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合適我不知道，不過江夏這個人，還行。」

　　池然對感情的事並不是很在行，畢竟自己也是問題一堆。

　　「她人品沒問題，就是……算了不說了。」向雯雯也說不清楚，那時候自己年紀太小，隻是看到二哥很傷心，自己跟著難過了很久。

　　「算我求你，去看看大哥，行不行。」

　　「瞧你這話說的，顯得我多沒良心。」池然已經打算去看看，就算向雯雯不說，他走之前還是要見一面。

　　向雯雯挑著眉，輕輕搖頭，臉上露出淡雅的笑容。

　　「你有良心？我怎麼不知道。」

　　「我良心被狗吃了，行吧。」池然反懟時並不惱怒，腳步輕盈，走在花園的石子路上，猶如漫步在霧中的仙子，美不勝收。

　　向雯雯走在一旁，中性風格，從遠處看更像是一個男孩。

　　她們倆經常被人誤會是一對，這也是8號潛伏在黑市中的手段。

　　「對了，如果去祭拜小嬸，可能要去問下家裡長輩。」向雯雯差點忘了這事，也不知道池然打算什麼時候去。

　　「嗯！回頭跟爸媽說一下。」

　　池然差點忘了這事，外婆交代的事還是要去一趟，她也想知道小嬸的一些事。

　　「咱媽最近情緒不太穩定，跟我大哥的事有關。」向雯雯透露點消息，免得見面時尷尬。

　　「明白。」

　　池然心裡是有點壓力的，想到之前向媽媽對她的好，現在以為她的關係向野成這樣。

　　到了住院部，外面站著幾個人，都穿著軍裝。

　　她們倆停下腳步，在一旁等了會。

　　向輝看到了妹妹，喊了一嗓子：「雯雯。」

　　「哎。」

　　「帶嫂子過來吧。」向輝還正在想讓妹妹把嫂子帶來，走之前讓大哥跟嫂子好好聊聊。

　　池然起身走了過去，有些緊張。

　　「他怎麼樣了？」

　　「剛打完針，二十四小時內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先進去看看，還有一些手續需要辦，我跟雯雯要商量下。」

　　向輝的意思，就是讓池然照顧大哥。

　　池然點了點頭，走到病房門口時深吸一口氣，說實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大哥，好像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面，實際也沒幾天。

　　推開門，屋內的藥水味很難聞。

　　她不喜歡這個味道，若不是最近向野跟池菲兒都住院，她打死都不會來這裡。

　　「大哥。」

　　池然一進屋就開始緊張，看著向野的氣色不是很好，整個人比之前憔悴許多，心口緊緊的揪著。

　　聽到池然的聲音，向野擡頭看了過去。

　　她又瘦了。

　　「這幾天在忙什麼？」他很冷淡，看著池然的目光不像以前那樣放光。

　　池然往前走了幾步，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冷漠。

　　「去了一趟孟家，也在忙著開學的事。」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像在彙報工作一樣。

　　向野吐了口氣，慢慢坐了起來，這幾天昏昏沉沉的，反倒讓他想清楚很多事。

　　「孟家人，對你怎麼樣？」

　　「挺好。」

　　她感覺，大哥像是在審訊。

　　「大哥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向野擡頭看向池然，對上她的目光，心裡莫名的煩躁。

　　「情緒不穩，脾氣不好，容易有暴力傾向。」

　　這些都是實話，他也是這麼跟醫生說的。

　　池然聽到後，莫名的有些害怕，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

　　「那醫生有沒有說，這是什麼情況？」

　　「這個病毒說的簡單一點，就是變異狂犬症。」向野的解說，就是狂犬症，醫生沒這麼說。

　　池然看出來了，他是很不耐煩。

　　「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麼？」

　　「向輝走已經安排好了，也沒什麼需要，我走之後你一個人，好好生活。」說這話時，向野感覺自己有點違心。

　　池然咬著嘴唇看著他，昔日兩個人就算鬥嘴，就算互相利用，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還沒熱戀，一下子到了老夫老妻，互相嫌棄的階段。

　　跳躍性也太大了。

　　「放心了，我會照顧好自己。」

　　他擡頭看了一眼，見她眼神裡的小心翼翼，深吸一口氣，回首拉開了抽屜。

　　「把這個簽了。」

　　「這是什麼？」池然打開文件，看到離婚協議書時，臉色倏地變了。「你要跟我離婚？」

　　「不是你說，兩個月後就離婚。」

　　向野這段時間想的很明白，兩個人的確不合適，關鍵是他現在的情況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

　　還有，是否能熬過去這一關，還是未知數。

　　池然的手在顫抖，想過很多種方式求他離婚，就沒想過他會這麼輕易給她一份離婚協議書。

　　「兩個月還沒到。」

　　「日期我簽的是兩個月後，到時你簽字讓律師辦下就可以。」向野低下了頭，是不敢看她那得意的樣子。

　　利用完他了，應該還她自由。

　　池然的心七上八下，突然就慌了。

　　「你現在這個情況，我不想離婚。」她在說什麼？

　　向野聽到不想離婚時心頭一酸，可她的理由是【他現在這個情況】這是什麼意思？

　　「池然，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你的同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哥你別誤會。」池然是真不會說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明白。

　　慌亂中，她坐在了病床邊，伸手握住向野的手。

　　觸摸時，他的手很冰，下意識的往回抽。

　　「大哥，你怎麼這麼涼？」她感覺到了，心疼的落下淚水，想再去抓他的手卻成了奢望。

　　「你走吧。」

　　向野不想多說一句話，更不想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哭。

　　很煩躁，也很心疼。

　　「我不走，我要留下來照顧你。」她沒想過，堅韌不摧的大哥也會倒下，也會需要人關心。

　　「不需要。」他很冷漠，也很無情。

　　池然咬著牙，往前撲了過去。

　　向野嚇了一跳，直接往後一仰，她便壓了下來，吻住了他的嘴，一頓亂啃。

　　「池然，別煩我。」

　　她愣住了，擡起頭看著他的眼睛。

　　「你覺得我煩。」

　　池然後退一寸時，心口疼七分，以前不管她怎麼胡鬧，都不曾在他眼裡看到過這種，嫌她煩的厭惡。

　　「是。」

　　向野沒了耐心，心情很焦慮，也跟病毒有一定關係。

　　再則，他不想過多糾纏，這時候放手對彼此都好。

　　「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