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向野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看著麻姑的眼神也很平靜，像是這件事跟他沒什麼關係一樣。

　　控制情緒，是身為卧底的必修課。

　　麻姑並不意外，向野這樣的人，就不該結婚，不該有家庭。

　　「你倒是活得很明白，為了自己的使命，不惜一切。」

　　「像我這樣的人很多，若是每個人都兒女情長，那我們國家早就被他國吞沒。」向野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責任所在，所以他才想找工作穩定，在編製內的女子結婚。

　　誰曾想，會跟最看不好的池然在一起。

　　關鍵是，自己還動了心。

　　麻姑低頭笑了下，知道向野這次來可不是為了敘舊。

　　「你找我有什麼事？」

　　「瘋子到底什麼情況？」向野得知瘋子的事後，一直覺得不可思議，絕對不是什麼替身，像瘋子這樣的人，他絕對不會研究出一個替身來替代自己。

　　麻姑嘆了口氣，這事怎麼說。

　　「那要去問孟老夫人，她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非整個斷指出來，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若沒有她提供的斷指，王道全根本翻不了案。」

　　「他這個案子不可能翻，現在放他出來，是他自己已經證明，自己不是王道全。」向野越說越來氣，所有人都知道，瘋子就是王道全。「所以，組織讓我打聽下，瘋子的手到底怎麼回事。」

　　麻姑皺著眉頭，這事她真不清楚，不過她記得，王道全是斷指。

　　「年輕時是斷指，具體情況我也沒問過，這次回來我見他一直戴著手套，也沒注意到他的手是不是長出了手指頭。」一個斷了的手指還能長出來？

　　向野一直看著麻姑，知道麻姑沒說假話，如果是這樣，王道全的手估計隻有本人知道。

　　「他身邊人，會有誰知道？」

　　「你是想問來找我的那姑娘，她可能知道，但是她不會說，這姑娘可是你媳婦的堂姐。」麻姑猜測，向野已經知道池雅來這裡的事。

　　向野沒問剛才走的那人是誰，是男是女他都沒注意，畢竟來找麻姑的人很多。

　　「池然的堂姐？」

　　「她叫池雅，是蔣連花的女兒，麥田就是用她的基因做的克隆，還有關在裡面的那個假麥田，她們都是池雅的替身。」麻姑得知這個消息時，都被噁心了很久。

　　什麼樣的人才能想出這種變態研究，搞人體基因克隆，吃飽撐的沒事幹。

　　後來得知，這人體基因克隆其實是為了提取幹細胞做原材料，然後製藥。

　　說到底，就是一個老母不夠用，需要不斷繁衍，然後才能供應上大批生產鏈。

　　向野去過實驗室，知道裡面的情況。「我見過麥田，她變異了。瘋子的實驗室，非常的殘忍，用的都是人工克隆孕育，那些人被稱作葯人。」

　　「看到你妹妹的曝光，讓我重新審視了下瘋子的行為。」麻姑本來是想全心幫助瘋子，看到新聞後她反思了很久，這麼沒人性，無懼因果，她可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向野聽出麻姑的意思，不管麻姑如何選擇，既然已經接上頭，就必須服從組織命令。

　　「他的惡行，人人得而誅之。」

　　「說半天，你就是為了打聽他的手。」麻姑認為，向野這次來沒那麼簡單。

　　向野沉默了下，本來是來試探下這個線人是否背叛，知道是麻姑後，反倒覺得無所謂。

　　「嗯。」

　　「那就要讓你白跑這一趟了。」麻姑皮笑肉不笑，看了看向野，這個年輕人太狡猾，坐半天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他的手是什麼情況，最近我也在躲著他，免得受連累。」

　　「能理解。」

　　向野表現的，好像很通情達理。

　　實則是，看到麻姑這個歲數了，還要幫組織做內線，實在是不忍心。

　　「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前提是保護好自己，也照顧好身體。」

　　「你小子，還算長點心。」麻姑怎會看不出來，向野是故意放水，不想為難她。「想不想知道，你媳婦的消息。」

　　談完公事，就說說私事。

　　麻姑主動提，是因為向野沒有為難她，還要替她考慮很多。

　　「她不在東江。」向野是很想知道池然的消息，現在沒人找得到她們，真不知道這倆姑娘能藏哪裡去。

　　麻姑點了下頭，雖然她沒親眼所見，聽說過得還不錯。

　　「年後在醫院門口，池菲兒跟池然遭遇了圍堵，險些讓菲兒流產，之後她們便離開了東江。」麻姑輕嘆一聲，這女人懷孕生子真的不易。「她們隱姓埋名開了一個山莊，好像裝修完了，方寧也在那邊。」

　　「方寧也在。」

　　向野還納悶，回來後就沒聽老杜提起方寧，還以為她跟司銘在一塊。

　　「據我所知，方寧已經被司家認可了。現在司銘對外宣稱，方寧就是他媳婦。」麻姑聽到後，都覺得司家這小子開竅了。

　　向野寡淡的笑了下，關於司銘跟方寧的事可沒那麼簡單。

　　「司家的臉貼的真大，方寧就算退伍，也不是他們想娶就能娶的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聽說司家也在找她們，可是她們的消息沒人敢洩露。」麻姑說到這，已經算是給向野透露了消息，就不知道向野自己能不能悟明白。

　　「封鎖的這麼嚴，司家都找不到。」向野這邊也打聽不出來，想到那出去的人。「是她堂姐封鎖的消息。」

　　麻姑隻是笑了下，沒說什麼。

　　「你回來有什麼打算？」

　　「可能要請你幫個忙，我要加入瘋子的傭兵團，這是我的資料。」向野拿出一份檔案，上面的照片跟他本人完全不一樣，但是他可以易容成這個人的樣子。

　　麻姑看過後，看了看向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真不打算去見你媳婦，繼續潛伏，你知道這任務有多危險。」說實話，要不是看在池然這丫頭還算可以的份上，真不想操這份心。

　　向野點了下頭，如果潛伏時被發現，他隻有死路一條。

　　「她已經接受了我的死亡，我現在是最合適的人選。」

　　「你啊你，跟你二叔當年一樣，都是犟種。」

　　麻姑以前也幫助向野二叔，隻有接頭人知道。

　　「瘋子的那個傭兵團我隻是聽說過，應該是王安在負責，王安可不是善茬，他對你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