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慚愧。」

　　向野從不否認，身為丈夫，他非常的不合格。

　　張佑斌聽不得這話，語氣有點尖酸，直言道：「老向就沒打算結婚，當初閃婚不肯離，你們孟家又逼著他娶她。」

　　「這麼說，還是我們的錯。」司銘也有些惱火，讓他們結婚是為了孟氏集團，現在向野在忙些什麼，公司完全不管。

　　張佑斌正要頂兩句時，被方寧拉了起來，「有點活，需要你幫忙。」她都聽出了火藥味，繼續下去還不打架。

　　「我跟你說，可別跟這種人在一起，將來把你賣了，你都給他數錢。」張佑斌不服氣，即使離開了飯桌，也要說兩句。

　　方寧無奈的嘆氣，拉著張佑斌趕緊走。

　　「你就少說兩句吧。」

　　「我就是看不慣他那樣，好像所有人都該跪他，把他當皇帝供著。」張佑斌一直看不上司銘，之前能在一起吃頓飯，也是看在任務的份上，不得不憋著。

　　「他平時不這樣，今天也不知怎麼回事。」方寧早就看出不對勁，也不好多問。「對了，你跟老大怎麼突然來了。」

　　「突然個什麼，我們上午就要來。這一天，阻礙重重。」張佑斌感嘆，辦個案可真不容易。「你跟他，保持點距離，現在他的成分還不好說。」

　　方寧點了下頭，明白張佑斌的意思。

　　「放心，我不會陷進去。」

　　他們走遠了，院子裡的兩個人一直目送他們的背影。

　　司銘突然說道：「你這個兄弟性格耿直，頭腦簡單，很容易出事。」

　　「他是警察，若有人想動他，怕是要得罪整個警局。」向野可不是誇大其詞，張佑斌現在腦殘點，可他戰功赫赫，破了不少大案，何況他也是工傷。

　　司銘聽說過張佑斌的事迹，剛才那麼說也是有所指。

　　「我隻是隨口一說，別在意。」

　　「司家主可不會隨口說這種話，一定是有什麼內幕消息。」向野曾問過張先生，如何看待司銘這個人。

　　張永恆告訴向野，這人亦正亦邪，很難掌控。

　　好在這人有個夢想，就是幹掉那些壞蛋。

　　後來，張永恆又說，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去問司銘，你可以懷疑司家不幹凈，但是不可否認司家的信息站非常厲害。

　　司銘沉默了一會兒，知道今天說的有點多。

　　「人啊，欠什麼都行，就是不能欠人情。」

　　「如果你肯說，這個人情我願意欠。」向野直言不諱，已經表明了態度。

　　司銘微微一笑，連連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欠人情，是指我欠了你們的。」不然，他會在這，聊這些。

　　「你不欠我們什麼，能告訴我這些，我已經很感激。」向野非常識趣，更知道司家的規矩。「剛才你說的那個人，可是孟鶴的母親，周家人。」

　　「周家堂姐妹二人都嫁到了孟家，她們即是姐妹，也是孟家媳婦。」司銘很不想管那個人的事，剛才聽到有孩子失蹤，他心裡沉甸甸的。

　　「周慧，周敏。」

　　向野從來沒有關注過這兩個人，以為她們就是家庭婦女。

　　「還有一位，魔都張家，張拉拉的母親也是周家女。」司銘真不知道，他們查案都不查戶口的，這麼重要的信息都不知道。

　　向野愣住了，之前有查到張拉拉的母親是周家外親，沒料到跟孟家媳婦有親戚關係。

　　「周家。」

　　「向野，你是個聰明人。」司銘就差帶他們去了，看著外面的天色。「估計，我又要被滅口了，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我會安排人，保護好的你的安全。」向野識趣，知道司銘的意思。

　　司銘乾咳兩聲，等的就是這句。

　　「能指定某個人保護我嗎？」

　　「假公進私，可不是司家主的作風。」向野抿嘴笑著，看到司銘有點難為情，直言道：「我跟方寧說，讓她留下來保護你。」

　　「有勞。」

　　司銘很清楚，方寧早晚要走，隻是她現在留在孟家的目的是什麼？

　　「你媳婦是不是有任務？」

　　「我媳婦……」向野微微蹙眉，媳婦的任務可是偷劍。「不太清楚，你怎麼這麼問？」

　　司銘有種直覺，這幾個姑娘要幹點大事，至於要幹什麼他還不搞明白。

　　「不便說，我就不問了。不管她要做什麼，麻煩你跟她說一聲，我不幹涉，能不能別拿我開涮。」

　　「拿你開涮，是什麼意思。」向野還真不知道，司家主這話何意，池然膽子再大，也不可能這麼做。

　　司家主沒胃口吃飯，不是不餓，是愁得的上火。

　　「她找了五個女孩來家裡，說是安排給我生孩子。」

　　「那天在醫院我聽她說了這麼一嘴，我以為是開玩笑，真找了五個。」向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那五個姑娘來歷他比誰都清楚。

　　司銘指著向野，「你這樣說，可沒意思了。」真當我白癡，看不出那五個姑娘的身份。

　　「能理解你的苦衷，我儘力勸勸。」向野也沒想到，池然真會這麼做。「不過，你真不打算要個孩子。」

　　「我都沒結婚，要什麼孩子。」司銘壓根就沒想過這些，活到這個歲數，竟然被自己親手調教的倆丫頭給坑了。「還有一事，對你們可能有用。」

　　「請說。」

　　「黑狐能出入這裡，是跟一個人有關。」司銘被下藥後，閉門思考了很久，既然對他下藥，就別怪他不留情面。

　　向野微微一怔，這正是他苦惱的事，還不知從哪查起。

　　「誰？」

　　「管家。」

　　「現在的管家，不是新招來的嗎？」向野目光一沉，這可不是小事。「老太太可知？」

　　「你不會認為，什麼人都能來孟家當管家，老太太暗中培養的人，可不止這些。」司銘也是因為蕭紅的事，查了管家。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向野準備離開，剛起身就看到管家朝這邊走來，似乎是沖著他來的。「背後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一點不假。」

　　「被拘留不能管公司的事沒人敢說什麼，可你現在已經出來了，估計老太太不會輕易放過你。」司銘提醒兩句，懶得聽管家說話，轉身朝屋內走去。

　　管家到來時，看了一眼離開的人。

　　「向總，老夫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