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顧念西確診
張永恆拉開車門,直接下車,關上門時車窗打開了。
「你要找的麒麟玉,五十年前已經被孟小婉打造成傳家玉佩,據說是被孟如意帶走的。」王安知道這小子找玉佩的目的,隻有將那把太阿劍凈化後,拿出寶庫。
司家,孟家,徹底敗落。
風水上,這把劍是用來鎮壓家族的仇仙。
不過,後人並不相信這些。
身後的車開走了,張永恆擡頭時眼角落下淚水,多麼諷刺的一句話。
他不是王家人。
「我也不是張家人。」
張永恆從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小時候跟小舅舅提過幾次,為什麼不能跟媽媽姓。
王安為了復仇,什麼事都可以做。
唯獨這個外甥,他保護的非常好。
車內的王安緩緩閉上眼睛,從不說出口的疼愛壓的自己快喘不過氣來。
「為何不跟少主說清楚,你是為了他好。」
「這小子抱有必死之心,斷不能讓他卷進來,復仇的事有我就行。」王安是不想家族的傳承斷了,他是王家人,但是他不懂修復,也沒那個天賦。
開車的司機也是王家的人,清楚傳承人的重要性。
「少主修復完的清宮圖,好像引起了司銘的懷疑。」
「哼!自從司鳳退位後,司家大不如從前,這個司銘沒那麼大本事。」王安比較畏懼的是孟老太,當年若不是這老太太,王家也不會一敗塗地。
司機說道:「司銘在阻攔蔣俊峰保釋的事,蔣家那邊不敢動靜太大。」
「蔣蓮花的意圖正合我意,幫一把他們,把那個地雷放出來,也好。」王安冷厲的笑著,目光幽深的看著窗外的夜色。
蔣俊峰一旦放出來,整個東江都要變天。
「少主,估計會阻攔。」
「不用管他,在阻攔我會給他警告。」王安這次見面,就算是給張永恆警告。
「臭小子,能活到今天多不容易,當好傳承人就行,非要跟池家那丫頭攪合在一起。」
王安越說越來氣,若不是池然,他這個外甥斷不會亂了分寸。
車軲轆碾壓在白雪上,留下很深的印子。
飄了一夜的雪花,路邊的樹木綴滿銀花,建築物像瓊樓玉宇,閃著耀眼的銀輝。
走在雪地裡的人,步伐緩慢。
「你要去哪?」計程車司機問道。
張永恆停下了腳步,看著司機,這才感覺到寒冷,擡頭一看,天已經亮了。
「火車站。」
「這麼冷的天,趕緊上車吧。」計程車司機跑了兩個來回,早班交接車路上的人很少,這個人很奇怪,便主動問問。
上了車以後,張永恆才發現自己都快凍僵了。
買了動車票直接回去,一分鐘也不想在這座城市逗留。
三個小時後。
池然剛剛睡醒,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姐姐還在睡。
「你去看看,傅崖跟誰說話。」
「還能有誰,估計是你師父。」
「我師父去了東江。」
「對啊!」
池菲兒穿著睡衣,披頭散髮的打開房門,正好跟張永恆撞個正面。
「見鬼了。」
「一大早上,說這個可不吉利。」張永恆進屋時,傅崖正在做早飯,一眼看出不對勁。
兩個人在客廳說了幾句話,傅崖擔心張永恆的身體,要給老張開個方子。
張永恆不同意,也不想喝葯。
「池然醒了嗎?」
「醒了。」池菲兒非常識趣,直接朝外面走去,給師徒倆騰地方。
張永恆進屋後,看著池然,心裡說不出的感覺。
「今天感覺怎麼樣?」
「挺好。」池然看著師父,心裡隱隱作痛,好像感受到師父很不好。「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坐早上的動車。」
張永恆看過池然後準備走時,池然喊了一聲:「師父,你沒事吧。」
「沒事。」
他能有什麼事,無非是那點破事。
池然趕緊洗漱,坐在輪椅上到客廳吃飯。「師父呢?」
「補覺去了,昨晚一宿沒睡。」傅崖一直擔心老張,隻要回國必然有事,尤其是去東江。
池然吃著早飯,心裡一直惦記師父,問道:「師父,是不是有心事。」
傅崖沒說話,隻是吃東西。
臨近中午時,傅崖的手機響了。
「顧念西。」
「接。」池然坐在一旁看書,聽到是顧念西的電話,恨不得幫他接。
傅崖接聽後,聽到對方一直在哭。
「先回來,我幫你想想辦法。」
顧念西已經確診,子宮癌晚期,已經開始擴散。
掛了電話,傅崖心情十分沉重。「我猜的沒錯,她就是得了癌症。」
「顧念西。」池然不敢相信,這才多大年紀就得了癌症。「這麼年輕,不太可能吧。」
「現在癌症都年輕化了,尤其是宮頸癌。」
傅崖有治療這病的方法,不過就是過程很漫長,不知道顧念西的時間夠不夠多。
池然聽到情敵得了癌症,心倏地一下,軟了。「這麼年輕,太可惜了,她都沒結婚。」
傅崖也不想多說什麼,顧念西說晚上會回來。
「晚上,我多做幾個菜,人家來了你跟菲兒收著點。」
「放心,我們池家人沒那麼冷血。」池然嘆了口氣,想到過去種種,估計姐姐知道後會很高興。
池菲兒得知顧念西得了癌症,非但沒難過,嗷嗷哭了半小時。
「姐,你演的太過了。」
池然看了下時間,估計再有一個小時人就來了,姐姐這邊還不穩定,一會兒這兩個以哭戲出名的兩大實力女演員,還不得像孟姜女一樣,把長城哭倒。
「誰說我在演,我這是真情流露。」池菲兒是想到了自己,墮胎後她的身體也不好,有很長一段時間月經不準。
「顧念西是圈內最自愛的女演員,她怎會得這種病,要得也是我這種人得。」池菲兒直言快語,絲毫沒覺得這話有毛病。
傅崖出來時,剛好聽到。
「第一次聽說,還有人羨慕人家得癌症的。」
「我的意思是說,顧念西比我乾淨,怎麼會得這種病。」池菲兒的認知,這種病一定是亂來才會得。
傅崖的臉色越發難看,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發怒,保持平和。
「生病的原因有很多種,我估計她是家族遺傳,跟有沒有那方面的生活,沒有絲毫關係。」
「哦!」
池菲兒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不敢直視傅崖。
「一會兒人來了,你別跟人家亂說。」傅崖叮囑道。
「我管不住嘴怎麼辦?」池菲兒必須坦白,自己肯定會管不住這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