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之後,輕車熟路的走上了一條隱蔽的小道。
輕輕地叩了叩門,三長兩短。
裡面的人一聽,立馬就上前來開門了。
見來人了,梁村長先是一驚,待來人說了一聲:「是我!」之後,梁村長立馬將來人引進了房間,然後左右看看了之後,立馬就將房門緊閉,不然任何人進來。
「傳祿啊,你怎麼來了?」
梁村長關上房門之後,看著來人,錯愕的問道。
來的那人,摘下頭上的帷帽,赫然就是顧傳祿。
顧傳祿將頭上的帽子取下來之後,放在了一旁:「梁村長……」
二人見過之後,梁村長就問起了顧傳祿的來意。
顧傳祿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把要跟他說的話給想好了,這回見他問起來,也都一一作答。
「你……你怎麼這副樣子回來的?」梁村長心裡有些好奇。若不是顧傳祿叩門的聲音是平日裡他們約定的節奏,他還真的認不出來,眼前的這個帶著帷帽的人是顧傳祿呢!
光天化日之下,搞的這麼的神神秘秘的,究竟是怎麼了?
見梁村長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的裝扮,顧傳祿將帷帽放在桌子上,也不等梁村長邀請,自顧自地座了下來,很是隨便,就像是在自己的家裡一般,看來,這顧傳祿是經常都到這裡來的!
「我來找你是,有急事!」顧傳祿喝了一杯水,開口說道:「顧家出大事了!」
「什麼?」梁村長一聽,連頭髮絲兒都要豎起來了。
這剛剛桂家才出了個大事,怎麼顧家又要出事了?而且,顧家分家了,這個顧家,究竟是大房、二房還是三房啊?
將梁村長一臉的擔憂和好奇,顧傳祿幽幽地開了口,解釋道:「顧家二房的大丫頭,殺人了!」
「什麼?」梁村長一聽,一屁股就座在了闆凳上面,那堅硬的木質闆凳,差點沒讓他的屁股分成四瓣:「你說顧筱婉殺人了?怎麼可能?」
梁村長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的驚愕!
那個丫頭片子雖然眼神讓人有些害怕,可是,也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去殺人啊!
那可是殺人,不是殺雞。
「府衙那裡我也認識一些人,就把這事情告訴我了!千真萬確,聽說今天就來押人了!」顧傳祿說道。
顧傳祿眼神兇狠,狠狠地盯著前面的那一塊地面上。似乎,心裡充滿了怒火。
自家的侄女殺了人,無論如何,都會多多少少的影響到他們顧家的聲譽。
「殺誰了?」梁村長壓低聲音,急迫地問道。
「錦福樓的苗二,你也認得的!」
「認得,認得,還是通過你介紹的呢!見過幾回面,吃過幾回飯的!」梁村長忙點頭說道。
「死的就是他!大半年沒回家了,家裡全部都急瘋了!」顧傳祿將苗家的人怎麼去找,找了多久都告訴了梁村長,聽的梁村長是一臉征楞。
「那……那怎麼會是顧筱婉殺了的呢?」梁村長聽完了顧傳祿的話,心理充滿了疑惑:「顧筱婉就是個小姑娘,怎麼會殺了苗二呢?」
「我也覺得奇怪,但是你知道嗎?錦福樓現在的賬房先生,你知道是誰嗎?」
「誰?」
「顧筱婉!」
「怎麼可能?她連字都不會寫!」梁村長驚呼!
這簡直就是個晴天霹靂,讓梁村長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就相當於一個從來都沒有進過私塾的,鬥大的字都不認識的人,突然有人來告訴你,他要去學堂教書了!
這不是個笑話嗎!
「不敢相信吧?我開始也不敢相信!」顧傳祿冷笑道:「可是後來,親眼所見,不得不信了!」
上元節那天,顧筱婉在花燈節上寫的字。
那可是現場所寫,每個人的眼睛都睜的大大的看著呢!
顧筱婉提筆寫的字,在眾目睽睽之下怎麼能做的了假!
顧筱婉的字,寫出來,當時就讓人目瞪口呆。
這樣的字,沒有個十幾二十年的功底是寫不出來的,就連當時惱怒的要死的顧傳祿,也不得不承認,他自己的字,寫的都沒有顧筱婉好看。
那就更遑論顧子文了。
「不可能!」梁村長連連擺手,可是,這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顧傳祿是親眼所見顧筱婉在眾目睽睽之下寫字的。
可是,顧筱婉沒有進過私塾,梁村長也是知道的!雖然去年過年之後,顧筱婉將顧寧安送去了私塾,就算顧寧安回來之後會教顧筱婉認字寫字,可是,她的字,也不可能進步那麼快,一下子就有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功底啊!
「不相信吧?我也不相信!」顧傳祿眼神兇狠地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相信,後來,我信了!」
「你……」梁村長看著一臉兇狠的顧傳祿,心裡一個咯噔:「顧先生,你什麼意思?」
「梁村長,你聽說過鬼附身嗎?」顧傳祿開了口,幽幽地嘆了口氣,卻是讓梁村長脊背一涼:「傳…傳…祿,你…你什麼意思?」
「湯半仙聽說過嗎?」顧傳祿並沒有回答梁村長的話,而是問他認不認識湯半仙。
一聽這人的外號,梁村長想也沒想,就立馬就點了點頭:「認識,認識!」
湯半仙事實上不是他的真名,而是因為他料事如神,所有大家送給了他這樣一個外號。
湯半仙很仙,但又不是神仙,所以,大家才給了他這麼一個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