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4 他們之間,開始生疏了
蕭鈺低頭,悶頭吃菜,再不理會陳博厚了。更別提一旁的溫俊倧和龐樂成了,他頭都不擡,看都沒看這二人。
陳博厚還要再說什麼,一旁的溫俊倧卻舉起了酒杯:「陳公子,龐公子,來,喝酒!」
龐樂成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嗤笑地看看了一眼蕭鈺,與溫俊倧的酒杯在空中虛虛地一碰,二人沒說話,都在酒中了。
就算蕭鈺放開了肚子吃,可奈何龐樂成點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壓根就吃不完,看到桌子上還有那麼多沒有吃完的東西,蕭鈺放下了筷子。
他已經吃飽了,實在是吃不下了。
龐樂成看到這一桌子的菜幾乎都沒動過,一點都不可惜,「這些東西,覺得好吃的時候吧,它真好吃,這要是吃多了吃膩了,它這味道也就那樣,俊倧啊,下回啊,還是要你請客,你請的地方那才叫好吃呢!」
蕭鈺不動聲色,而之前幫蕭鈺說話的陳博厚,此刻也不好意思開口,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蕭鈺,不好意思之後又看看龐樂成,也是一句話都沒說。
來算賬的夥計,看了看滿桌子沒有動的菜,有些為難:「蕭公子,那這些東西……」
蕭鈺:「麻煩您拿個乾淨的食盒,替我把這些東西都裝起來。」已經點了的菜,就算是沒吃,也沒退回去的道理。
夥計立馬說好,而龐樂成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我說蕭公子,不就是浪費了這麼一點東西嗎?也值不了幾個錢,你這還要帶回去給蕭夫人吃啊?」
蕭鈺但笑不語,沒回答龐樂成的話。
而龐樂成則是一臉的鄙夷看著蕭鈺,眼角眉梢都充斥著看不起和鄙視,蕭鈺隻當自己沒看到,低頭和夥計一塊將沒吃過的乾淨的菜全部都分類裝好。
龐樂成還想要再出言挖苦幾聲,溫俊沖他搖搖頭,龐樂成隻好把後頭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裡,不過看蕭鈺的目光,那是越來越經不起了!
在外頭吃頓飯,吃不完的竟然還要帶回去,真是小家子氣啊!
四人出了攬月樓的大門,溫家的馬車正在大門口,陳博厚是跟蕭鈺一塊走來的,還打算送溫公子先走。
龐樂成爬上了溫家的馬車,慵懶地看著還站在下頭的陳博厚:「我說陳公子,你不上來?」
「我……」陳博厚指了指自己,有些疑惑。
「你都跟俊倧同一個先生了,這要是考上了舉人,以後拜見先生要注意什麼,你不要跟俊倧商量商量?」龐樂成說道。
陳博厚這才明白過來,忙不疊地點頭:「應該應該,我這就……」他話還未說完,就不好意思地看向蕭鈺:「蕭鈺,我……」
他跟蕭鈺是一塊來的,若是他坐馬車回去了,那蕭鈺……
蕭鈺:「無事,我也住在這附近,您有事,您先走吧!我先告辭了!」
陳博厚:「……」他有些愕然地看著蕭鈺。
剛才蕭鈺說出的話,他每個字都聽的很清楚,蕭鈺說起他的時候,用的是您!
而那之前,蕭鈺與他,雖說沒有太熟,可同齡人之間,也用不上這樣的敬詞啊!
那就證明,蕭鈺跟自己劃清了界限!
蕭鈺臉上疏離的笑就是最好的證明。
「蕭鈺,我……」
「陳公子,俊倧在等著你呢,你還快上來。」馬車裡頭已經傳來了龐樂成不耐煩的聲音。
陳博厚已經沒有選擇了。
他立馬跨上了馬車,而蕭鈺在此刻也轉身離去,二人離的越來越遠。
「我說陳公子,你說你得了這麼好的事兒,怎麽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龐樂成故意挖苦道。
陳博厚也不好耷拉著個臉,努力擠出一抹笑:「龐公子說笑了,我非常的高興。」
「高興?這不高興三個字可就清清楚楚地寫在你的臉上呢!」龐樂成拍了拍自己的臉,一副你說謊騙不了我的模樣。
陳博厚:「我……」
龐樂成與溫俊倧對視一眼,心領神會之後突然湊到了陳博厚的跟前:「為你的好朋友蕭鈺不高興?」
「龐公子,我……」陳博厚的心思被龐樂成看穿,有些驚訝。
「你也別我呀你的了,既然俊倧都已經同意讓蕭鈺一塊去讀書了,是他自己不表態,你難過個什麼勁兒!」龐樂成說道。
陳博厚搖頭:「蕭鈺他學識淵博,這次舉人考試他定能考上,隻是他自己也是個鄉野之人,如何能找到好先生,若是之後的路不好走的話,我怕他……」
「你這麼擔心他,他領情嗎?之前在酒樓的時候,我可是看他對你的提議一點都不動心啊,說不定人家已經有更好的選擇了呢,不稀得俊倧的先生呢!」龐樂成挖苦道。
「蕭鈺他定是一時沒想通,不知道怎麼領溫公子的情罷了,溫公子,我求求您,給俊倧一次機會吧,說不定我說通了他之後,他就能想通呢?」這麼好的機會,陳博厚不會放棄,他也不想看著蕭鈺放棄。
溫俊倧皺眉:「之前在酒樓,他似乎對你我的提議不是很感興趣!」
「他肯定是一時想不通才會這樣的,溫公子,您稍微等等我,我去勸勸他,他一定知道這裡頭的厲害關係的!」陳博厚焦急地說道。
「我說陳博厚,你跟俊倧去讀書不就可以了,幹什麼一定要拉著蕭鈺啊,他考上了跟你也沒啥關係啊!」龐樂成嗤道。
「跟我是沒有關係,可是之前他幫了我一個大忙,我不能佔了蕭鈺的好處,不幫他一把!」
「幫了你大忙?」溫俊倧有些奇怪:「他幫你什麼大忙了?」
陳博厚好像是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有些慌亂,立馬就將話題引到了一旁去:「沒,沒什麼,溫公子,您放心,我一定會說通蕭鈺的!到時候我一定把他帶到您的跟前來。」
陳博厚走後,龐樂成對陳博厚說的那個大忙有些好奇:「你說這姓陳的說蕭鈺幫他的大忙會是什麼?」
溫俊倧也疑惑地搖頭:「他能幫陳博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