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住進他的婚房
房間是灰色調,看上去有些壓抑,房間很大,除了這張床,還有一個衣櫃,沒有任何東西,顯得特別空曠。
「向野。」
她記得,最後疼暈過去的時候是在車上。
咯吱!
向野端著紅糖姜水從外面進來,看到池然已經醒了,這才鬆口氣。
「你醒了。」
「這是哪裡?」
「我家。」向野本來想回公寓,路上媽媽打電話讓他暫時不要帶池然回公寓,記者很多。
池然一臉懵,看著向野,等待他的解釋。
「家裡已經被記者包圍,還有蔣俊峰的狗腿子。」他試了試紅糖水溫度剛好,遞給她時,已經坐在床邊。「這裡是我買來準備結婚住的房子,沒人知道這地方。」
正喝著紅糖水,池然差點沒嗆到。
「雯雯也不知道嗎?」
「哪敢讓她知道。」向野買這裡時,就是為了避開妹妹,沒想到這麼快派上用場。
池然喝完紅糖水,去了趟洗手間,看著浴室裡的設施。
「人家結婚用的房子,我住進來好嗎?」
她不是拎不清的人,住在公寓時可以坦然一點,因為雯雯說這房子是她父母買的,大哥二哥一人一套。
從洗手間出來,看著躺在床上休息的向野。
「向大哥,我住進這裡,嫂子會不會不高興。」
「嫂子。」他直接坐了起來,看著池然那一臉為難的樣子。「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你哪來的嫂子。」
「你不是有個未婚妻,二中那個老師。」
池然一直記得這件事,今天看他跟那些兄弟在一起時,發現自己很難融入他的生活,畢竟年齡上有很大的差距。
「我跟她黃了。」向野編不下去了,這個崴腳的謊言害人不淺。「你就安心住在這裡,任何人都不會有意見。」
池然拿出手機,看了看附近情況。
「這裡是南山區。」
東江離南山區有40公裡,難怪雯雯不知道,這麼遠上哪知道。
「是。」向野當初買這裡,圖個安靜,平時爬山鍛煉都很方便,主要是離軍區比較近。
池然尷尬的笑著,這要是想回一趟東江還不得坐兩個小時的車。
「你怎麼買這麼遠的地方?」
「便宜。」
「這裡一點都不便宜好不好,四周環山,你這面積至少都要七八百萬。」她很好奇,向野當兵十年,上哪掙了這麼多錢。「這房子是貸款買的?」
向野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如果說是全款,肯定會被誤會。
「嗯。」
「那你找到工作沒有,月供怎麼辦。」
池然雖然還在上大學,對這些事非常了解,若是還不上房貸會上徵信,影響很大。
向野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她這麼上心。
「有一份工作,彈性挺大。」
「收入怎麼樣。」她在想,要不要跟雯雯商量下,把她倆這幾年掙的錢拿出來些給大哥創業。
向野從未算過自己的總收入是多少,高中時就已經創業,大學時公司託管也掙了不少錢。
「養家應該沒問題。」
「你要是缺錢就跟我說,創業的話我也能投資些。」她是毫無保留的對待向野,目光清澈的沒有一絲雜念。
向野心頭一暖,這丫頭還真是生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小嘴。
「你的卡都被凍結了,還有錢給我。」
「我拿回來的珠寶能賣不少錢,還有我跟雯雯……」她乾咳兩聲,意識到自己差點暴露,捂著肚子直接倒在了床上。
「怎麼了。」
向野嚇了一跳,上前摟住她肩膀時抿了下嘴。
「怎麼會疼的這麼厲害。」
「小時候吃太多冰的,落下了病根。」她趴在床上,偷偷看了他一眼,心想【剛才沒露餡吧。】
向野臉色一沉,問道:「家裡人都不管的嗎?」記得雯雯小時候也是總鬧著要吃冰,那是他第一次揍妹妹,下手挺狠的。
「我家裡人非常支持,還特意給我整了兩個大冰箱,裡面全是各種口味的冰激淩。」她說的一點也不誇張,看他的眼神帶著苦澀的笑。
「那年,我十歲。」
他心頭一緊,搭在她肩上的手掌動了動。
「她們是故意的。」
「欺負我不懂事,慣著我吃那些寒涼食物,剛來月經時天天吃大閘蟹。」她說著說著,忍不住流下淚。「看我多幸福,吃喝用度不愁,每天被寵著慣著。」
他眸中某些情緒翻騰,聽她說兒時過往時就像心口上紮著一把刀,控制不住一手捏住她的下顎,溫柔的吻了上去。
動作輕柔,視若珍寶般的小心翼翼,順勢將她整個人轉了過來,俯身壓了下來。
這一吻纏綿到雨停了。
池然已經很累很累,疲倦的靠在他懷裡。
「向大哥,對我不要太好,我怕還不起。」她不是傻子,也不是二愣子,一次是意外,兩次是貪婪,三次熱吻已經表明他的心思。
他摟著她的腰,有種揉進骨子裡的親密。
「你覺得我是在對你好,不是在欺負你。」說實話,他也有些摸不清自己的心意,明知道兩個人有很多地方不合適。
想到這些時,他都在告訴自己,家裡人很喜歡她,相處下來也挺招人喜歡。
她已經背棄池家,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就是這身體……
「然然,我帶你去看中醫,好好調養下身體。」
「我不喝中藥,也不看病。」她非常抗拒醫生,從小經常進醫院,每次都把她整的半死不活。
向野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溫柔的說道:「你這身體不調養好,以後怎麼生孩子。」
「我沒想過要生孩子,也沒想過要……」她突然意識到,向野可能是想讓她生孩子。
他提過一次,她拒絕後,他提出離婚。
目光相對時,池然羞澀的想要把自己藏起來,不是隻有兩個月的婚期,這個老大哥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向大哥,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
「什麼意思?」他看出她眼神的閃躲,知道她抗拒生孩子不僅是身體的原因,更多的是心理因素。
突然想到蔣俊峰在醫院時說,她有什麼病?
「你是不是有什麼病?」
「我沒病。」
她急了,緊緊的咬著嘴唇,彷彿置身於冰冷的湖水中,全身凍得發抖。
「我知道你們家催你生孩子,你也快三十了,耽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