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83章 一擊即中
李向陽說完案情來龍去脈,于文波也無可奈何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陸婉婉喊工人和記者監督他。
再不敢以權壓人。
一腔怒火隻能沖于正紅發。
“正紅,你自己和陸婉婉有私仇,寫文章污蔑她,為什麼拉上曉梅?”
“你為什麼要害她?”
“我家曉梅本來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完全是被你連累了,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你自己負責!”
于正紅早預料于文波有可能抛棄她,并不意外。
也佯裝無辜模樣,仍然攀咬住于曉梅上她的賊船。
“爸,我不是害姐姐,是姐姐知道陸婉婉做了很多壞事,主動要為受苦受難的軍嫂伸張正義,是她說認識報社的人,催我寫出文章刊登的。”
說完她又問于曉梅,“姐姐,是不是這樣的?”
于曉梅當時确實是被于正紅蠱惑的,一腔熱血要幫她出氣,如今還信她幾分。
“正紅,他們說你文章裡寫的是歪曲事實,污蔑陸婉婉,你有沒有證人證據說服這些記者和工人相信我們?”
“我當然有證人證據。”于正紅言之鑿鑿。
“我文章裡寫的都是事實,如果不是陸婉婉在家屬院仗勢欺人,軍嫂鄭莉莉就不會被離婚,軍嫂高芸就不會脖子上長腫瘤。”
“我文章裡寫的事,都是經得起調查的,而且大部分是軍嫂高芸親口口述的,她現在就在市醫院等待做手術,我也是去這家醫院治病,偶然遇到她,聽到她的故事。”
“”你們不知道高芸多可憐,如果手術失敗,她的兩個女兒就沒有媽了。”
“陸婉婉,雖然你立了軍功,但是你做過的壞事更多,難道不需要被譴責嗎?”
“你是軍人,我和于曉梅也是軍人,我們這樣做并沒有錯。”
“都是你的上級領導包庇你,我們才不得不發表到地方報紙上為受害人發聲。”
“你把别人害得家破人亡,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夜裡睡得好嗎?”
于正紅蠱惑人心倒是有一套。
此時振振有聲,大義凜然的模樣。
一時間,現場場衆人猜疑的目光又看向陸婉婉。
陸婉婉知道此事讓袁天亮作證也不管用。
必須拿出有力證據,将于正紅一擊必殺。
還好,她出發前就準備好許多有效證據。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陸婉婉淡定從口袋拿出另外一份病曆,向大家展示:
“各位,這是高芸在165師部隊醫院的治病記錄,你們看一看,她脖子上長這個腫瘤已經有大半年了,而我是兩個月前才來随軍的,不存在是我将她氣出病的。”
記者和工人上前看病曆内容,裡面記載了高芸多次在軍區醫院的看病記錄和病情發展詳情。
看完後,衆人道:“這個高芸她本來就有病,發病時間都六個月了,早期還是淋巴炎症,怪不到陸婉婉身上,看來這個人也是個愛撒謊的,人品不行啊。”
于正紅強行狡辯,“陸婉婉,就算高芸的病因不是你,也是你來了之後被你氣得嚴重的。”
陸婉婉冷笑,“于正紅,你這是浮誇我的能力了,我要是有把人氣得病情加重的本事,那國家應該派我去敵人那裡把他們氣死就好了,還要打仗嗎?”
“你這是搞封建迷信,你腦子裡裝的是水嗎?”
“是誰把你推薦當文藝兵的?你是不是走關系進去的?”
聞言,于文波臉上再次火辣辣疼。
心裡也七上八下起來。
搞不好,自己也要被于正紅牽連進去,大好前程毀于一旦。
陸婉婉也猜到是他推薦的。
這年頭,文藝兵雖然都是幹部子弟,從城裡選拔的,但要求十幾歲參軍,于正紅都二十歲了,嚴重超年齡了。
繼續這個話題乘勝追擊,關門打狗。
“大家問一問這個二十歲才當文藝兵的于正紅,她憑什麼被破格錄用?”
“是不是有人在貪污腐敗,公權私用?”
陸婉婉铮铮有聲質問。
每一句都問得于文波心驚肉跳,恨不能鑽地遁走。
果然,馬上就有記者追問于正紅,“于正紅你是不是走關系當文藝兵的?走的誰的關系?”
還有人問于文波,“于副市長,是不是你推薦的?”
于文波沉聲回應,“當初我們一家人是被于正紅編造的悲慘身世謊言欺騙了,我今天才知道她還陷害了我的親生女兒,真是後悔莫及。”
“現在,我鄭重聲明,從此刻開始,我們全家和于正紅斷絕關系,以後她的事和我家毫無關系。”
“她要是幹了違法違紀的事,任憑公安處置!”
果然身居要職,說話滴水不漏。
于正紅見于文波和自己撇清關系,知道這棵大樹靠不住了,隻能繼續污蔑陸婉婉。
“陸婉婉,你别得意,你仗勢欺人是事實,鄭莉莉離婚的原因和你有直接關系,就是你爸爸來了一趟,她才被離婚的。”
陸婉婉知道她就是個跳蚤,不打死,還會繼續蹦哒害人。
“鄭莉莉被離婚,确實和我有間接關系,那次我父母來看我,她出言不遜,诋毀我父親隻是一個科研技術員,無權無勢,後來我丈夫在戰場上受傷,她媽嘲諷我丈夫殘廢,詛咒我要當寡婦,她們母女的思想反動,所以她丈夫選擇和她離婚了,可不是我逼他們離婚的。”
“她的離婚原因,你們看看這份部隊檔案。”
陸婉婉從包裡取出新的文件證據。
又有記者和工人上前查看。
離婚原因寫得一清二楚:侮辱科研人員,侮辱功臣。
衆人一片譴責。
“原來事情經過是這樣的,于正紅,你道聽途說就亂寫文章污蔑陸婉婉,你太壞了!”
袁天亮适時發聲:“我是165師後勤部主任袁天亮,陸婉婉說的全部是事實,證據确鑿,我們首長就是派我們來為陸婉婉懲治污蔑她的人。”
陸婉婉決定再加一把火。
環視一周,驟然拔高了聲音。
“各位記者和工人同志,你們不知道的内情是,于正紅是我父母養育了二十年的養女,于正紅與我有私仇是因為她的親生父母在我出生時将她和我偷換了,就像杜鵑鳥一樣,鸠占鵲巢。”
“二十年後的今年,我父親知道養育了仇人的女兒,将她逐出家門,于正紅也因此心存怨恨,想通過污蔑我毀我全家。”
“這是我父親兩個月前在報紙上登的斷親聲明,于正紅原名陸可可,也不知道她通過什麼手段改名換姓成了于文波的女兒,還借他家的關系仗勢欺人。”
“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我的父母,從來沒有張揚我父親的名字,但我以他為傲,國家也以他為傲。”
“這篇诋毀我的文章是于正紅親筆寫的,她想毀了我,更想敗壞我父親的聲譽,公報私仇。”
“現在,我可以大方公布我父親的名字,我的父親叫陸宴亭,他是國家軍事科研專家,國寶級科學家。”
“于正紅蓄意诋毀我父親,就是想殘害國家科學家,禍國殃民,這種反動派,我們一定不能輕饒她!”
話音落下,衆人驚呼。
“原來你是陸宴亭的女兒!”
“陸宴亭可是為國家做出重大貢獻的科學家啊!”
“……”
一個工人憤然上前,狠狠踹了于正紅一腳,“你這個反動派,不但忘恩負義,還想殘害國寶級科學家,太壞了,公安同志,這種人應該槍斃!”
李向陽這會才知道陸婉婉還有更厲害的身份——陸宴亭的親生女兒。
看來,她确實沒有仗着父親的名頭欺負人,否則早就向他透露父親的名字,更不必費時間有理有據來自證清白。
“各位,你們放心,我們一定嚴懲于正紅!”
“來人,把涉案人員都帶走!”
“爸爸,救我,爸爸,我不想坐牢啊!”
于曉梅哭着向于文波求救。
于文波怕事情深究下去,自身難保,果斷道,“你先配合公安查案,不是你做的事别替人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