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滿意個大頭鬼，我都快累死了。」池然想到昨晚是真的，滿肚子的火氣，能不能別跟她哲這種玩笑。

　　向野摸了摸池然的頭，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口子也算和諧的相處了一天兩夜。

　　「今天去一趟孟家，你要去嗎？」他是被要求，定期要去孟家跟老太太彙報，不過每次去也有別的任務。

　　「去，當然去。」池然回國就是為了找師父，還沒找到理由去孟家，現在被邀請，肯定要去。「你看我，是什麼眼神？」

　　「這麼爽快答應，我怎麼感覺有妖氣。」他微微挑眉，故意這麼說，也是想逗她開心。

　　池然哼道：「不是妖氣，是正氣。」

　　「哦！對了，我媳婦現在也是正派人士，所以去了之後，不準對長輩不敬。」向野故意挖了個坑，給池然扣上這頂帽子。

　　「我什麼時候對長輩不尊敬了，分明是她，為老不尊。」池然後面的話說的很小聲，能理解外婆，不代表她能原諒過去的那些事。

　　向野輕嘆道：「還沒去呢！就開始了，去了之後還不張口閉口的就來。」他領教過池然不受控的情緒，小脾氣真要是上來了那股勁，誰也不好使。

　　「我知道了，去了之後我盡量保持沉默，不跟她發生衝突。」她心裡嘀咕著【我是去找師父的，又不是去看她的。】

　　向野滿意的笑了，「行，一會兒我們出發。」

　　去往孟家老宅的路上，向野特意把車停在一家百年老店的糕點房，買了鳳梨酥。

　　「買這個幹嘛？」池然不太喜歡吃，小時候記得媽媽經常買。

　　「外婆喜歡吃。」向野並不了解這些，都是奶奶告訴的。「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

　　池然覺得好笑，這個問題就不該問，她跟外婆的關係什麼時候已經到了解彼此喜歡什麼。

　　「外婆一直喜歡吃這家店的鳳梨酥，前面路口還有一家的桃酥，都是她最喜歡的。」向野慢慢說著，不怕池然聽厭煩，還是要讓她多了解下外婆。

　　池然不耐煩的說道：「沒看你，對我這麼用心。」

　　向野抿嘴笑道：「吃醋了。」

　　「誰吃醋了，我從來不吃醋。」池然有點嘴硬，不過她是真的心裡不得勁，他對外婆的事這麼了解，對她呢？「我問你，我喜歡吃什麼？」

　　向野一怔，還真回答不上來。「你有喜歡吃的嗎？」認識那天，直接把人送醫院，各種食物忌口。

　　「我知道，你不能吃什麼。」他見她臉色不好看，馬上補充道。

　　池然深吸一口氣，這事也不能怪人家，誰讓他們倆相處的時間少。

　　「沒事，我也不知道大哥你喜歡吃粵菜。」

　　「那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向野回懟回去時，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傻丫頭，別較真了，我們來日方長，慢慢了解彼此。」

　　「哼！」

　　池然不想理他，看向窗外時，想起了顧念西。

　　「你說，顧念西真的是被外婆算計的嗎？」

　　「這件事不能瞎說，要有證據。」他真後悔，讓她聽到了那通電話。

　　池然一直沒問什麼，心裡卻一直合計此事。「我知道你做事的原則，沒有證據的事不能提，不能說。」

　　「這是規矩。」向野原則性非常強，也是自保的一種方式，不然很容易被人告誹謗。「外婆身邊有四個人，她們跟你應該認識。」

　　「清風明月。」她聽師父說了，這四個人不是善類，尤其是月。

　　「嗯。」

　　「以前在訓練營見過，她們跟我不是一個段位，人家是有金主養著的，我是野戰部隊。」她每次回想起那一年的魔鬼訓練，自己就是沒人要的野草。

　　「魔鬼訓練營還分等級？」

　　「分啊！如果出身好，那訓練場地都有特殊處理的。吃喝用度，也都是高配。」她當時不知多麼羨慕那些人，吃得好，穿的好，睡的地方晚上還有空調。

　　想到這些，池然心裡極度的不平衡。

　　「不要再提訓練營的事，紮心。」

　　向野悶聲笑道：「還想跟你多了解下。」

　　「你了解這個做什麼？」池然詫異道。

　　「不該存在的地方，差不多就該取締。」向野早就提出申請，上級也批準了，魔鬼訓練營屬於私企創辦，訓練出來的人多數成為殺手，不該存在。

　　池然拍著手，非常贊同。

　　「好啊！太好了，我當時訓練的時候，我就說過這麼一句話，將來有一天我會讓我老公把你們這裡夷為平地。」

　　她記得，當時的豪言壯語有多傻逼。

　　向野乾咳兩聲，看了看她，「你真這麼說過。」

　　「真的，不信一會兒見到清風明月，你問問她們。」池然的這句話當時成為全營的笑話，大家看到她時都會悄悄說一句。

　　加油！

　　我們看好你。

　　總之，大家都希望她說的這句話成真。

　　向野深呼吸，本來就是提一嘴，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這事必須提上日程。

　　「到那天，我會帶你去。」

　　「我可不去，這輩子我都不想去那種地方。」池然就連做夢，都怕夢到那裡。「說實話，魔鬼訓練營雖然不是人待的地，確實能磨練人，我這種人能爬起來，多虧了那地方。」

　　「你是例外。」向野收到的資料，魔鬼訓練營出來的，80%為殺手。「其他人都沒走上正路，對國家，對人民不利。」

　　「嗯！這個我贊同，七叔帶的那一批，基本都是蔣家的殺手。」她嘆了口氣，要不是閃婚給了大哥，估計她現在也是蔣家的一把利刃。

　　或者，廢材。

　　「我聽說，蔣家試圖保釋蔣俊峰？」

　　「他們想的太簡單，蔣俊峰的案子已經實錘，就算他被診斷出精神病，我國也有高級監獄，專門關押精神病。」

　　向野得知消息後，馬上跟上級彙報，絕不允許蔣俊峰從裡面出來。

　　不然，他媳婦豈不是白忙活一次，那次抓人多危險的事，現在想想他都後怕。

　　「還有這種監獄？」她是真不知道。

　　向野言道：「監獄有很多種，看他想去哪？」

　　池然頭一次聽說，監獄也能選擇。「那……我姐去的地方，離他是不是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