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少主是被獻祭的
池然鉚足了力氣說出這句話,不管別人怎麼看,她就是不看好司銘這人。
「家主配不上方寧,還有司家的情況特別複雜,方寧要是嫁過去,肯定要吃苦。」
「你對司銘成見太深,他身為家主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關於司家的複雜情況,那也要看當事人如何看待,起碼有幾輩子發不完的家業。」
張永恆很實際,司銘人是有缺點,是人都有缺點。
司家是比較複雜,但是司銘沒有父母,他可以說是孑然一身,又何嘗不是一種自由。
池然想回懟師父時,被向野制止。
「別說話,好好休息。」
「大哥,方寧一直保護我,是因為我才認識司銘那個混蛋,可不能讓她掉進火坑。」池然心裡急啊!
方寧心裡觸動很大,走到床邊彎下腰拍了拍池然的肩膀。
「放心好了,如果他不是個好人,我就親手把他滅了。」
「找男人過日子,千萬別找這樣的。」池然不知道如何才能說的清楚,隻有經歷過才知道,嫁給這種大男人,心裡承受的就要比旁人多。
方寧點了下頭,明白池然的意思。「我會處理好,別替我擔心了。」
「行吧!總歸是你自己的事,別委屈自己。」池然看到了方寧眼神裡的堅定,知道不能再管了。「將來,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
「好。」
方寧很欣慰,能有池然這個好姐妹。
「我跟雯雯先回去,你養好身體,不要擔心。」
「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回去。」池然小聲說著,絲毫不避向野,聽到她們的暗語,向野面不改色,好像沒聽到一樣。
方寧準備走的時候,朝向野使了個眼神,他們的默契不需要言語。
向野假裝有人發信息,起身走到張永恆面前。
「老張,辛苦了。」
「你要走。」
「嗯。」
「行,這裡交給我,去忙你的。」張永恆雖然站的遠,也沒聽到他們說什麼,心裡卻明白,他們有任務。
人都走了,病房裡隻剩下師徒倆。
張永恆拿著刀,慢慢的削蘋果,也不說話,也不看池然。
這種氛圍,令人窒息。
池然想著,要不我睡覺吧!
結果,這葯的後遺症就是不困,特精神。
「師父,你在生氣嗎?」她不傻,也不瞎,認識師父這麼久,他生氣的時候就是這樣。
張永恆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咬了一口蘋果,池然現在什麼都不能吃。
看著師父吃蘋果,那狠勁,就像是吃她一樣。
「師父。」
「在我這裝可憐,沒用。」張永恆闆著臉,非常的嚴肅。「你最近,沒少做缺德事。」
池然眼眶一酸,差點哭出來。
「可不是嗎?天天破壞人家姻緣,缺德到家了。」
「不止這些。」張永恆是能夠看出池然的運勢,這一劫差點要命,看似是意外,其實就是缺德事做多了,現世報。
池然眨了眨眼睛,眼淚吧嗒吧嗒流了下來,委屈的說道:「我那天去警局,對蔣連花說了很多,刺激她犯了錯。」
「除惡,不算錯。」
「我對外婆不尊敬。」
「嗯,這個問題是個問題。」
「師父,我就是……」池然知道,懟長輩會受到懲罰,尤其是血親,無論長輩如何都不能頂撞,更不能算計。
可以遠離,但不可以加害。
池然想為自己辯論,想了想,這事還真沒法說。
「老太太略施小計,就讓你雞飛狗跳。」張永恆算出,孟老太又開始行動了,這麼做的目的都不用想。「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司銘再不好,也是你的盾。」
她聽過這句,沒太明白。
「他是我的盾。」
「隻要他在,老太太就不能把你推上那個位置。」張永恆嘆了口氣,看著池然的臉色越發凝重。「你還是坐上了那個位置,司家少主。」
池然沒跟師父說這事,看著師父的目光,再也綳不住了。
「我也是被突然告知,然後那麼多人在,都叫我少主,還讓我發紅包。」
「他們對你的要求是什麼?」張永恆很清楚那個家族的手段,不然怎會聯合把王家逼到家破人亡。
池然哭唧唧的說道:「讓我盯著司銘生孩子,如果他生不出來,就讓我生,第一個孩子不能跟向野姓,要過繼到司家,姓司。」
為何,現在說起這事,她發現不止憤怒,委屈,還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那你知道,司銘為何不要孩子嗎?」張永恆心疼的看著池然,拿著紙巾替她擦了擦眼淚,這丫頭還是太年輕,不懂人心險惡。
池然聽司銘說了,還是不太明白他為何這麼絕。
「他要讓司家絕嗣。」
「絕嗣是他的一廂情願,最笨的方式對抗司家百年來的封建迷信。」張永恆沒認識司銘的時候,就知道司家的事。
池然的直覺很準,看著師父深沉的樣子,似乎想到了什麼。
「司銘是不是被獻祭了。」
「還算不傻。」張永恆不想說這事,畢竟是人家的事。「他是被獻祭的少主,原本死的那個應該是他,那日不知是何原因,死的是他哥哥。」
池然聽傻了眼,隻知道司家上兩代死了好幾個少主,怎麼還跟獻祭有關。
「那我,是不是也被獻祭了?」
「嗯。」
「靠!」池然一口氣提到嗓子眼,什麼身子弱,全靠一口氣撐著,直接坐了起來。「我們回孟家,我要跟那個老太太好好掰扯下。」
張永恆直接把池然按倒在床上,目光盯著她的眼睛,從那雙迷離的眼神中,看出她的魂已經被扣。
「池然,看著我。」
她看向師父時,頭疼的厲害,心口也疼。
「師父。」
「池然,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張永恆壓著心中的怒火,告誡自己不能動怒,不能生氣,不然他就無法把池然召回來。
池然看到一個漆黑的屋子,很冷很冷。
「師父,那裡很冷。」
「跟我念。」
張永恆壓低嗓音,帶著池然念了七遍【金光神咒】後,池然直接睡著了。
看到她入睡,張永恆咬破手指,點在池然的眉心。
以命換命,他用自己去換回池然,讓她不受這份禁錮。
池然睡著後,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師父穿著一身古裝,非常的帥氣,遠遠看著他坐在八卦陣法中,周圍都是點燃的蠟燭。
「師父。」
她喊了一嗓子,師父沒有回頭,一直坐在那,看上去很孤獨。
等她醒來時,把這個夢說給師父聽。
張永恆摸了摸池然的頭,說道:「那是我的法身像,下次看到他時不要說話,也不要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