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我叫蠢豬
池然從來沒有懷疑過朱越,繼續往下看,都是有關朱越的一些實驗數據,還有照片。
一幕幕驚人所聞。
「朱越就是老母。」她回想起第一次見到朱越,那一頭白髮,雖然長著一張娃娃臉,可他言談舉止都不像個孩子。
池然坐在那許久,一時間難以消化這個事實。
「我是腦殘,還是眼瞎,竟然把一個老不死的當成小孩子。」她越想越覺得可怕,幸虧朱越心思純正,沒有對她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不然……
她被賣了,還要替人家數錢。
有關朱越的事她不知道該如何彙報給杜宇,人已經沒了,是真的沒了嗎?
池然想起山上的大和尚,估計他知道朱越的事。
「小兔崽子,真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還以為是天生異能者,結果是個大BOSS。
池然翻看下面的資料,瘋子之所以能創辦實驗室,能籠絡各界大佬,主要靠的就是朱越。
「那個內丹。」
要不說,腦殘的人啊!
一旦清醒時,就覺得自己是個超級蠢貨。
「改名吧,以後我就叫蠢豬。」她是真沒往那方面去想,一路協助朱越奪內丹,毀實驗室時兩人還配合的相當帥氣,真是每一步都驚險萬分。
池然深吸一口氣,回想島上的事,若沒朱越估計她第一個回合就噶了。
「一直以為自己多厲害,搞半天我是開了外掛。」
若沒有朱越,就憑她手無縛雞之力,還想毀滅整個島。
真是癡人說夢。
突然就清醒了,事實擺在眼前,池然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平凡,無知,愚鈍。
從十八樓拿回來的資料太多,她沒有全部上交,也是怕這些資料一旦被公布,或者被有關部門拿到。
就好比眼前擺著一個超級大油田,要多大的定力才會遏制住慾望不去開採。
池然賽選了下資料,有關復活的有很多案例,基本都是失敗。
隻有朱越這個,上面寫著朱越來自驪山古墓,守墓人。
「他是守墓人。」
池然繼續往下看,是有關驪山古墓的事,九口龍棺,裡面躺著九個童子,九顆內丹。
資勞是瘋子親自記載的,這裡提到了魔都張家,張老爺子下墓時拿走了九顆內丹,導緻九個童子身體腐爛,九口龍棺瞬間燃成灰燼。
雖然記載的不多,這一點足以說明了魔都張家有問題。
池然撥通電話,必須問問老杜。
「你們為何一直調查魔都張家?」
聽到池然的問題,杜宇沉默了片刻,大概猜到池然已經知曉一些事。
「7局暗調過,魔都張家並非尋常人家,他們能夠發家也並非靠拍賣行,具體是什麼我們至今查不出來。」杜宇也很無奈,魔都張家表面非常配合,不管派多少人都接受。
池然心裡空落落的,感覺這背後有股很大的力量在推動整件事,魔都張家是師父的父族,而師父的母親又是王家人。
好複雜,感覺像是被制定好的劇本。
「我這裡有份資料,是瘋子親筆記載,魔都張家老爺子年少時曾去過驪山古墓,順手拿走了九顆內丹。」她說完後,感覺頭皮都發麻。
杜宇聽到後愣住了,那九顆內丹他並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聽向雯雯說過一些事。
「我聽雯雯說,傅崖救活張永恆,靠的就是這九顆內丹,當時好像埋在了張家祠堂的梧桐樹下。」
聞言,池然眼前閃過一些畫面,是在船上時夢到的場景,是在島上師父託夢給她時看到的場景。
「梧桐樹。」她心裡莫名的有點慌,這事說到底還要問問師父。「你什麼時候回來?」
「最快明天。」杜宇也想馬上回去,這邊的事忙的差不多,回去要協助下向野調查黑市的事。
池然說道:「我師父在這,你要是回來,我覺得你們應該見一面談談。」有種直覺,師父跟驪山古墓有關係。。
「他不是死了嗎?」杜宇驚訝道。
「這個等你來了再說,不過我師父還活著的事必須保密,尤其是對張家,還有孟家。」池然直覺告訴自己,師父能變成今天這樣,跟張家,王家,孟家有很大關係。
杜宇應道:「放心,我誰都不會說,一定要保護好他。」
「這個你放心,我師父,我會保護好。」池然不再是過去那個柔弱的小女子,她經歷了多次生死離別,尤其是傅崖死後她心裡被狠狠的重創。
杜宇掛了電話,看著眼前的張家祠堂,再次被張老爺子拒絕會面,聽池然說完後,終於釋然了。
「一直懷疑你的兒子們,卻從未懷疑過你老才是根源。」
組織派人來調查,都是在張家九公身邊,不管他們怎麼查人家都是乾淨的。
現在才知道,張家的臟根本查不出來,除非他們自己認罪。
杜宇回到車上,這件事他必須慎重考慮下,要如何安排才能妥善一些。
此時,張家祠堂坐著很多族親長老,張老爺子閉著雙目許久,突然開口問道:「那人走了嗎?」
「老爺,他已經走了。」
「找到這裡了,看來我們的張家的秘密也快藏不住了。」張老爺子慢慢起身,這一生隻想明哲保身,自從王道全出事後,他就一直心神不安。
「老爺不至於吧!過去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關鍵是,知道的人都已經死去。
張老爺子走到院子裡,看著梧桐樹,自從九顆龍珠被挖出來後,這棵樹也開始枯萎。
「當年為張家人改運的那位老道說過,這棵樹代表著張家運程,梧桐樹枯萎之日,便是張家滅亡之時。」已失去八個兒子,活下來的這個兒子也沒多大用處,唯一孫輩還不知死活。
「老爺,我們已經請了最好的植物專家,一定能挽救這棵樹。」
「徒勞。」
張老爺子很清楚,造下的孽早晚要還,失去八個兒子,張家絕嗣都是最輕的懲罰。
「通知拉拉,讓她去一趟東江。」
「是。」
張家祠堂附近的樹林,藏著很多禿鷹,它們似乎在等一個時機。
下午兩點鐘,池然從家裡出門,心口一陣陣的疼,感覺不太妙,先退回去找師父看看。。
「我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剛剛心口疼。」
「何時變得這麼迷信,這可不好。」張永恆什麼都懂,卻又是個無神論者,在他的觀念中,人定勝天。「心口疼,是不是最近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或者,說了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