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都在找這幅畫
「你找這幅畫做什麼?」張永恆不是忘記了這事,而是一直等池然主動說,如果她不說,他也不會跟孟老提。
現在她是他的徒弟,就要對她負責。
池然還在猶豫要不要把這幅畫的消息告訴司銘,今天聽到這幅畫的故事,心裡打了個問號。
「我有個老闆,給我的地址,讓我找找看。」
「你老闆,不會剛好姓司吧。」張永恆說道。
「師父,你敢說你不會讀心術。」池然指著對方,兩眼放光。
張永恆搖了搖頭,再次否定了,打開手機。
「前些日子,有人找我幫忙找這幅畫,他就是東江的司家人。」
池然看了一眼通話記錄,號碼一眼認出是司銘的。
「你們認識。」
「不算認識,就是之前幫他修復了幾幅名畫。」張永恆知道這個人跟孟老先生的關係,看著池然的表情。「他是你老闆?你們不應該是親戚嗎?」
「小時候我幾次陷入困境,都是他派人拯救我,如果我遇到難以抉擇的事,他會打電話威脅我。」
池然說起司銘時,心裡是感激的,無論司銘出於什麼原因,總歸是幫她從死亡裡爬了出來。
「我也是聽說,司家與孟家是姻親,這些年鬥爭的比較厲害。」張永恆不太理會這些事,偶爾聽說一些,若不是因為關於孟老,他聽都懶得聽。
「家族內部鬥爭從未停止過,我就是他們鬥爭的棋子。」池然輕蔑的笑著,雖然沒問過外公,偶爾也聽到外公跟外婆打電話在爭吵。
大緻的意思就是,外婆讓他放人,不允許外公管她。
外公的意思,人到這了,就是他的責任。
「拿你當棋子,他們得好好掂量下。」張永恆並不認為,池然會成為棋子。「不管未來的路有多難走,他們的決定如果不利於你時,大可不必理會。」
「師父這是在教我,反抗他們。」
「你還用我教嗎。」
兩個人相視而笑,完全沒注意到馬路對面那雙充滿醋意的眼睛。
程旭在附近找勤工儉學的地方,看到池然時本想過去,又看到了會長。
這兩個人怎會在一起?
他們是在約會嗎?
有說有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侶。
醋上頭了,下意識的拍下幾張照片,直接發給了向雯雯。
向雯雯還沒睡醒呢!
「池然,這次我一定會追上你。」程旭決定,把向雯雯引來。
一個轉身,張永恆回頭看了一眼,總覺得有人盯著他們。
張永恆非常敏感,這也是王氏家族的遺傳基因,會在危險來臨之前有感應,想學什麼都能自學成功。
「我們回去吧。」
感覺不太舒服的時候,張永恆會馬上離開這個地方,不做過多的逗留。
回去的路上,池然問道:「你說,我要不要把畫的消息告訴司銘?」
「你直接告訴外公好些。」張永恆建議道。
池然覺得有道理,讓外公跟司銘聯繫,這幅畫的事就跟她沒關係了。
「高。」
她佩服張永恆的智慧,這麼簡單的辦法,竟然都沒想到。
張永恆隻是教會她,保全自己的方式。
回去的路上,晚風很涼。
聽著音樂,沿路直奔農莊。
兩個人跟著音樂哼著小曲,才發現他們有互相喜歡的歌,還有很多愛好都相同。
天黑了。
孟岩看到光亮時,興奮的跑了過去,什麼都不管進屋就是喝水,吃東西。
大家都看著他,沒有一點驚訝的目光。
「我實在太餓了,能不能借我電話用下。」他必須聯繫家裡人,讓他們來救他。
「你是孟小公子。」
聽到東江方言,孟岩這才發現,大家看他的眼神並沒有陌生感。
「這裡是我爺爺的農莊?」
池然的車剛到門口,停下後就有人過來跟她說,孟小公子已經到達,老爺子說讓她回來處理。
「外公人呢?」
「去了南苑,今晚不回來。」
「這是躲清閑去了。」池然算看明白了,外公壓根不想見這孫子。
一進屋,大家都畢恭畢敬的行禮,平時不會這樣。
池然皺了下眉頭,立刻明白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沒猜錯,外公臨走時叮囑道。
「少莊主。」
得!
她從池小姐,變成了少莊主。
真沒想到,來個競爭對手,直接把她地位升級了。
「你們叫她什麼?」孟岩已經沒力氣了,聽到他們對池然的稱呼,蹭的一下來了精神頭。
菲傭管家說:「少莊主。」
「她憑什麼是少莊主,我要見爺爺。」孟岩認定,自己是親孫子,總比一個外孫女強。
管家又道:「孟小公子,莊主得知你來的消息,犯了老毛病,為了身體能儘快康復去了療養院。」
「不,不是,我來這裡,爺爺怎麼會犯病。」孟岩還沒明白,親爺爺壓根不待見他。
池然冷哼道:「不想見你唄!」
「胡說八道,我是他親孫子。」孟岩吼道。
池然不想解釋,看了一眼外面天氣,剛下過雨,明天早上要做消殺。
「把他安排到牛棚那邊,明天讓他跟劉師傅做消殺,做不完不給飯吃。」
「池然,你給我站住,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孟岩追了上去,不服氣的伸手去拉扯時,手腕被張永恆握住。
張永恆眼神冷厲,一把將孟岩的手腕從池然身上拉開。
「你TMD是誰,敢動老子,信不信我整死你。」孟岩這張嘴,死也不肯認輸。
池然轉身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孟岩臉上。
「他是我師父,也是外公的朋友,以後見面麻煩你尊稱,先生。」她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張永恆,何況是這個頑劣的臭小子。
孟岩氣急敗壞,這哪裡是避難,完全是來受氣的。
「我要回國。」
「回去吧!」
池然挑了下眉梢,絲毫沒有要留人的意思。
「你把我的護照身份證,手機錢包都扔了,我怎麼回去。」孟岩路上想過,如果他在這邊被人砍死,都沒人知道他是誰。
池然輕笑道:「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肯說實話。」
「我是偷了你的珠寶,怎麼著,你能把我怎麼著。」孟岩破罐子破摔,硬著嘴皮子杠上了。
她不急不惱,搖了搖頭說:「在這裡,偷盜是重罪。」
「哼!我姓孟。」那一副很拽的樣子,活脫脫一個玩世不恭的小公子。
池然頭疼,不想跟這小子廢話,免得壞了這一天的好心情。
「送牛棚去,別讓我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