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鬧，池然感覺心口沒那麼堵挺了，這情緒憋的太久會得病，是真的。

　　「我說了一些比較隱私的事，如果他不在意的話，那他就不是個男人。」她不覺得自己過分，鬧過之後輕鬆許多。

　　「這麼狠。」

　　張永恆很佩服池然，反正把壞情緒發洩出去，自己先痛快了也是個本事。

　　「我感覺，沒發揮好。」她沒想那麼多，說出的話都在淚點上，本意也是想跟他劃清界限。

　　張永恆悶聲笑道：「還沒發揮好，我跟姜成在外面急得半死，就怕你吃虧。」

　　「開什麼玩笑，我會吃虧。」池然說著說著，滿血復活，這就是玄學中的能量交換，她把負能量給了向野，拿了向野的正能量。

　　這便是，張永恆今日的算盤。

　　那杯茶，那些話，字字誅心。

　　先攻破向野的底層，在施加壓力。

　　心理戰術，玄學手段。

　　張永恆從不使用，為了讓池然儘快好起來，他隻能卑鄙一次。

　　誰讓，向野是她的男人。這是，向野欠她的。

　　「挺好，我去給你做飯。」

　　張永恆起身時，頭有點暈，用這種方式偷取別人的能量，術者也會遭到反噬。

　　「師父，你沒事吧。」池然看出，師父臉色不太好。

　　「沒事。」

　　張永恆調整下便會沒事，隻是有些擔心出去的那個人，估計要被負面情緒攻擊的心力交瘁。

　　好自為之，向野。

　　已經上車的人，情緒一直很低落，心口也疼的厲害，這種情況向野從未出現過。

　　「死丫頭，氣人的本事，見長不少。」他就算明白，池然說的是氣話。

　　還是上當了。

　　說我不行，竟然說我不行。

　　就算一年前他是瘋狗，讓她的體驗像是被狗啃，上次兩個人融合的那麼好，如魚得水。

　　他鬱悶的至極，這種事又不能跟別人討論，總不能說再找個女人驗證下，自己到底行不行。

　　「你們倆談什麼了，談的那麼激烈。」姜成非常好奇，這進屋後都說了什麼，隻聽到裡面撕心裂肺的喊著，喊的什麼也沒聽清楚。

　　向野尷尬的看向窗外，剛才池然說的那些話打死都不會說。

　　「我們先回去。」

　　「你們先回去吧！我暫時留在這邊，保護她。」姜成放心不下，決定留下來保護池然。

　　向野明白姜成的意思，現在池然身邊的確需要人保護。

　　「需要人手嗎？」

　　「你的人，還是算了。」姜成科不敢用，不過要是老五留下，還可以考慮。「老五，你也回去。」

　　老五看了一眼倒車鏡，找到小嬸子後自己還真考慮過這個問題。

　　「我想留下，家裡不行。」

　　「也對，你現在也是有家有口的。」姜成十分羨慕，老五年前談了個對象，過了春節兩個人就結了婚，現在老婆已經懷孕六個月。

　　老五說道：「池然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就算不跟……她一個小姑娘在這邊也不行。」

　　「不用擔心，我在這。」姜成看著老五的表情，已經明白哥們的意思，偷瞄了一眼後排座上的人。「估計是被刺激的不輕，你還是把人帶回去吧。」

　　老五搖頭，嘆氣，就這種高冷姿態，猴年馬月能娶上媳婦。

　　「那我們回去了。」

　　「回去吧。」姜成壓根沒指望向野會留下來，先不說向野的工作，就算沒這份工作，估計也不會留下來。

　　關上門時，老五轉過身看著小叔。

　　「叔，你真跟我回去。」

　　「開車。」

　　向野早就聽出來這兩個人的話外音，他不是不想留下，而是有很多事要親自去處理。

　　老五發動車子，回去的路上向野一直不說話，手機響了。

　　杜宇剛忙完，趕緊回電：「你見到池然了？」

　　「嗯。」

　　「她怎麼樣？」

　　「不太好。」

　　杜宇問道：「知道是誰幹的嗎？」

　　「黑狐。」向野上車後就給杜宇發了信息，這件事可大可小，他們必須儘快收網。

　　杜宇看著眼前中毒的電腦哭笑不得，嘆了口氣：「我的電腦中毒了，不出所料，就是黑狐乾的。」

　　「她的目的是什麼？」向野心口一緊，之前麥田提到8號的事，現在電腦中毒。「是為了，查8號的案底？」

　　杜宇才不怕被查，黑他的電腦，是要付出代價的。

　　「8號的案底早就銷毀了，不怕她查。」

　　「黑狐是司銘的人，也是池建博跟蔣連花的女兒。」向野有些喘不過氣，是被這些事情壓的，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迷魂陣裡。

　　杜宇吐了口氣，扯了下衣領，煩躁的起身來回走著。

　　「司銘的目的是什麼？」

　　「不清楚。」

　　「池然告訴你的？」

　　「張永恆，池然的師父。」向野如實相告，不過這事也得到了姜成的證明。「姜成也可以證明，張永恆說的是真的。」

　　杜宇聽到張永恆這個名字時，想到了魔都張家。

　　「他是魔都張家的私生子。」

　　「嗯。」

　　「這小子可不簡單，據聽說一人把張家九個老頭氣的直蹦。」杜宇的人還在張家，聽說了此事，對這個張永恆很感興趣。

　　提到這個人，向野有種無形的壓力。

　　「他能洞察人心，是個高人。」

　　「是池然這邊的人嗎？」杜宇必須確定這一點，如果是池然的人，那就是他們的人。

　　向野不想承認，必須承認。「是，池然很信任他，看得出來他對池然，不一般。」

　　從今天的事上，他已經看出，張永恆原本是不過問這些爛事，為了池然他走出了自己的舒適圈，到底什麼樣的情分能做到這一點。

　　「老杜，你說實話，我對池然怎麼樣？」

　　「不算，用心。」杜宇實話實說，知道向野會惱火，總不能違背良心說假話。

　　向野承認這一點，自己對池然沒那麼上心。「或許，我該放手。」

　　「你想清楚，如果放手，就要做的徹底。」杜宇並不反對，最初看著兩個人挺合適，這一年多過去，他們倆的事，大家都看得很清楚。

　　「我們這一行，註定會把愛人放在最後，誰愛上我們，誰註定辛苦。」

　　杜宇一直不結婚，也是這個原因。

　　掛了電話後，向野看著開車的老五，開始思考杜宇說的話，又看到老五對媳婦的關心程度。

　　不對，老杜說的不對，他們這一行也有例外。

　　比如老五。

　　「老五，男人如果不行，是不是留不住媳婦。」

　　「如果真有問題，還是要去看醫生，現在男科醫院挺多的。」老五又瞄了一眼，沒反應，到底是不是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