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現在是大白天……」陳果兒的臉都快燒著了,目光閃躲著趙九,透過他的肩膀緊張的看向門口,生怕這時候有人進來。
趙九啞然失笑,下人們不會如此沒眼色的,明知道他和陳果兒在房裡還敢闖進來。
眼下他渾身的欲焰無處著落,看了眼下面昂首挺胸,生氣勃勃,蓄勢待發的小趙九,又看了眼滿面紅霞的陳果兒。
難道要他這樣出去?
陳果兒也看到了他的窘狀,頓時臉紅的好像滴血,撇過頭不敢看向他。
「先欠著,過後一起收拾你。」趙九捏了下她光滑的小臉,翻身下去了,並沒有直接出去,而是轉到了屏風後,那裡有之前陳果兒沐浴過後剩下的水。
這會水早已經涼了,趙九掬起一捧潑到臉上,給自己降溫,直到良久之後,待體內那股子火降下去才走出去。
陳果兒看著趙九離開的背影,臉依舊紅彤彤的,直到彩鳳和靈犀從外面進來,忙從榻上爬起來。
「姑娘這是怎麼了,臉這麼紅,可是身子不適,奴婢這就找郎中來瞧瞧。」彩鳳素來大大咧咧,又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不懂得男女之情,見陳果兒滿臉紅雲還以為她病了。
陳果兒聞言更是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關鍵時刻還是靈犀扯了下彩鳳,阻止她繼續胡說,「是天太熱了,趕快去弄兩盆冰來給姑娘解解暑。」
偏彩鳳這個愣頭青還不明白,說外面雖然挺熱,但屋子裡很涼快,說什麼也不肯去取冰盆,氣的靈犀用力在她腰上擰了一把。
「行了,我沒事,你們把趙管家找來,就說我有事問他。」陳果兒打斷了兩人的吵鬧,走到桌旁坐下來,這會除了臉上還有些紅暈之外,神態已經恢復了正常。
彩鳳應是,片刻後回來說趙管家被九爺喊了去。
趙九離家半年有餘,找趙管家或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陳果兒也不好多問,隻得暫時放下。
正趕上鋪子裡的掌櫃的來了,陳果兒忙著看賬本,看了會又開始犯困,強撐著往下看。
掌櫃的也十分有眼色,見陳果兒不時的打呵欠,在她看過一個賬本之後,忙將銀票拿過來。
仙客來的買賣特別好,因此不像別家的鋪子是一個月或者三個月,甚至是半年才把鋪子的收益攏一遍。
陳果兒的鋪子都是十天一攏賬拿來給她瞧,這樣既能儘快回收銀子,又能有效的避免掌櫃的中飽私囊,而且陳果兒可以隨時了解鋪子裡的動向。
雖然一個鋪子的掌櫃的每十天以來,但鋪子眾多,所以陳果兒每天都要看賬本,並且攏賬。
大緻的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加上又困的緊,陳果兒把賬本一合交給掌櫃的,又叮囑了幾句就把他打發走了。
隨後陳果兒又回去裡間屋繼續睡覺。
彩鳳和靈犀站在門口,憂心忡忡的看著裡間屋的陳果兒,「不是說姑娘是因為那個蝶香才整日嗜睡不醒的嗎,現在蝶香已經拿走了,姑娘怎還是這般睏倦?」
靈犀也不明白,「許是蝶香用的久了,一時間還有些後勁吧?」
除了這個可能之外,她也想不到其他了。
等到陳果兒再次睡醒的時候,是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弄醒的,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褪去外衣,轉身朝著床榻走過來。
陳果兒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想要喊人,下一刻便看到那人的臉出現在月光下,陳果兒的心頓時安定下來。
是趙九。
這會他已經掀開被子在陳果兒身側躺下,隨著他溫熱的體溫靠過來,陳果兒的心突然慌了,下午時候的一幕幕飛速閃過腦海,她緊張的不行。
下一刻她整個人被趙九攬進懷中,隔著薄薄的中衣能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這會有些亂,一如陳果兒的。
寂靜的夜,窗外的銀輝照進來,屋子裡寂靜無聲,能聽到兩人沉重的呼吸。
趙九似乎也察覺到了,一下下輕撫著她僵硬的後背,給予陳果兒無聲的安撫。
漸漸的陳果兒放鬆下來,雖然在後世十八周歲才算是成年,但現在畢竟是古代,這個年代的女子隻要到了十五歲就能成親了,也就是說可以履行夫妻義務了。
她既然嫁給了趙九,這一步就是必然會發生的,這些她也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趙九整個人像一個大火爐,饒是他日間再清冷的一個人,這會也帶了幾分迷亂。
他素來不是個重欲之人,否則也不會到現在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比起他身體上的潔癖,他的精神上的潔癖更重。
不是心愛的女子他絕不碰。
眼下懷中的小人兒是他心心念念的寶貝,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擁有她是天經地義的。
然,到了最後一步的時候,趙九還是剎住了。
透過清冷的月色,陳果兒能看到他繃緊的肌肉,以及上面不住有汗珠滴落在她身上。
她睜著迷茫的大眼睛,借著月光看著趙九,看得出他隱忍的十分辛苦,可是他為什麼不……
陳果兒心裡奇怪,想要問,卻又不好意思問,這種事男人不主動,難道要她主動?
尤其她現在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要真主動了,怕不嚇死趙九。
雖然她也挺想主動的。
但現在不行。
隻是就這麼僵著也不是個辦法,陳果兒無意識的動了下,不小心碰到了小趙九,明顯感覺到他身體一僵。
「九爺,你怎麼了?」陳果兒的聲音裡帶著不確定,擡起手探向他的額頭,「是不舒服了嗎?」
難道是有什麼隱疾?
不不不,這絕對不可能,她分明感覺到了他絕沒有這方面的問題,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