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沈家搬進護國公府!
仁孝帝長嘆:「委屈斕曦了!」
王保掐著蘭花指鄙夷道:「沈家都是一堆什麼爛七八糟的東西!」
仁孝帝眸色加重,深思道:「沈斕曦敢對雲穗動手,你怎麼看?」
王保低垂著頭,陰陽怪氣道:「她還不是仗著陛下寵愛,所以才肆無忌憚!她就不怕讓朝臣知道了參她!」
仁孝帝片刻以後笑出聲。
「朕最近確實偏寵了斕曦一些。」
王保掐著蘭花指伸手:「人就不能慣著,一慣著,行事就張揚了。」
仁孝帝若有所思道:「張揚一些好。」總比那些裝模作樣的人強。
那些人在人前是君子,在背後是小人。這樣人才最該提防。
「倒是讓沈家找了借口搬進公府!」沈家上下都是貪婪的貨色,就沒有一個好人。
王保小心彙報道:「沈從文就算是養病也沒有閑著,屋裡嬌妾婢女擠滿了一堆,還有庶子庶女搶著盡孝呢。」
仁孝帝臉又冷了。
「安排個時間讓她進宮!」
這個她說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奴婢這就去安排!」
又到了該翻綠頭牌的時候,仁孝帝想著昨夜的美妙滋味,先後翻了兩個,讓王保秘密安排。
……
周雲穗沒想到她做了那麼大的犧牲,父皇竟然不顧她的顏面,把她趕出了皇宮。
不是父皇說讓她去沈斕曦住的地方刺探嗎?
她又安插不進人去,用些手段在沈從文身上,也是被逼無奈。
都是權宜之計,父皇怎麼不能理解她的苦心呢?
「公主,咱們現在回沈家嗎?」
除了沈家,她們無處可去。
周雲穗眼含恨意的看著皇宮的方向,她犧牲了自己的婚事為父皇辦事。既然父皇對她這麼絕情,那她也不必試試遵從。
都是沈斕曦害她這麼丟臉,她不會放過沈斕曦。
「回去!」
等真的快回到沈府的時候,周雲穗又拉不下臉。
猶猶豫豫的進了府門,就看到家丁們匆忙的收拾東西,沈家亂成一鍋粥。
「怎麼啦?」宮女攔住一個家丁問。
家丁道:「老夫人說了,收拾東西搬去國公府!」家丁說完笑著離開。
護國公府的門第多高,他們以後在外行走,外人知道他們是國公府的人,都要高看三分。
周雲穗都要氣炸了。
鬧來撓去,到最後還不是搬去護國公府。
沈家的人,都是沾了她的光。
周雲穗前腳進門,後腳就有人報給老夫人。
「她有沒有說什麼?」
家丁:「沒有,直接回院子了。」
沈老夫人沉思,周雲穗的脾氣,她要是得了陛下撐腰,回府以後肯定鬧的天翻地覆。
現在是灰溜溜回來了,肯定是被陛下打發回來,不給她撐腰了。
哼,一個不受寵的公主而已!
「通知公主院子一聲,收拾東西,明日就搬去護國公府。」
「是!」
周雲穗接到消息以後都要氣炸了,她那麼多東西,一晚上怎麼來得及。
老夫人擺明了就是為難她。
「公主,駙馬身上的傷,要不要叫太醫來看看?」宮女提醒道。
周雲穗眼神陰測測的看過去:「怎麼,他受傷,你心疼啦?」
宮女嚇的趕緊跪到地上,周雲穗一腳踹過去。
「下賤的狗奴才,再讓本宮聽見你幫著沈元信說話,本宮扒了你的皮!」
……
次日一早,沈老夫人就早早的起來張羅搬府。
她私庫裡最近又攢了不少好東西,為了預防磕碰,下人們給她替換了,她得親自盯著。
胡金玉昨夜連夜讓人給沈元旭送了信,沈元旭昨夜披星戴月的就回來了。
「元旭,快些起來,今日搬府,很多東西都要人盯著收拾。」胡金玉揉著腰,強打起精神梳妝。
沈元旭倚在床上,撐著腿看著。
「那麼著急做什麼,今日一天的時間,還怕搬不完嗎?」
胡金玉:「祖母都起來了,咱們這些小輩能不起來嗎?」
沈元旭笑了一聲,走到梳妝台前,接過玉釵幫胡金玉插在發間。
「院子都沒分,祖母盡瞎忙活。」
胡金玉轉頭亮著眼問道:「咱們的院子會分到哪裡?」
沈元旭心道,總歸是不挨著沈斕曦居住的地方。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打算的,沈家人多眼雜,怎麼能搬到護國公府去呢?
「你先梳妝,我去護國公府看看。」沈元旭一邊說,一邊快速穿戴。
「知道了,躲著祖母一些,小心被抓去幹活。」
「知道了!」
護國公府
「大人,東西已經收拾好了。」
沈斕曦:「這個國公府本就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現在他們進來也好,也算是替咱們分散注意力了。」
「您住的院子,要不要跟其他院子隔開?」
沈斕曦搖頭:「府兵把守即可!」
護國公府很大,即便是沈家人全部住進來,也不會顯得擁擠。
沈元旭來了。
「大人,咱們議事的地方,要不要換?」周雲穗明顯就是不安好心,沈元旭心知,他們做的一些事情,是不能為外人道的。
「已經換了,就在沈家我住的院子裡。」
沈元旭一愣,兵不厭詐呀!
就算別人想破頭也想不到,沈斕曦燈下黑這一招,簡直屢試不爽!
沈斕曦:「家裡的人搬來以後,沈家就會被鎖起來,平時隻有一個看門人,偶爾過去查看。」
沈元旭心道,簡直再安全不過。
「院子分好了嗎?有要我幫忙的嗎?」
沈斕曦:「早就分好了。」早在她搬來的時候,已經分好了。
沈元旭拿著分配院子的清單回到沈家。
老夫人院子裡已經被大箱子堆滿了,這會兒正在沈從文房裡,督促下人收拾。
沈從文昨日高熱已經退下,今日精神有些蔫蔫的,期間向兒子打探了病情,被敷衍過去。
沒人跟他說,他即便是好了,腿也會留下一瘸一拐的毛病。
仕途再無望了!
「老大,你搬去國公府定能好好養傷,以後母親盯著,再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打擾你養傷。」
沈從文扶著頭,一陣頭疼。
他不是個縱慾的人,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起了念。
現在他終於明白過來,應該是著了道了。
「有勞母親盯著了。」他沒問那個爬床的婢女,左右不過一個暖床的東西,他如果想要,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