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毒殺她的不是母親,而是周雲裳!
次日,沈斕曦帶上魏東逐跟班思草一同前去大公主府抄家。
看得出大公主府很多東西都被重新擺放過了,兵器跟盔甲也不見了。
這裡的東西,除了仁孝帝,無人敢亂動。
「車明遠盯著財物造冊,魏東逐跟班思草,你們兩個跟著我去密室。」
周雲裳的房間,地下有一間很大的密室,之前她隻聽暗衛稟報過,卻不知道裡面有什麼。
魏東逐班思草兩人隨著她進去,地下室的景象一點點映入眼簾。
「金銀造冊以後上交國庫。」
「珠寶瓷器造冊以後,送去內務府。」
瓷器跟大件的珠寶在陳列架上擺著,金銀在箱子裡裝著。除此以外,班思草還從暗格裡翻出一個小箱子。
「這裡面裝的肯定是更珍貴的東西。」要不然絕對不會單獨存放。
沈斕曦:「打開看看。」
班思草隨手擺弄了幾下,就把盒子打開了。
沒想到裡面既不是金銀,也不是值錢的東西,而是瓶瓶罐罐。
班思草心念一動,打開以後聞了聞,臉色立即變得古怪。
「都是毒藥?」箱子打開以後,沈斕曦已經有猜測了。
讓班思草古怪的是:「這個葯,好像是病美人。」
沈斕曦查看密室的眼神定住,收回視線,落到班思草手中的瓶子上。
「什麼意思?」
班思草想起她曾經問過的話,開口道:「這毒,跟你之前說的很像。都是經過病美人改良的,具體效果,還要等用過以後才能知道。」
沈斕曦臉色變了。
「剩下的葯呢?」
班思草逐一打開查驗過以後皺眉,思量片刻以後,才開口:「這裡面好幾個瓶子,我都不知道有什麼作用。跟這些毒藥一起,肯定也是毒藥。就是不知道藥性是什麼。」
沈斕曦:「看來咱們之前猜的是對的,京城確實有以前萬毒門的人。」
班思草氣惱道:「肯定是這人當年害我們萬毒門被驅逐出中原,我一定要抓到他,為我們萬毒門清理門戶。」
沈斕曦:「葯交給你處理。」
沈斕曦心中掀起了小小的風浪,從她對母親的觀察中,似乎對她有期許。
如果真的對她有期許,當初肯定不會毒殺她。
會不會她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想錯了?
要毒殺她的,不是母親,而是周雲裳。
是不是,問過周雲裳以後就知道了。
現在周雲裳被關在天牢裡,沒有仁孝帝的手令,誰都不能探視。
入夜以後,沈斕曦帶著班思草悄悄的潛進了天牢。
周雲裳渾渾噩噩的被推醒,明明腦袋清醒,卻睜不開眼睛,看不清楚眼前是誰。
隻能像個木頭人一樣,別人問什麼,就回答什麼。
「沈斕曦跟周如淵新婚夜,是你給她下的毒嗎?」
沈斕曦清晰的聽到周雲裳說:「是。」
「用什麼方法下的毒?」
周雲裳:「買通了王府裡的廚娘跟丫鬟。」
「為什麼給她下毒?」
「恨她,恨之入骨。本宮才是皇宮裡最尊貴的大公主,太後父皇每次就隻能看到沈斕曦,她還屢次讓本宮出手,本宮恨不能親手處置了她。」
沈斕曦:「毒是從哪裡來的?」
周雲裳:「公主府藥師親手製作。」
沈斕曦眼神一閃,這個藥師讓她想到了周棲梧府上的那個人。
「為什麼不用劇毒?」
周雲裳呵呵一聲笑,語氣得意道:「我怎麼能讓她那麼輕易的死了,肯定要讓她飽受折磨而死。」
沈斕曦又問了一個問題:「你跟魏家軍一案,有沒有關?」
班思草眼中詫異一閃,魏家軍一案不是已經結案了嗎?
「無關。」
沈斕曦:「除了五皇子,宮裡還有誰,是你的人?」
周雲裳突然不動彈了,緊接著鼻子眼角嘴角開始流血。
班思草臉色大變。
「不好,她中毒了。」
班思草湊近了聞了聞,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剛開始進天牢的時候,他其實聞到了,隻不過那個時候隻當天牢陰暗潮濕就這樣。
現在才反應過來,不對。
「大人,這裡不對勁,咱們快點離開吧!」班思草感覺到了危機感,迫切的想要離開。
沈斕曦四下看了看,手往周雲裳鼻子底下探了探。
「死了。」
「走!」
……
「有人先咱們一步。」沈斕曦陰沉著臉道。
班思草猜測道:「會不會是五皇子的人想要殺人滅口?」
沈斕曦:「先回去再說。」
她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周雲裳死不足惜。
「大人,郡主的人,又去皇宮了。」回到府邸,立即有人前來稟報。
沈斕曦又開始想一件事,毒不是母親下的,那是不是說明,她跟周如淵並沒有血緣關係?
這就能解釋的通了。
如果她是仁孝帝的女兒,仁孝帝絕對不會那麼忌憚她執掌兵權。
但是也不能說的太絕對,畢竟仁孝帝對他的子女也不是很好,尤其是公主,那就是隨時被推出來平衡臣子,交換利益的工具。
想要知道真相也很簡單,但是……那終究是她的母親啊!
次日上朝的時候,周如淵也來了。
「鎮南王身體可好一些了?」吳彥之隨口問道。
周如淵冷聲道:「好一些了,聽聞父皇手上,本王特意回京探望。」
「怎麼不見沈斕曦?」
不是說她跟另外三位朝臣一同處理朝政嗎?
吳彥之笑道:「沈大人負責皇宮安全,自然是不能經常到大殿上來的。」
這可是商議朝中大事的地方,豈是她一個女子能來的。
周如淵把吳彥之輕蔑的嘴臉看在眼裡,眉頭緊蹙。
「聽聞她擊退了逼宮的大公主,保護了皇城的安危,真是勞苦功高。」
吳彥之心中十分不屑周如淵的這套說辭。
誰不知道周如淵跟沈斕曦過去的事,現在周如淵這麼說,有點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吳彥之:「沈斕曦統領京衛跟禦林軍,保衛京城,保衛皇城乃是她的責任,要說勞苦功高也算不上,頂多算是分內之事。」
周如淵沉著臉不語,處理朝政沒有他的事。他離開以後,直奔仁孝帝的居所去了。
「王爺來的正好,陛下剛好要找您。」傳旨的太監,聖旨都拿在手裡了,索性打開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