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道又是什麼。」池然從沒考慮那麼久遠，早年她隻想查清楚父母死因，嫁給向野後好像一切都偏離了軌道。

　　姜成還真沒想過自己的道，要不是認識張永恆，他壓根就不會說出這個字。

　　何時起，也被張永恆影響了。

　　「沒有。」

　　「你比我大這麼多都沒想過自己的道，我為何要想。」池然最擅長的就是雞蛋裡挑骨頭，反正死的都能被她說成活的。

　　姜成早已習慣，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說的也對。」

　　「不是也對，是非常對。」

　　池然坐下開吃，一看全是青菜。「哥，咱家不會窮的連肉都吃不起了吧。」

　　「冰箱裡全是肉，最近肉吃的太多，吃點素的。」姜成是喜歡吃肉，張永恆走時特意跟他說，池然要少吃肉，多吃菜。

　　「好吧。」池然想想也是，最近是有點上火。「清湯鍋，煮青菜。」必須配文【窮的隻能吃草。】

　　叮咚~

　　「這時候誰來咱家？」

　　池然準備去開門，姜成示意她坐下吃東西，他去開門。

　　剛準備吃青菜，就聽到成哥說：「你們可真會趕點，來蹭飯的？」

　　「要是賠罪的，你信不信。」方寧拎著水果籃，後面跟著王主任，還有東子，三人一前一後進了屋。

　　王主任剛踏進院子，小強就開始掃描。

　　「主人，發現可疑目標。」

　　所有人看著向野，不管他偽裝成什麼樣，小強都能檢測出來。

　　姜成無奈的嘆口氣，輸入密碼，解除風控。

　　「進屋吧。」

　　池然看到進來的人，微微挑眉。「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

　　「火鍋風。」方寧正好餓了，放下水果籃直接去洗手拿碗筷坐下。「沒肉了嗎？」

　　「在冰箱裡，自己去拿。」池然看了一眼王主任，猜到他們今天會上門，沒想到會趕在吃飯的時候。「東子，你喜歡吃什麼肉自己去選，不用客氣，都是你們王主任上次買的。」

　　東子悶聲笑著說：「我就不客氣了。」還特意看了王主任一眼，不是不來嗎？還不是來了。

　　被杜宇罵了一頓後，按理說他們是不會來麻煩池然。

　　東子說：「罵都罵了，要不上門道歉。」

　　方寧一看時間，這時候去還能蹭頓飯，省著中午吃盒飯。

　　「要走趕緊走，晚了啥都沒有。」拉著向野就走，向野還在鬱悶中。

　　方寧來了句：「我們是去道歉，不是去麻煩池然。」路上買的水果籃，總要有點道歉的誠意。

　　姜成拎著水果籃進了廚房，突然多了三個人，必須加點青菜。

　　「你們仨吃什麼鍋底？」

　　「就這個清水鍋底就行，不用麻煩了。」方寧對這裡比姜成還熟悉，因為冰箱裡的東西都是她親自放大。

　　姜成喊了一嗓子：「上次那個火腿肉不錯，我沒找到。」

　　「我用黑色袋子裝的。」方寧拎了出來，遞給姜成去切一些。「牛肉挺多的，東子你多吃點肉。」

　　「好。」

　　東子站在一旁，看著方寧一直往外拿好吃的。「這麼多好東西？」

　　「那是，花了好幾萬備貨。」

　　方寧把東西都翻了出來，端上桌時看到向野跟池然就幹坐著，誰也不說話，誰也不看誰。

　　好像兩個人不熟悉一樣。

　　「你們倆不用我們介紹吧。」方寧看氣氛有點僵，試圖緩和下，話音未落就後悔了。「我錯了，我錯了。」這兩人的眼神，同步，像是要吃人一樣。

　　池然低頭繼續吃青菜，心裡嘀咕著【都找上門了，還擺一副官架子給誰看呢！】

　　「今天我們三個來，主要是為了道歉。」方寧先把話說明白，免得回頭又被告狀。「成哥，我們是來道歉的。」嗓門老大了，生怕姜成聽不見。

　　姜成似笑非笑，猜到方寧會上門找茬。

　　「我還以為，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呢。」

　　方寧連忙擺手，「我哪敢啊！你一通電話舉報，我可是被罵的劈頭蓋臉，無地自容。」說這話時，特意看了一眼旁邊的老大。「老杜說了，讓我們不要麻煩池然，說到做到。」

　　「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大家都已經談好，總不好出爾反爾。」姜成這次舉報，不是不給方寧面子，就是故意打臉杜宇。

　　方寧在這挺好，沒事還能陪池然聊聊天，女孩子間有話說。

　　剛說好以後不準池然參與他們的事，轉身就把方寧調走。

　　真以為他們好欺負，說怎樣就怎樣。

　　「成哥說得對，既然要公事公辦，就不要出爾反爾，這次是我的錯。」方寧故意這麼說，也是在啪啪打臉旁邊這位領導的臉。「王主任，你說是吧。」

　　向野不說話，是沒話說，如果按照他的意思，就不該來。

　　「忙沒幫上，事還不少。」

　　「王主任，話可不能這麼說。」池然重重放下筷子，非常不悅的看著對面的人。「忙我沒少幫，是你們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我們哪有。」

　　「怎麼沒有，剛說好不用我幫忙，馬上就把方寧調走。」這件事大家都不說，心裡也都不痛快。

　　池然深吸一口氣，知道這事說出來傷感情。

　　「老杜這麼做我能理解，但是你們給方寧開的工資我很不理解，一千塊一個月還真夠多的。」她是真生氣，看不得自己姐妹被欺負。

　　向野被說的無地自容，這些都是事實。

　　「我不管你們要做什麼大事，如果方寧受了委屈我肯定不樂意。」她闆著一張臉，自信中帶著威嚴，若是看大哥定不敢這樣，可眼前這張臉皮不是向野，是王主任。

　　「方寧受我前夫臨終託付，讓她留在我身邊保護我，照顧我。」

　　池然說到這裡，眼眶紅了，心頭很酸。

　　「如果她被人欺負，就是欺負我前夫。」

　　她咬著牙，一口一個前夫，看著王主任這張面孔，真的很諷刺。

　　看了半天，他竟然一點都沒動容。

　　好像在說別人的事。

　　「王主任可能不太懂，這種戰友情，要比任何情分都重要。」再次抨擊，他還是依舊無動於衷。

　　池然抿嘴笑著，心裡暗嘆『我到底想他有什麼反應？』

　　一旁的方寧被感動的哭了，擦了擦眼淚。「然然，別說了，我馬上辭職，我回來陪你。」

　　所有人看向方寧。

　　池然皺了下眉頭，這姐妹什麼情況？何時變得這麼感性。

　　「不用，我剛才那些話就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