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種田山裡漢:末世嬌嬌三歲半

第一千五百五十一章 不知公子夫人意下如何?

  

  張壽壽本人則不停點頭,樂呵呵:「好,好,上我家住,就上我家住。」還長長的手臂一揮,別提多開心了。

  自從姜月和薛琰真給了糧食,還給了那麼多後,在張壽壽眼裡,姜月和薛琰不僅是大恩人,還是跟天一樣大的存在。

  陶今彥跟他兒子一樣的心思,自然也沒等姜月和薛琰說什麼,他也開了口:「上壽壽那座空房子裡住是好。」然後,他才詢問姜月和薛琰的意思:「不知道薛公子和姜夫人意下如何?」

  這要是能單獨有個院落,那當然是最好的,也的確要方便的多。

  說實話,張大竹說的沒錯,這要是上別人家住,是沒法保證能住多久就住多久的,而他們現在也沒法確定他們到底要在大忱呆多久……

  別看張大竹有點嘻嘻哈哈的,似乎不著調,但頭腦的確很清楚……

  而且,他們也看得出來陶村長和陶振明顯在推波助瀾,想給他們方便……

  隻見姜月和薛琰自然是領了這個情,一點意見沒有,都點了個頭,表示願意去張壽壽的那座房子裡住。

  至於租金什麼的,倘若張壽壽到時候不收,他們就用別的方式,多給點種子或者別的什麼,當做付了租金就是了。

  「謝謝。」姜月和薛琰還又跟張大竹和張壽壽說了聲謝謝。

  張大竹忙擺手。

  張壽壽猛搖頭,頭都跟要搖掉了一樣,反正就是不要姜月和薛琰道謝,也覺得他們謝謝姜月和薛琰都來不及呢。

  村子裡那些家裡有空房間的人也覺得張大竹說的沒錯,自然不強求姜月和薛琰這兩位大恩人上他們家去住了,但這些人卻又覺得很過意不去,就都道:「走,走,我們去幫著收拾屋子去。」

  張大竹和張壽壽也急著想回去收拾那座屋子了。

  薛琰忙道:「我們自己收拾就行了。」

  「那哪行啊!」大家還急了。「不行不行的。」還更是要與張大竹張壽壽一塊衝去收拾屋子了。

  弄得姜月和薛琰也隻能同意讓大家幫著收拾那座屋子了。

  但同意歸同意,但屋子卻不急著收拾……

  隻見姜月道:「屋子待會再收拾吧,不急,現在,我想勞煩大家跟我相公一塊,去將我們帶來的那些種子搬來。

  仍是放在上次那個草叢後。這次種子裡也有適合下半年種的種子,包括晚稻種,大家分一分,要留好,到時候種,收成應該多少會比你們以前好一些的。」

  這要不是她懷孕了,其實她可以跟她家薛琰、以及大家一塊過去搬的。

  「姜夫人,薛公子……」大家更是感動,各個都看著姜月和薛琰。

  這才見第二面啊,甚至大部人跟面前這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但面前這兩人卻幫他們至此……

  還是陶今彥這個村長說道:「真是不知道怎麼感激你們好,就是下輩子做牛做馬估計都報答不了你們的恩情。」

  「村長你別這麼說。」姜月和薛琰都說道。

  陶今彥還是又特別感激的說了幾句,才讓那些年輕力壯的去搬種子,並和村裡人一塊,怎麼也不讓薛琰一塊去。

  他們恩人對他們好到這個地步,他們怎麼可能任恩人還幫著一塊搬種子。

  看有的人甚至都要掉眼淚了,薛琰沒辦法,隻能不去了,但卻跟去的人說,讓幫著將那個木箱也搬來,裡面是尋人啟事。

  尋人啟事?

  陶振這才問:「薛公子、姜夫人,你們方才說你們要找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你們這是要找誰啊?這尋人啟事是不是就是找那人的?」

  薛琰笑道:「尋人啟事是要找那人的。但實不相瞞,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找的那人叫什麼又長什麼樣子,不過我和我媳婦將我們知道的大概都寫在了尋人啟事上了,他若是看到尋人啟事,便知道我們是找他了。」

  等種子搬來,又是在陶今彥這個村長的主持下,開始分種子了。

  雖說是陶今彥在主持,但畢竟年紀大了,基本上都是陶振在忙,負責這些。

  裝有尋人啟事的木箱被放在一邊,看其實是陶振在忙,陶今彥村長隻是站在一邊坐鎮,薛琰便打開木箱,拿出一張給陶村長看。

  此時,姜月才說:「這裡有兩千張,我和我相公打算在佃涸縣內能張貼的地方都張貼上這個,像是一些牆上,一些樹上,一些大石塊上,隻要有人路過,可以看見,可以貼的,那就都可以貼,爻水鎮就在佃涸縣內,自然也是要張貼的,除了張貼的,還有發給行人看並帶回去的,一人頂多發一張,若是確定人家是一家幾口一塊,也隻發一張這樣來發,一切都隻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這個尋人啟事,也就能讓我和我相公更可能找到人。而不管是張貼,還是發給行人,都需要人手,所以,若是石頭村有能幹這個活,又有空閑的,我們便想在石頭村雇一下這些人,幫我們將這個事做了,當然不止這兩千張,回頭我和我相公的人還會再送這種尋人啟事過來。工錢的話,別人僱人每天給多少,我們就每天給多少。」

  「這哪能要工錢啊,」陶今彥立刻說道,「不用工錢,你們給了我們那麼多糧食和種子,還有菜,現在又給了那麼多種子,縱是將我們全村的人都賣了,都買不了這麼多東西。」

  聽到這話的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對,對。」表示怎麼也不會要工錢。

  姜月卻堅持道:「倘若你們不要工錢,那我和我相公就隻能上鎮上雇別人來做這個事了。」

  薛琰也點頭,表示是。

  「這……」石頭村的人這下都為難了。他們想為恩人做點事,但恩人卻覺得自己根本沒施過恩,他們不要工錢還不讓他們幫他們做了,還會去找別人。

  陶振見狀,便道:「還是聽薛公子和姜夫人的吧。」兩位恩人明顯很有主見,有些堅持絕不會更改的。

  這若是去找別人,還麻煩,還不如就在石頭村僱人,多少也能方便兩位恩人一點。

  大家這才道:「那好吧。」

  姜月這才問:「一般僱人做工,一天是多少工錢?」這話,她是問的陶振。她覺得其他人不會說實話。

  果然,陶振還未回答,其他人都紛紛道:「不多不多,就一天給個兩三文錢就行了。」

  也是怕說一兩文錢太少了,姜月不信,才說兩三文錢。

  可就算這樣,姜月也不信。

  姜月和薛琰還看著陶振。

  陶振現在大概清楚兩位恩人的脾氣,自然是實話實說:「一般給人做工,像是這種輕鬆的,隻要不去比縣裡更遠的地方,每天是十文左右。」

  這跟大翎差不多。

  姜月和薛琰對視一眼,隨即,仍是姜月開口:「那就每天十文吧。今天就算了,我和我相公還有些東西需要準備,這尋人啟事現在也不夠,從明天才能開始。」

  然後,姜月和薛琰才看看能在石頭村僱到多少人。

  因現在村裡將上半年要種的東西基本上都種下去了,隻剩下照料一下莊稼就行了,所以,有空閑的人還是挺多的。

  一家雇一個,或者兩個,最後算了下總數,總共有四十五人。

  也是石頭村的人口並不多。

  隨即,姜月才跟那被雇的四十五人說道:「你們明天一早到我和我相公的住處,坐馬車去鎮上或者縣裡張貼和發尋人啟事,一些路邊的樹上千萬別忘了貼,一定要顯眼,隻要路過,就能看得見,回頭我和我相公會去鎮上雇些馬車。」

  這些人都道:「不用坐馬車,我們天不亮就起來,走著去就行了。」都生怕他們恩人多花錢。

  姜月道:「還是坐馬車吧,都太遠了,起太早步行去,白天人很容易沒精神。」

  這倒是……

  加上也真想給兩位恩人將事情辦好,所以,這些人也就沒意見了,這才都答應明天會準時到村口坐馬車。

  這時,種子也分好了。

  張壽壽和張大竹拎著種子就趕緊回去了,想給姜月和薛琰這兩位恩人將隔壁的、同樣也是茅草屋的院落給打掃出來。

  村裡每家每戶都來了人,幫著一塊打掃。

  姜月和薛琰跟著來了這個院落,隻是幫著打掃的人有點多,又熱情,弄得他們都根本插不上手。

  他們隻能打量起這個院落來,隻有小小的幾間屋子,土牆極其斑駁,屋頂上茅草也蓋的厚,感覺跟要垂下來一樣,也就顯的土牆沒那麼高,但其實土牆真不矮,是正常屋子的高度。

  因多年沒有人居住,不管那間屋子裡,都落滿了灰。

  屋子裡並沒有床,隻有一間房間的窗下有張土炕,土炕看起來也很是斑駁,但因一開始砌的厚實,倒是不用擔心會塌什麼的。

  有的窗戶破了些洞,好在睡覺的那個房間窗戶雖然很舊,卻沒有破損,也就不用再重新糊窗戶紙。

  倒是有箱櫃桌凳這些,都是很簡單的樣式,也很老舊,有人挑了水來,好幾個人在幫著利落的擦洗乾淨。

  還擡出來放在太陽底下曬曬,今天太陽很好,很快便能曬乾。

  竈房是小小一間,不說別的,光是說鍋,長年沒用,生了很多綉,有個嬸子在幫著磨著。

  竈台上就這一口小鍋。

  院牆外有棵大樹,大樹的枝幹伸展進來,能將柴房這邊的屋子遮個大半,院子也能被遮到一點。

  屋後也有樹,枝繁葉茂,樹蔭打灑下來,正好蓋在擁有土炕的那個房間裡,就算在裡面睡覺,夏天應該也不會特別熱。

  而院子裡,隻有一小塊空地,可以曬東西,或者人在上面走動,其他地方,都被種滿了菜,自然是張大竹和張壽壽種的。

  看那些菜喜人的長勢,應該就是她空間裡的種子種出來的。

  旁邊隻有一家相鄰,那就是張大竹和張壽壽住的院落了,也就是張大竹家。

  張壽壽親爹其實就也姓張,張大竹其實並沒有給張壽壽改姓。

  張大竹家布局也差不多,現在也是院門打開,可以看見,院子裡面也種滿了菜,也隻留了一小塊空地。

  甚至走廊裡,還擺有好幾個木闆做成的木箱,而木箱裡面種了菜,菜苗青綠青綠的。

  「有些奇怪。」姜月低聲與她家薛琰說道。「怎麼菜都種到走廊下面了,也不種在屋後這些地方,不管是我們要住的這個房子的屋後,還是隔壁屋後,明明更適合種菜,還沒那麼麻煩。方才我們來這,路過其他家的時候,好像也沒見誰將菜種在屋後和院子外面的,都在院子裡。」

  薛琰點頭,「是奇怪。問問吧。」

  「嗯。」

  見他家月寶點了個頭,正好陶振這時候也來了,也想來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薛琰便問了他這個事。

  陶振就道:「種在屋後,哪怕隻種了一點點,官府都要跟田地一樣收我們稅的,種在院子裡就不一樣了,相當於是種家裡,自然不會收稅。將院子擴大還不行,-一般房子都有個房契,房契上就有你房子包括院子的大小,隻能在那個契上的大小內種,要是超過了,也要收稅,所以你就是私下將院子擴的再怎麼大,然後在院子裡種上東西都沒有用,官府才不管你這個,照樣收你的稅。這明顯就是多收稅,也就這兩年的事,以前根本沒有的,以前就算稅也不少,但大家多少能活得下去。而且,這兩年,稅還不是按每畝的收成收,而是規定了每畝就必須交多少稅,所以,有時候收成不好,一年忙到頭,種了不少東西,加起來還不夠交稅的。所以我們現在就怕遇到什麼水災蝗災水災的,弄得莊稼顆粒無收,我們還得照樣交那麼多稅,這不是將我們莊稼人往死裡逼嗎?」

  姜月和薛琰都點頭,這的確是重稅。

  陶振沉默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又說了句:「所以,我希望,隻是我們這裡的官府搞的鬼,其實皇上並沒有那個意思。」

  然後,還是忍不住又說:「其實,我真的想去別的地方看看,尤其是帝都,看看是不是也是這麼收稅的。總不能每個地方收稅不一樣吧?這要是帝都也一樣,那我就真死心了。這要是不一樣,這不擺明了是我們這的那些官大人們真覺得天高皇帝遠,都鼓了他們的腰包嗎。可奈何我們這都窮成這個樣子了,哪有盤纏去帝都看看,就算去得了,也沒有盤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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