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大嫂的撮合
「別哭,你現在流血太多,要保持體力。」
脫下校服的向野蹲了下來,把衣服圍在她的身上,回頭看著車禍現場,又看了看時間。
今天是軍校面試,他時間不多了。
「小妹妹,我給你打電話叫救護車,你在這等著他們來救你可以嗎?」
「救救我爸爸媽媽,求你了,救救他們。」池然根本冷靜不下來,一直哭,一直哀求著。
向野又去了現場,趴在地上看著裡面的情況。
很難救出來,人好像都沒氣了。
「我一個人不行,等警察來。」
「大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媽媽。」池然一直哀求,她害怕極了。
哭著哭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向野也不敢離開,一直等到救護車趕到,先把池然交給了醫生。
拚命往學校跑,還是晚了。
他跟校方解釋,還沒解釋清楚,警察找上他。
池然醒了。
「看到了什麼?」江夏問道。
池然捂著臉,心裡觸動很大,原來她的噩夢是爸媽的死造成的。
「我看到了十年前,車禍現場。」
「那是你內心深處的重創,我想,應該是這把古劍為你打開了路徑。」江夏並不意外池然會一下子回到十年前,有時候,是需要一點機遇。
池然看著江夏,難以掩飾的淚水,害怕,傷心。
「他們說的沒錯,我爸爸背叛了我媽媽,那天我也在現場。」她一直不相信爸爸會背叛媽媽,一直不信。
那個女人是誰?
池然無法忘記那個女人,尤其是那雙眼睛。
「夢境,真真假假,有一些是真實發生過的,有一些是預示,還有一些可能是假。」江夏必須提醒池然,不能被幻境裡的事幹擾到。
池然非常確定,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實。
「他們說我爸欺騙了我媽,我是不信的。」
她看到時,也不相信。
直到,最後媽媽說的那幾句話,即使失去了記憶,這幾句話一直記得,隻是不記得媽媽是什麼時候說的。
「但是我媽說的話,我一直記得,剛剛確定過,就是那時候。」
「不要被困擾住,多散散心。」江夏關掉了音樂,通過這件事更加確定,池然是個極具靈性的女子。
敏感,多疑,第六感非常準。
「回去好好休息。」
「謝謝你。」
池然臨走時擁抱了江夏,靠近時小聲說道:「如果你想清楚了,可以聯繫我跟雯雯,我們幫你創造機會。」
「這個,我會好好考慮。」
江夏臉色緋紅,知道池然說的是什麼意思。
離開後,池然握著手裡的沉香手串,聞了聞,整個人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這次心理疏導,有個關鍵線索。
「我爸爸的情人。」
池然一直往前走,根本沒注意到迎面走來的人,腦子裡全是那個女人的樣子。
好像在哪裡見過?
「大嫂。」
向輝停下腳步,喊了人也沒反應,看著池然繼續往前走,好像失了魂。
「池然。」
聽到有人喊她名字,這才停下來。
「你叫我。」
池然回過神,心口有點疼,剛剛還真是想事想的有些出神。
「你沒事吧?」向輝剛去交完費用,回來路上就撞見了池然,看到她的樣子有些擔心。
池然搖了搖頭,剛想走,又停下腳步。
「我剛才去了江夏醫生那裡,她受傷了,挺嚴重的。」她說完就走,絲毫不覺得自己說謊,有何不對。
向輝心頭一緊,知道江夏受傷,有點慌了。
「她沒事吧?」
「傷的不輕,一直有病人找她,就沒時間去治療,也是個為了工作不要命的主。」池然自言自語的說著,壓根沒注意到向輝的表情。
不過,聽腳步聲,她很滿意。
「朋友嗎?總是要兩肋插刀,互相幫助。」
她是有點走神,不耽誤撮合別人。
向輝加快了腳步,走到心理科時有些猶豫,看著外面也沒病人,直接敲門。
「請進。」
江夏剛剛整了一瓶精油撒在了衣服上,有點鮮紅,看上去像血漬。
以為有病人,就準備去換一件衣服,看到是向輝時愣住了。
向輝看到江夏身上都是紅色的,第一反應就是她受傷了。「傷到哪裡了?」
「我?」
「讓我看看。」向輝幾步走過去,握住江夏的手檢查,沒看見傷口。「到底哪裡受傷了?」
「我沒有受傷啊。」江夏都懵了,看著向輝著急的樣子,立刻反應過來。「你是不是遇到池然了?」
「是。」
「她告訴你,我受傷了。」
「是。」
「哦!」江夏明白了,這個大嫂,別看年紀小,出手真快。「那我受傷了。」
向輝意識到被騙了,看著江夏認真的樣子,有點惱火。
「你到底有沒有受傷?」
「大嫂說我受傷了,那我要不,先整個傷口。」江夏回身,拿起桌子上的刀,比劃了下。
向輝嚇壞了,一把搶了過去,握緊江夏的手腕,用力一扯,直接把人拉入了懷中。
「你瘋了。」
「我沒瘋,就是想……如果因為我受傷你才出現,那我就傷一次也可以。」江夏是捏準了向輝的心軟,故意激將。
向輝咬著牙,認識的江夏從來不會這麼幼稚。
「越活越笨。」
「我是笨,所以這麼多年都見不到你。大嫂一句話,你就出現了,我真要好好考慮下大嫂今天給我的建議。」
江夏一直按部就班,什麼事都遵守規矩,這才發現,規矩有時就是一種束縛。
「大嫂給你什麼建議?」向輝有點吃驚,今日的江夏似乎比以前更勇敢了一些,像小時候那個擋在他前面,替他打架的那個人。
江夏往前走一步,看著向輝。
「先把你睡了,然後跑路。」
「咳咳!」
向輝嚇了一跳,這麼大膽的行為,竟是大嫂的建議,關鍵是江夏還認同了。
「你敢。」
「哼!大嫂說了,如果我想,隨時可以幫我。」江夏是不敢,看到向輝的反應,內心深處藏著的那份勇敢好像跑出來了。
向輝喉嚨滾動,覺得這個女人不是喝醉了,就是受了什麼刺激。
「等你想清楚再說,我先走了。」
「慫了。」江夏將了一軍,低頭時聞了聞身上的味道。「這精油是……」她回頭看著桌子上的,隻有一瓶是調情專用,平時她是用一點點作為其他精油的輔料。
完了,灑在身上一整瓶,難怪她臉紅心跳,能說出如此狂妄的話。
嘭~
出去的人,又折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