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 到鎮外試?
「嗯。」薛琰就放了一粒稻種和一粒麥種在地上。其實她還拿了不少別的種子出來,隻是他以防真有什麼特別大的神奇的變化,這樣,到時候也好清理掉,免得被別人看見覺得異常。
姜月這才用瓢舀了些水,往兩粒種子上澆。
也沒澆多少,就澆了一點。
而剛澆完,神奇的一幕就發生了,隻見那稻種和麥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芽長根,根入地下,芽往上長,沒一會,就長的很高了,然後結穗成熟了,可以收割的狀態了,稻穗和麥穗都沉甸甸的,單株來看,反正極其高產。
從澆上水,到發芽結穗成熟可以收割,全程不超過一分鐘。
姜月和薛琰先是看著面前的稻株和麥株,隨即,才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都一點不驚訝,還極其平靜。
也是見過的神奇的事太多了,又知道可能有很神奇的效果,才會像這樣,他們竟然沒有一點情緒起伏。
隨即,姜月和薛琰淡定的將這兩株稻子和麥子清理掉。
「這對種子有這麼大的效果,對植株的效果應該也不小,我們還是不要拿院子裡的植株試了,不然清理起來有些麻煩。去野地裡試吧,野地裡植株也多,我們的實驗結果也會更準確。」姜月說道。
「嗯。」薛琰沒意見。
姜月這才將那一桶水連帶瓢,還有她拿出來的種子,又都放回了空間裡,隨即,才和薛琰一塊出了宅院。
到了鎮外一個野地裡。
他們找的這個野地根本沒有人來,各種植株也多,有花有草,還有能結野果子的,有的都已經結了,植株很大,隻是果子還不大。有的結野果子的植株還很小,估計還有個幾年才能結果。
因植株多,姜月這才便從空間拎了兩桶水出來。
跟薛琰一人一桶,開始對著各色植株澆水。
然後他們發現,又是不超過一分鐘,不是這個季節開花的花植株,都開花了;本該還有幾年才能長成大植株結野果的植株長大了,還結了一樹果子,果子都成熟了,到了可以採摘的程度;小草都長成了特別茂盛的大草;原本那些茂盛正趨向於衰敗的大草卻沒有任何變化;那些本來快過花期,謝了很多花的花植株,也沒什麼變化;那些開的正好的花,也沒有什麼變化;而那些枯死的草木,被澆了水,也沒什麼變化……等等。
顯而易見,
這些植株就像一個先上升後下降的拋物線,在植株沒達到它植物生涯的頂點之前,這水就能起到作用,但植株已經達到頂點,或者達到過頂點已經在成下降趨勢了,這水就不能起到作用了。
自然也就起不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加上在宅院裡實驗的種子……
隻見姜月總結道:「也就是這個水,從種子到植株長到生涯最好的時候之前,都可以起作用,讓直接長到生涯最好的時候。也可以說,隻要植株沒出現過生涯最好的時候,這個水都對它有作用。」
薛琰點頭,覺得應該就是這樣。
姜月繼續道:「人或者牲畜等活物,都跟植物有本質的區別,不能跟植物一概而論,再者,你也說了,這個水畢竟是在種子空間的基礎上進化升級來的,對種子、植株等這些影響應該會更大些,所以我們不能見對種子和植株是這個效果,就推論這個水對活物也能有這個效果。」
薛琰又點頭。自然又是認同的。
「實驗這水對人和牲畜等活物到底有什麼作用,還得按你說的那個來。」姜月又道。「找身體不好和得病的人或者牲畜,看是不是能治病和將身體調養好。找普通沒病的人或者牲畜,看是不是能起到預防疾病的作用。不過,這都是活物,還是跟植物不一樣的,有相通性,應該隻實驗一種,就大概推斷出這水對另一種有什麼樣的作用。看我們倆和那千裡馬喝了這水效果都是一樣的,抗疲勞,更精神,身體更好了些,也能知道這一點。」
薛琰頷首,「是這個理。」
「這樣吧,」姜月緊接著又道,「我們家不是有個畜牧場嗎,四哥前幾年買的,隻要有賺頭的生意,不管能掙大錢還是小錢,四哥都不放過,裡面牛羊馬家禽等成群,那麼多呢,自然會有生病的和體弱的,老幼都有,健壯的和普通的肯定也都有,正好,我們就去那畜牧場,讓它們都喝空間的水,看看在它們身上都會有什麼效果。這可不包括一種活物,那麼多種活物呢,到時候我們基本上也就能更準確的知道在人身上會是個什麼效果了。」
「好。」薛琰一點意見沒有。
「現在太陽快下山了,這畜牧場在我們這縣另一邊,明天我們再過去吧。」姜月說道。
「嗯。」薛琰仍一點意見沒有。
次日,吃過早飯,姜月和薛琰就騎馬去辛垣縣另一邊他們家的畜牧場了。
這畜牧場是真的很大,牛羊馬雞鴨鵝等成群,每種一個區,畜牧場被分成很多區,每個區都很大。
旁邊還有一座山。
牛羊雞鴨鵝等這些南方本來就有人大規模養,但馬本來一般是養在北方,馬場也基本都在北方,照理說,這個畜牧場不該有那麼多馬才對,但南方也會有人買馬,北方那麼遠,南方那些想買馬的人自然不可能每個都跑去北方買馬,而畜牧場的這些馬,都是他們四哥讓人去北方買來的。
再者,他們四嫂本是北方人,荊鉞一帶到處養馬,那就是在他們四嫂父王郢親王的封地上,有他們四嫂這層關係,他們四哥將馬從北方買到南方賣,本錢自然比別人要低很多,利潤自然也就高了。
畜牧場裡有人看見薛琰和姜月來了,立刻忙出來了:「六東家、七東家,你們來了。」
除了五哥薛五虎,家裡就薛琰年紀和輩分最大,自然就是六東家了。而除了薛琰,家裡就姜月年紀和輩分最大,自然就是七東家了。
沒再跟她小時候那樣叫她月寶小姐了。
畢竟,家裡還有那麼多孩子呢,男孩子女孩子都有,為了區分,薛石他們才會被稱為公子和小姐。
「聽我四哥說,又來了一批馬,我們就過來看看,要是有合眼緣的,我們就帶走。你們都去忙吧,我們自己逛逛就行了,順便到處看看,這裡我們也很熟。」薛琰一邊下馬一邊說道。以前他和他家月寶還有家裡人,其實都有來過這,是很熟。
姜月也下了馬。
「是。是。」畜牧場的人都應了,但也沒立刻走,而是忙接了薛琰和姜月手中的馬的韁繩,給牽到一邊系好了,他們才走,各自去忙各自的去了。
姜月薛琰這才走進畜牧場。
先徑直往馬圈那邊去,馬圈前面有個圍欄馬場,有想買馬的正在馬場那邊試騎,要是覺得合適,便買回去。
他們來的早,馬圈今兒還沒開始清洗,有些馬都還沒放出去,仍在圈裡,圈這邊人不多,姜月便趁著別人不注意以及薛琰的遮擋,從空間裡拿出水裡,往圈裡馬喝水的槽裡面倒。
這個水喝一次就夠了,量也不用太多,太多也沒什麼效果,就真跟普通水一樣了,所以,每個馬槽裡,姜月並沒倒很多空間的水。
老馬弱馬和一些病馬傷馬,在另一邊的馬圈,不過數量並不多。
另一邊的馬圈,老馬和老馬在一起,弱馬和弱馬在一起,病馬和病馬在一起,傷馬和傷馬在一起。這畜牧場配有專門的獸醫,老了的獸醫是真治不了,但像是弱的、病的、傷的,能治,獸醫肯定會儘力醫治的。
可能是水土不服,新來的一批馬當中,明明從北方來的一路上都好好的,但現在卻有兩匹病了,獸醫正在給看。
獸醫也是認識薛琰和姜月的,見薛琰和姜月走過來,忙起身,跟薛琰和姜月打招呼。
直到獸醫看好馬,去對症下藥了,這邊沒人了,姜月才又從空間裡拿出水來了,也往這邊的幾個馬圈裡的水槽裡倒。
薛琰依舊立在姜月旁邊,幫姜月遮掩著。
然後,姜月和薛琰又去了羊圈、豬圈、雞圈、鴨圈、鵝圈等圈,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健壯的,不管是普通的還是不普通的,是病的還是弱的,是老的還是幼的,隻要是給這些喝的水槽,他們都趁人不注意往裡面倒了空間的水。
他們也看見了,馬羊豬雞鴨鵝等都喝了這個水。
接下來就剩觀察了,一天兩天不一定能觀察的出來,姜月和薛琰便打算接下來一個月都觀察。
而這一個月,肯定有新的牛羊馬雞鴨鵝等進這個畜牧場,以防影響實驗效果,姜月和薛琰還去了這個畜牧場的那兩口水井邊,往井裡倒了不少空間裡的水。
這個畜牧場旁邊還有個魚塘,畜牧場的工人不時也會從這魚塘裡挑水給牛羊馬雞鴨鵝喝,所以,姜月和薛琰還以防萬一的去了這個魚塘,倒了很多的這個水進這個魚塘。
然後,姜月和薛琰就回家了。
對,就是回家了。
她都不會昏迷幾天,自然不用再在鎮上住著了,跟家裡便說是四哥已經又僱到人了,不用他們在燒烤鋪子裡幫忙就是了。
但接下來這一個月,他們每隔五天,都會到縣另一邊的畜牧場一趟,看看畜牧場牛羊馬雞鴨鵝等的變化。
其實,根本不用他們樣樣觀察,畜牧場的人就已經在開始議論了,說:畜牧場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牛羊馬雞鴨鵝等生病的明顯少了,一個月下來,那麼多牲口家禽,都沒見幾頭幾隻生病的。
又說:牛羊馬雞鴨鵝等這些各個好像比以前精神了許多,來採買的人,不像以前,還要看個幾次,或者要稍微考慮一下,現在見這麼精神,一看就很健康,基本上第一次來,打個照面,就會買走。
但畜牧場的人沒議論的是:那些生病的,就算精神頭有些了,但還在生病,得獸醫醫治了,才會慢慢好起來。有些獸醫治不了,就死了。
那些弱的,身體是好些了。
而普通的,倒是精神頭很好,有些還變健壯了。
那些健壯的,自然精神頭更好,比如那些原本健碩的馬和牛,現在這些馬跑的更快了,牛的力氣也更大了。
還有,那些老了的,雖然也是精神了些,可該老去,還是在老去……就好像是讓它老去走向死亡的時候,精神頭能好一點,感覺輕鬆一點……
然後姜月和薛琰就心中有數了。
也就不用再來這畜牧場觀察了。
等從畜牧場走出來,走到他們那兩匹系在一邊樹上的馬前,見周圍也沒別人了,姜月才壓著聲音跟薛琰道:「已經很明顯了,這水的確能讓更健康,更精神,不怎麼容易累,也能起到預防疾病的作用。但這個作用,對越健康的起的作用最大;對普通的人次之;對弱的起的作用再次之,隻會讓身體變好一些;對老了或者已經生病的起的作用微乎其微,頂多就是讓精神頭好一點,身上輕鬆一點,感覺沒那麼難受。」
薛琰道:「鈺軒要二十三歲那年才會得病,離他得病還有兩年,他現在應該是沒得病的,他現在身體還挺好的,那這個水既然能預防疾病的話,那給他喝這個水,他二十三歲那年應該就不會得這個病了。」
「是這樣。」姜月點頭。
「但成兒……」提到他侄子薛天成,薛琰就忍不住嘆了口氣。他這個侄子從小就不怎麼健康,看似跟正常孩子沒什麼兩樣,其實風一吹就能倒。原本他還指望能治好這孩子呢。
可這水對弱的起的作用,隻會讓身體變的好一些,並沒法讓他侄子身體完全變好。
姜月自然也想治好她們家薛天成,但這不是實在沒辦法嗎,她也隻能道:「身體變的好一些總是好的,身上也能感覺輕快些。」
薛琰點點頭,才問:「那你打算何時讓鈺軒和成兒喝這個水?」
「越早越好吧。」姜月說道。「今晚我就往沈鈺軒家的井裡和盛明書院井裡倒些這個空間的水。沈鈺軒就不用說了,他平時都在家住,自然能喝到他自個家裡的水,而現在成兒在書院讀書,喝的也都是書院井裡的水。這樣也能讓沈鈺軒家裡和書院裡的其他人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