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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宰了你也沒事

拐個王爺去種田 花花 2890 2025-06-04 14:05

  

  男子叫張啟文,是張大善人的第三子,平時仗著家裡有錢,經常欺負私塾裡的同窗們。七郎又是新來的,而且是最近才來鎮上,張啟文自詡門第清貴,很是看不上莊戶人家出身的七郎。

  張大善人曾經做過官,別說是其他同窗,就算是先生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張啟文瞄了眼陳果兒,臉蛋還行,再看身上分明還沒長開,臉上更加不屑。

  七郎的臉色也不好看,強忍著怒氣將視線轉向一旁,不看陳果兒。

  「拿著嘲諷當讚美,果然是鄉巴佬,不回家種地卻跑來這聖賢門口,當真恬不知恥,可笑至極。」張啟文冷哼,更加瞧不起這對兄妹。

  七郎氣的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要不是私塾裡有明文規定不許打架,怕從此沒書念,七郎早就一拳頭揍過去了。

  「哥,你還這麼小,才進私塾都沒有一個月就念乙班了,要是再過一兩年肯定能考中秀才。可別等到二十多歲了還啥也不是,那爹娘得多傷心。」陳果兒笑眯眯的,絲毫沒在乎張啟文的嘲諷。

  七郎聽出來陳果兒在暗諷張啟文,之前的怒火一掃而空,也笑著點頭,「放心吧,哥肯定好好念。」

  張啟文也聽出來陳果兒罵他啥也不是,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狠厲的瞪過來。

  陳果兒似乎沒察覺到這些,重重的點頭,「嗯,我相信,我哥又不是草包。」

  這下七郎笑的更歡。

  張啟文的臉色卻更加難看,這丫頭片子竟敢罵他草包?

  「大膽,你說誰是草包吶?」張啟文怒沖沖的指著陳果兒。

  四周有不少中午回去吃過飯來念書的生員,剛才陳果兒和張啟文的話他們都聽在耳中,張啟文平時不得人心,此刻見他被陳果兒罵是草包,不少人都掩嘴偷笑。

  張啟文更是氣的火冒三丈,指著陳果兒的手都在發抖。

  陳果兒笑了下,「我又沒說你,你急啥?難道你就是那個草包?」

  四周響起鬨堂大笑。

  張啟文的臉色更難看了。

  「好狗不擋道,借過。」陳果兒突然上前,在張啟文不明白她想做什麼的時候,雙手擡起用力推開他。轉身拉起七郎,想起他的手受傷了,手略微往上,拉住七郎的胳膊大步進了院子。

  張啟文從來沒受過這等委屈,眼見著一個小丫頭都這麼囂張,頓時火冒三丈。眼見著陳果兒和七郎進了院子,大步追上來想給陳果兒好看,「鄉巴佬,你……」

  身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陳果兒突然鬆開七郎,猛的從懷裡拽出手術刀轉身直指張啟文。嫩粉色綉著百蝶穿舞的裙擺盪起一片圓弧,好像要飛起來一樣,身上雪白的狐裘風氅劃出一道白線,與裙擺上翩翩起舞的蝴蝶相得益彰。

  午後的陽光照在陳果兒圓圓的小臉上,皎皎眉目立起,狠厲頓現。

  一指寬的手術刀泛著幽幽冷光,寒氣逼人。

  張啟文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隻是個文弱的書生,舞刀弄槍在他看來遙不可及。更讓他震驚的是面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手中竟然拿著一把刀。

  嚴格來講那根本算不上一把刀,可鋒利的刀刃卻讓他從心底生出寒意。

  果然是鄉巴佬,舉止粗魯無比。

  「你,你……」張啟文連退了數步,指著陳果兒,臉色驚變,「有辱斯文。」

  旋即又覺得這話不對勁,陳果兒不過是個鄉下丫頭罷了,跟斯文不沾邊,張啟文又快速說道:「你持刀行兇,我要去衙門告你。」

  陳果兒冷笑了聲,「我持刀行兇?對誰?你嗎?你哪受傷了?」

  陳果兒一連串的發問,臉上冷笑更甚,「有能耐你就去衙門告我啊,你可別忘了,我有免死金牌,就算我在這宰了你也沒事。」

  陳果兒有鎮北王給的免死金牌早就不是秘密了,那天趙統領在衙門裡當著無數百姓的面親自給了她,當時不少人親眼所見。

  張大善人家消息靈通,張啟文更是當天就聽說了。

  其他生員們看到陳果兒,也想起來免死金牌的事,臉上多了一分凝重。

  整個遼南府鎮北王都是土皇上一樣的存在,得罪他不等於找死嗎,別說張大善人隻是曾經做過官,哪怕他現在還做官也沒用。

  根本不是一個等量級的。

  張啟文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雖然心有不甘,卻不敢再張狂了。

  陳果兒收回手術刀,高高揚起的小臉上赫然帶著一抹貴氣,凜冽的目光直逼張啟文,「放聰明點,往後再敢欺負我哥,我饒不了你。」

  陳果兒霸氣的說完,轉身拉著七郎進了私塾。

  張啟文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四周投來嘲笑的目光彷彿根根利劍,插在他的心上。

  陳果兒和七郎來到乙班,其他不少生員也都紛紛湊過來,熱絡的跟七郎攀談。這些人有乙班的,也有甲班和丙班的。

  剛才陳果兒震懾張啟文可謂大快人心,私塾裡有不少人平時都被他欺負,卻敢怒不敢言。

  原本他們也沒看重七郎,讀書人的骨子裡都透著股自命清高,對於莊戶人家出身的七郎在心裡有些鄙視,所以平時也都很冷淡疏遠。

  加上七郎平時為人低調,也很少與人攀談,這些人都忽略了陳果兒家和鎮北王府的關係。

  直到現在。

  七郎對此並沒有表現出怎麼熱絡來,而是淡淡的,禮貌中透著疏遠。這些人平時對他怎樣他心裡清楚,眼下的熱絡不過是趨炎附勢罷了。

  當然不是附他的勢,而是九爺的。

  七郎心裡很清楚。

  陳果兒看出來七郎的心思,卻不以為意,有方便條件為啥不利用?

  況且她用的理所當然。

  趙九是沒少幫他們,可陳果兒也幫了他,借他的勢也是應該的。

  眼看著快到上課的時間了,陳果兒不便多留,囑咐七郎好好念書之後,就退出了班裡。一轉身去了旁邊的廂房,那裡是平時先生們休息,和待客的地方。

  七郎入學的時候是陳果兒來交的束脩,知道是孫先生教乙班,陳果兒禮貌的敲了敲門,聽到裡面說請才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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