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謀害官眷,按律當斬
房門剛一關上,楚若涵的目光就變得有些焦急:「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楚母聞言,笑容滿面地說道:「快把孩子抱過來,讓涵兒瞧瞧。」
不遠處守著的奶娘聞聲,小心翼翼地抱著襁褓中的嬰兒走了過來。
楚月淑接過小嬰兒,滿臉喜悅地將孩子放在楚若涵身邊:「阿姐,你看看她,可漂亮了。」
楚若涵虛弱地轉過頭,望向那個小小的襁褓。
小嬰兒皺巴巴的小臉紅撲撲的,小嘴微微嘟著,正在安靜地睡覺。
楚若涵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楚月淑,虛弱地笑道:「好醜,你眼睛壞了。」
楚月淑不以為意,笑著反駁:「哪裡醜了?分明是個小美人。」
楚母在一旁輕笑道:「剛生下來的孩子都這樣,養養就長開了。」
楚月淑抱過孩子,輕聲哄道:「你娘呀,嫌我們長得醜,你爹爹和娘都長得好看,我們以後呀,一定是京城第一美人。」
楚若涵聽了,卻輕輕搖頭:「還是別,平凡點好。」
楚母瞬間理解了女兒的心思,點頭附和:「對對對,一般點挺好。」
女子長得太過漂亮,便是原罪。
楚若涵深知這個道理,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因為容貌而遭受不必要的磨難。
楚月淑抱著孩子,一臉的不解:「怎麼了?長得好看有什麼不好?」
楚母看了一眼楚若涵疲憊的面容,輕聲道:「月淑,你先回去吧,你爹和晨鈺還在等著呢。」
楚月淑這才如夢初醒,將孩子交給奶娘,點頭道:「哦,好。阿姐,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楚若涵微笑著點頭,目送妹妹離開。
房門關上後,楚母坐到床邊,輕輕握住女兒的手:「好好歇息吧,這次可嚇死為娘了。」
楚若涵微微一笑:「娘,我沒事。」她頓了頓,輕聲問道:「君澤呢?他和錢大夫說什麼去了?」
楚母神色微變,但很快恢復如常:「沒什麼,可能是些男人家的事情。你別多想,好好休息。」
然而,楚若涵敏銳地察覺到了母親語氣中的異樣,她知道事情恐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但她現在的確沒有精力去深究,隻能暫時將疑慮埋在心底。
此時,顧君澤和錢大夫已走到了僻靜的院落角落。
「將軍,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錢大夫面色凝重,聲音壓得極低,「夫人生產時的異常,絕非偶然。」
顧君澤眸光一寒,聲音如同淬了冰:「你懷疑有人動了手腳?」
錢大夫嘆了口氣:「我為夫人診脈已有大半年,她體質雖弱,但胎相向來安穩。按理說不該突然大出血。更何況,那李穩婆的表現處處可疑。」
「李穩婆在哪?」顧君澤目光銳利,手指微微握緊。
正說著,宋如煙的身影匆匆從遠處小道奔來,看到顧君澤,她立刻快步上前。
「將軍,那李穩婆果然有鬼!我跟著她,見她與城東一個叫王婆子的老婦人接頭,兩人面露賊色,正準備溜出城去!」
顧君澤眸色驟冷:「可有拿下?」
「已經拿下了!」宋如煙點點頭,「我叫了幾個侍衛,他們現在被關在後院的柴房裡。」
後院柴房內,李穩婆和一個比她還要年長的老婦人跪在地上,兩人臉色慘白,渾身顫抖不已。
幾個侍衛手持長劍,冷冷地站在一旁看守。
顧君澤一進門,目光如同利劍般刺向兩名老婦,聲音冰冷至極:「誰讓你們對我夫人下手的?」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李穩婆嚇得五體投地,磕頭如搗蒜,「都是王婆子,她用我小孫子的命威脅我,我才不得已啊!」
「你這賤人!」王婆子聞言,氣得直跳腳,「明明是你自己貪圖銀子……」
「住口!」顧君澤一聲厲喝,整個柴房彷彿都為之一震。
他冷冷地盯著王婆子:「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王婆子也害怕了,她顫抖著跪爬到顧君澤腳邊:「將軍爺饒命啊!老婆子也是被逼無奈啊!」
「這是一個女人找到了我,給了五百兩銀子,說隻要讓夫人難產,事成之後再給五百兩!老婆子我鬼迷心竅,這才答應了啊!」
「是誰?那女人是誰?」顧君澤眼中殺氣騰騰。
「老婆子不認識她,她蒙著面,隻露出一雙眼睛,說話的聲音也怪怪的,像是刻意變了腔調。」
王婆子戰戰兢兢道,「每次都是她來找我,就在城東的棗花巷,我們在那裡接頭……」
顧君澤眼中寒光閃爍,轉頭對身旁的侍衛道:「影青,帶著王婆子去棗花巷,看能否找到那個女人。」
「是,將軍。」影青應聲,拽起王婆子就往外走。
李穩婆見狀,急忙爬到顧君澤面前:「將軍爺,老奴知錯了!求將軍看在老奴糊塗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顧君澤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冷聲道:「你害我妻子險些喪命,還想活命?」
李穩婆嚇得直接癱倒在地,口中隻剩下無意義的求饒聲。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約莫兩個時辰後,影青回來了,獨自一人。
「將軍,人早已不知去向。」影青單膝跪地,低聲稟報,「屬下按王婆子所說,去了棗花巷,但那裡早已空無一人。附近的百姓也都說沒見過蒙面女子。」
顧君澤的眸色更加陰沉,他看了一眼身旁瑟瑟發抖的兩個老婦人,冷聲道:「將他們二人送到衙門,謀害官眷按律當斬。」
「將軍饒命啊!將軍——」李穩婆和王婆子凄厲的哭喊聲在院中回蕩,但很快就被拖出了府門。
顧君澤臉色陰沉如水,走到庭院中央,擡頭望著夜空中的明月,眸中帶著凜冽的殺氣。
「敢動我的人,不管你是誰,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
楚若涵再次醒來時,日光已透過窗欞灑落在床榻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她微微睜開眼,感覺身體依然虛弱,但比昨日好了許多。
「醒了?」顧君澤的聲音從床邊傳來,溫柔中帶著幾分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