聽了鐵柱的話,臉色變得更加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