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他知道8號是誰了
不知為什麼,得知麥田是8號後,向野反而對一直尋找的8號失去了興趣。
向野吃著飯,越想越覺得不可能,麥田就算是偽裝的很好,跟8號也不符合。
如果不是8號,她是如何知道8號的事。
「黑市網,不止8號一人。」他篤定,麥田也是黑市網上的人,身為獵人,目標送到眼前都提不起興趣。
向野吃飽時,長嘆一聲。「我是真老了。」
不得不承認自己,不然怎會對這份工作沒興趣。
離開餐廳,他往回走的路上,撥通了老杜的電話。
杜宇正在魔都,很久沒跟向野聯繫,關鍵是向野的情況現在不適合出來工作。
「最近怎麼樣?」
「還行,剛見了一個人,她跟我說,她是8號。」向野還是要問一下,依他對麥田的了解,不會輕易放手。
杜宇微微一怔,問道:「那人是誰?」
「你不是已經找到8號,怎麼還問我她是誰。」向野一直都不知道8號的身份,杜宇不說,也不好追問。
一年過去了,杜宇知道有些事不該隱瞞,何況他們已經離婚。
「跟我合作的8號你認識。」
「別跟我說,是麥田。」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是她。」杜宇說完,心頭一緊,電話裡沉默了一會兒。「麥田說她是8號。」
「嗯。」
向野應了一聲,剛剛杜宇的反應,他已經猜到,麥田不是。
「她怎麼知道8號的事。」杜宇感到奇怪,一個老師,又是老班長家的親戚。「不能是老班長透露的消息,應該不能。」
「老班長知道的也不多,她知道的很多,很細節。」向野打電話詢問,就是覺得奇怪,麥田對8號的行蹤非常清楚。
杜宇一直嚴守這個秘密,除了東子,沒人知道。
「這事,你回去問問你妹妹。」
「我問她做什麼。」向野一時沒反應過來,電話裡杜宇不再說話,他似乎明白了。「你是說,8號是雯雯。」
「你一開始調查的沒錯,8號不是一個人。」杜宇嘆了一口氣,又道:「另外一個是池然,她在得知你的任務是尋找太阿劍時,便答應去孟家一探。」
向野眼眶紅了,緊握著拳頭。
「一直以來,跟我合作的8號都是池然,為了保護雯雯,池然都是單獨行動。」杜宇說道。
「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
向野忍不住落下眼淚,想到她那日非要睡他的事,真的不該那麼做。
「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讓我說,合適的機會,她要自己跟你說。」杜宇被關禁閉兩個月,出來時池然已經出國。
得知池然的遭遇,杜宇氣炸了。
杜宇又道:「我們欠她的,不管麥田是如何知道8號的事,我們都要保護好池然。」
「8號的事不能公開,如果她在提到,我會認同。」向野才不管麥田什麼目的,如果她非要做8號,就讓她背負8號的那些錯事。
杜宇皺了下眉頭,認為這麼做不太好。
「如果她真知道8號的事,逼急了說出池然怎麼辦。」
「她說自己是8號,想推翻,可沒那麼容易。」向野的狠厲,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杜宇有些好奇,麥田到底做了什麼,得罪了向野。
「這件事等我回去再談,關於8號的事,你可以問你妹妹,後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會問她。」
向野明白杜宇的意思,8號加入獵人這件事,一旦洩露就會遭到黑市網的追殺。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池然。
那個弱不禁風的小丫頭,竟然是8號。
回到家,向媽媽剛剛做完飯,見到向野回來,還有些意外。
「你不是去約會了嗎?」
他跟麥田約會的事家裡人都知道,聽到媽媽這麼問,不得不回答。
「不是約會,就是談一下事情。」
向媽媽有些失望,小兒子都當爸爸了,大兒子還是一個人。
「我覺得麥老師人不錯,年齡也相當,你們倆如果真有那意思,要抓緊才行。」
聞言,向野嘆了口氣,轉身看著媽媽。
「我跟她不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你們老班長可是說了,麥老師對你情有獨鍾,一直在等你。」向媽媽見過老班長以後,發現大兒子的未來還是很有希望,起碼喜歡他的女孩各個都不錯。
向野一句話沒說,直接回屋了。
突然開門出來,問道:「雯雯什麼時候回來?」
「她這周日能回來,自從住校後,一個月也不回來一次。」向媽媽提到女兒,心裡很難過,養的的閨女說走就走。
向野也是出院後才知道,有人給妹妹寄了一份資料,告訴她小叔跟小嬸的死跟池建國有關,家裡發生這麼事,這丫頭便狠心跟池然絕交。
自從絕交後,向雯雯整個人都變了,不再胡鬧,也不再像以前那麼活躍。
他很心疼,家裡人都很心疼。
「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晚上回來吃飯。」向野拿出手機,撥通妹妹的電話,很久對方才接通。
向雯雯正在勤工儉學,忙得連飯都吃不上。
「大哥,你有事。」
「晚上回來吃飯,媽媽做了你愛吃的菜。」向野說道。
「我晚上有事,回不去,你幫我跟媽媽說一聲抱歉。」向雯雯還沒等大哥說話,直接掛了電話,開始給客人沖泡咖啡。
向野看著電話被掛斷,平時雖然少聯繫,何時他被嫌棄成這樣。
「死丫頭,敢掛我電話。」
他有點累,躺在床上,這個房間一直保留原樣,還有這張上下鋪。
向輝結婚後就回部隊,江夏隨軍,兩個月前生了一個女兒,胖嘟嘟的超級可愛。
升級做大伯後,他的壓力更大了。
爺爺奶奶催,爸爸媽媽催,老戰友也催。
結婚生子不是任務,不能將就。
他挪動了下枕頭,手摸了下枕頭皮,感覺不太對勁。
從小摸到大的枕頭,裡面怎會有響聲。
再摸一下,松柏子沒有捏到,一層布隔著摸起來是很硬的,現在的感覺好像裡面有什麼東西隔著。
向野是非常敏感的,這也是職業習慣,起身拿著枕頭拍了拍。
看到旁邊的一個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媽媽的針法,這麼粗糙的針眼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