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8章 司銘的故友
此時,司銘收到醫院這邊的消息,放下茶杯,起身去衣櫃裡翻出一套很久沒穿的衣服。
「阿浩,今晚我們去見個老朋友。」
「你說的,可是張景山。」秦浩已經知道張景山還活著的事,當年死的挺慘,大家都覺得可惜了。「送消息給張家沒?」
司銘輕蔑的笑了下,穿上衣服準備走時,說了句:「你還指望張家來收拾他。」
「張家老爺子幹了那麼多缺德事,難怪這孫子一個不如一個。」秦浩吐槽。
司銘停下腳步,指著秦浩。「以後不準這麼說,張家孫子,有一個成才的。」
「誰啊?」
「張永恆。」
「他不算。」秦浩認為,張永恆就是姓張,跟魔都張家沒啥關係,不靠他們養,不繼承他們的家業,何況又是私生子。
司銘嘆氣道:「他也想不算,可偏偏他就是。」
「天意弄人,他姓張真的可惜了。」
「這話說的,好像姓張的都有問題。別忘了,昨天我們才去見過張伯伯。」司銘必須糾正,這個秦浩年少時就已經定下來跟著他,就因為這張嘴才把姑奶給收了。
為何?
怕帶壞了司銘。
他們哥倆在一起,準沒好事。
即使如此,也沒耽誤兩個人偷偷摸摸的苟合,經常一起熬夜打遊戲,冬遊大海。
司銘被孟老夫人虐待時,提前把秦浩關禁閉。
後來,秦浩便明白,隻要他進小黑屋關禁閉,準是老太太要拿司銘開刀。
「去之前想清楚,張景山可不好對付。」秦浩說道。
「你怕了。」
「我怕他。」
這兩人,互嗆一路。
到達醫院,他們直接去了池然的病房。
「給我安排個床位,今晚我就睡這。」司銘就不信,他人在這,張景山有本事就殺進來。
江冬問道:「你也住這?」
「我住這能鎮邪,你們都抓緊休息。」司銘躺下後,腦子裡全是年少時他們三個人的事。「阿浩,要是景山不來怎麼辦?」
站在窗戶邊的秦浩拿兩個棉球,直接把耳朵塞上。
「他執念那麼重,不會不來。」司銘自言自語,知道秦浩懶得跟他扯犢子。「就是可憐了我家小池然,都躺在這了也不知道是誰害她。」
池然聽見了,心裡嘀咕著【司銘,趕緊說,趕緊說。】
沒動靜了。
「說啊!」
屋內靜悄悄的,沒多一會兒聽到了呼嚕聲。
「靠!」
池然忍不住罵街,這傢夥可真是來鎮邪的,怎麼還打上呼嚕了。
平時司銘是不打呼的,從山上下來到現在才睡覺,實在太累了。
秦浩聽到後,直接走過來拿了個東西堵住司銘的嘴,效果不太好,司銘一把抓掉,還說了兩句夢話。
「小浩浩,別鬧。」
秦浩的臉都紅了,這是幼兒園時的名字。
司南憋著笑,姜成都快憋不住了,起身朝外走去,打算去透透風。司南緊跟著也出去了。
關上門後,兩人都沒忍住。
「家主什麼意思?」司南不太懂,家主為何要住這裡,還把秦浩帶來了。「今晚是不是有情況?」
姜成點了下頭,有關家主跟那兩個發小的事,他大概知道一些。
「張景山,魔都張家人,十五歲被逐出家族。」
「他跟家主認識?」司南小時候受訓,跟家主不是一起的,所以不太清楚。
「我聽家主說過,秦浩,張景山,還有他是發小,拜過把子。」姜成也是在司銘身邊時間比較長,聽司銘談起過。
正準備行動的人剛收到消息,司銘今晚也在時,竟然笑了。
「還是那麼幼稚。」
「司家主就睡在病房裡面,如果我們闖進去,必然會傷到他。」
張景山的手下都清楚,他們傷誰都行,就是不能傷了司銘。
「今晚取消行動。」張景山一直避開跟司銘會面,上次在醫院見面時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一晚上沒動靜,司銘睡的特別好。
池然一晚上沒睡,這個打呼嚕的人真的很討厭。
「真舒服,好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司銘覺得醫院這張床非常好,比他家裡的那張床還要舒服。
那張價值幾百萬的檀木床,還不如醫院的鐵架子。
秦浩癟了下嘴,不說什麼,誰讓人家是家主。「這麼多人守著你,你也睡得著。」不行,非說兩句,不然不爽。
「我不是讓你們好好休息嗎?」司銘還以為,大家都休息了。「你們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屋內能說話的就隻有江冬,姜恆,司南,還有秦浩。
他們三人都不說話,秦浩隻要接話茬。「你呼嚕聲那麼大,我們怎麼睡。」
「開什麼玩笑,我從來不打呼嚕。」司銘非常自信,自己就沒這個習慣。
「阿成,你跟家主說,昨晚有沒有打呼嚕。」秦浩懶得掰扯,找個人作證。
誰知,姜成直接起身去廁所,不回應。
司南馬上起身,「我去準備早飯。」心想【成哥都不得罪家主,我可不敢說。】
秦浩見這兩人都跑了,「慫貨,他們礙於你是家主,不敢說。」說點大實話,也是對家主負責。
「我覺得你真要注意下形象,照鏡子看看,這鬍子總要收拾下吧。」司銘才不管自己打沒打呼嚕,直接開懟,是好兄弟就該說實話。「還有,這裡可住著大明星,你也注意下言辭。」
秦浩指著司銘,想說的話都被司銘說了。「家主以身作則就好,少主都是跟你學壞的。」
「差不多就得了,怎麼還上升人身攻擊。你們少主天生頑劣,不受管教,天馬行空,跟我有什麼關係。」司銘可不會承認,是他把池然培養的這麼跳脫。
「怎麼會跟你沒關係,你還記得第一接到看管池然的任務時,你說過什麼話。」秦浩平時不愛叨叨,隻要跟司銘在一起,這兩個人就這樣。
司家人都習慣了。
所以,孟老夫人才會把這對活寶拆散。
「我保證她不死不殘。」司銘沒忘記,還沒見到池然時,他非常討厭這項任務。
「現在呢?」
秦浩指向躺在那不動的池然,臉上的表情已經在問【不死不殘,就這樣了。】
「她現在這樣跟我又沒關係。」司銘一個眼神,就知道秦浩的意思。「你不會是想拿我做誘餌,引他出來。」
「他不敢見你。」秦浩言道。
司銘不想聽這話,什麼叫不敢見,前幾天他們就見了,就是誰也不想先低頭。
「行,我犧牲下,給你做誘餌,你引他來。」
「家主,如果少主真是他害的,司家不會放過他,你要明白這件事沒有選擇題。」秦浩提醒司銘時,也是在提醒自己。
池然聽的很清楚,也分析明白了,現在是考驗司銘的時候。
俗話說:媳婦跟妹妹同時掉進水裡,先救誰?
「你最好別讓我失望,不然我讓你到死都不能退休。」池然咬著牙,感覺舌頭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