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津門局勢混亂!
周如淵:「什麼意思?」
袁郎:「那些走的兵丁,壓根就沒有去支援西北,他們肯定悄悄的又回來了。」
「你不是說派出的探子,都是親信嗎?」難不成消息有假?
袁郎自然是相信手下人的,此時聽見周如淵這麼說,又不敢確定了。
「探子如果說的消息是假的,對咱們沒有好處。「
「被咱們知道以後,肯定會懲處他們。他們並沒有逃跑「
所以消息肯定是真的,隻不過是探子們中計了,連帶著他們也中計了。
「不可能,難不成一整個城池的人,都在幫著離開的兵丁遮掩?」
街上的商販,平頭百姓,那麼那麼多的人,不可能所有人都在朝廷的掌控之內。
其實還真的讓周如淵說對了。
與津門交接的城池,採取的就是全民皆兵的狀態,不論是走街串巷的小販,還是茶樓裡的說書人,或者花樓裡攬客的花娘。
若是解開他們腰間荷包,都能看到西北軍代表編號的軍士牌。
毫不誇張的說,就連牆根底下的小地痞流氓,跟懶漢乞丐,他們身上都有這樣一個荷包。
這主意是車明遠想出來的,也是沿襲了在西北時候的經驗。
拿著軍士牌,就是保家衛國的勇士。
不管是做什麼的,憑著軍士牌,每個月都能在衙門領一兩銀子。若是家中人病了,拿著軍士牌,去朝廷開設的醫館,能免費看病抓藥。
還有種種當時用不到,真的用上,卻能管大用的福利。
若是立下功勞,奴籍可脫籍、窮人可要銀兩房屋、有一技之長,可推薦工作、若是因此受傷死亡,朝廷管三代吃喝不愁。
在暗探進入邊界範圍後,想立功想破頭的百姓們,早就第一時間把這些陌生人的行蹤報告給了衙門。
毫不誇張的說,整座城裡都是大周軍,隻有幾個自以為聰明,實則早就被人發現的探子,是外人。
試問在這個時候,與津門交界的地方,除了周如淵派來人,還有誰會上門?
「這次是咱們疏忽大意了!」周如淵語氣裡都是懊惱。
沒想到精心策劃了那麼久的偷襲,竟然以損兵折將,狼狽告終。
袁郎皺著眉頭想到一種可能:「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洩露了咱們的計劃?」
「誰?」
「有誰不想咱們好?」袁郎問。
周如淵:「沈斕曦。」
「還有呢?」
周如淵:「還能有誰?」
「陛下難不成是忘了周演興,一直在虎視眈眈想要吞併咱們。」
袁郎已經後悔讓周如淵接收周演興了,更後悔讓周如淵給周演興冊封。
「他?」
袁郎:「他這個老狐狸,臣懷疑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侵吞咱們的兵力。」
周如淵想不明白。
「他已經來投奔咱們了,如果再去投奔沈斕曦,那邊絕對不會相信他。」
任誰都不會相信一個兩面三刀,反覆橫跳的人。
「若是他一開始就跟沈斕曦勾結,分化瓦解咱們這裡呢?」
周如淵懷疑道:「不會吧。」
畢竟他身上的皇家血脈做不了假,明白人都該知道,誰才是正統。
「除此以外,臣想不到第二個人。」袁郎綳著臉道。
周如淵想了想,吩咐道:「先不要用兵了,清查一下來投奔咱們的人。」
「是!」
~
確實有人洩密,可惜周如淵跟袁郎懷疑錯人了。
「軍師,你說我兒是被三公主害死的?」劉炳林聽見這個消息,眼前陣陣發黑。
車明遠:「劉大人保重身體,津門水師還要大人掌舵,。」
劉炳林其實心中早有懷疑,隻不過沒有證據。
他兒子那麼勇武的人,怎麼可能會死在女人身上。
「一定是那個毒婦乾的。"
之前就有幾次,他兒子前腳看上了某個女子,後腳王相宜就帶著公主府的人把女子打死。
周棲梧知道以後,一心維護女兒,草草的就把事情遮掩過去。有兩個已經懷胎六七個月的女子,她都不肯放過,直接一屍兩命。
「那對母女,簡直就是毒蛇。」
車明遠看了劉炳林一眼,心道,更氣人的他還沒說呢。
「據我查明,府中二公子三公子出事,都有周棲梧的手筆。」
劉炳林眼前一黑,再也受不住打擊,往前栽倒。
車明遠趕緊扶著。
「劉大人,保重身體!」
「我本不願把這麼殘忍的事情相告,實在是不願讓劉大人被蒙在鼓裡。」
「周棲梧母女兩人犯下的罪行,必須讓天下人知道。」
劉炳林死死的抓著車明遠的手。
「軍師,可有確鑿證據,我要看確鑿證據。」
車明遠嘆了一口氣,瞞著劉炳林這個老父親的心。
「有!」
劉炳林看著一頁頁罪狀,還有簽字畫押,怒氣攻心,一口血噴出,直接暈了過去。
……
沈元旭接到信以後,手一抖,信飄然落地。
他的乘風……
都是吳家害了他的乘風。
「將軍,聽說京城來信了?」胡金玉非常思念家中孩子,聽下人說京城來信,立即飛奔而來。
沈元旭想要隱瞞已經晚了。
胡金玉看完信以後,呆愣在原地,拿信的手,不停的顫抖。
「怎麼會?」
「為何沈家的名聲,要用我兒的婚事去換?」
沈元旭心中也痛,隻不過男人要有所擔當,不能表露出來。
「陛下給了兩種選擇,大伯母的意思是選第一種。」
胡金玉心中已經預料到了答案,卻還是不甘心.
「你呢,你怎麼想的?」
「家中給咱們寫信,肯定也是與咱們商量。」
沈元旭見胡金玉急切的樣子,知道她擔心兒子。
雖然心中不甘,卻也無奈,隻能勸說妻子。
「信中說了,待這件事被人們淡忘了,就把吳家女遠嫁。」
胡金玉眼淚滾落,一滴一滴砸到信上。
「就不能選第二種嗎?」
沈元旭也不想妻子難過,但是他心中還是更在意大局。
「金玉,若是你不願意,我這就回信給京城,讓家裡人把孩子送回咱們身邊。」
胡金玉怔怔的出神。
她雖思念孩子,但是以後的前程更重要。
若是把孩子帶來,不說他們駐守的地方清苦,時間長了,京城就再也沒有他們一家的一席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