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偉似乎被於妙妙挑起了怒火：「你不要臉又如何，我的命都快沒有了。

　　手機拿過來，我要查你的手機！」

　　葉長青見楊小偉還要繼續，冷聲道：「她不是牆哥，別浪費時間了。」

　　啊？

　　楊小偉深深地看了於妙妙一眼，有些不解地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葉長青冷聲道：「你見過有這麼努力的領導嗎？」

　　楊小偉恍然大悟，他是經理，除了早上開晨會，下班前匯總員工的業績，從早到晚，幾乎都在打遊戲，看視頻。

　　牆哥比他的身份還要高一級。

　　絕對不可能這麼努力地工作。

　　他轉頭看向魯沙沙：「工作不努力，一天擺爛，不是刷電視劇，就是出去喝咖啡。

　　一定是你！」

　　按照葉長青說的推斷。

　　魯沙沙完全符合牆哥的身份。

　　沒想到這麼久，牆哥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甚至有種後怕的感覺。

　　畢竟他做了許多違背雀門規矩的事情。

　　以為人不知鬼不覺，現在才發現，牆哥知道得清清楚楚。

　　魯沙沙嚇得臉色大變：「我……我工作很努力的，真的，我一直努力賺錢。」

　　楊小偉眼前發黑，似乎有些頂不住了，恢復了一點精神，才發出有些虛弱的聲音：「你是不是忘記隻做了三單了。

　　第四單還沒有得手。

　　人家於妙妙一天十六個人啊，你幾個月才做三單。

　　你還敢說努力，當我是傻子嗎？」

　　魯沙沙急忙解釋：「我……我做的都是大客戶，你是知道的。

　　我一般情況下不開單，但開一單就吃三年。

　　三單的總額度將近五百萬。

　　我是深挖客戶，把一個客戶的剩餘價值榨乾，感覺再也榨不出油水了，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客戶喜歡看電視，我就陪著他開電視，一邊看一邊聊。

　　客戶喜歡玩遊戲，我就陪著他玩遊戲。

　　客人喜歡一邊玩遊戲，一邊玩女人，我就送上門。

　　第四個目標我還沒有拿下。

　　但我已經發現了他的興奮點，他喜歡在人群中，對我動手動腳。

　　我這一段時間，一直陪他逛夜市步行街，我每次都穿唐裝，衣服到處都是布條，很寬鬆，方便他動手，還能遮住陌生人的視線。

　　就算是在路邊的座椅上，我坐他腿上，跟他歡好，別人都看不出來。

　　我一直很努力的。

　　我提供最好的體驗，讓目標體驗到定製女友的服務。

　　這年頭，錢難掙，更難騙，我的付出，遠不是看起來那麼輕鬆！」

　　楊小偉一陣虛弱感傳來，感覺雙腿發軟，差一點摔倒在地。

　　魯沙沙說的是實情。

　　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可是如果魯沙沙也不是牆哥，那就難辦了。

　　牆哥隻能是旁邊的五個男人之一。

　　從五個男人中間找出牆哥。

　　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

　　他感覺自己撐不住了。

　　葉長青看著魯沙沙心中震驚，原來就算是騙，還有人走不一樣的風格。

　　同樣是出賣身體，用美色欺騙。

　　也有不同的做法。

　　有的靠量取勝，有的靠質量取勝。

　　旁邊，梁松濤震驚得已經說不出話，他以為兩個女人是被逼進入這一行當的。

　　以為兩個女人也是受害者，可憐人。

　　覺得女人天生心軟，善良。

　　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精研騙術，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直到榨出受害者最後一滴油水，才換下一個目標。

　　他突然覺得自己天真得可笑。

　　葉長青轉頭看向旁邊的五個男人。

　　想錯了，牆哥不可能學楊小偉用男扮女裝，他是直接以男人身份進入的公司。

　　但這五個男人，究竟是誰？

　　五個男人，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特點。

　　站在他跟前的是一個肌肉男，短髮，背心包裹著鼓鼓囊囊的胸肌，充滿了力量感。

　　肌肉男旁邊，是一個做了離子燙頭型的男人，看起來有些帥氣，還有些時尚。

　　離子燙男人旁邊，是一個有些陰柔的男人，畫了眉毛，嘴巴似乎也用了無色唇膏，亮晶晶的，皮膚比女人保養得都好。

　　陰柔男人旁邊，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男人文質彬彬的，就像是有一個剛從大學校門走出的學生。

　　眼鏡男人旁邊，是一個中年男人，兩個肌肉男，一個有些偏陰柔的男人，還有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看起來像是大學生一樣。

　　第五個男人年齡有點大，四十來歲，穿著也有些與眾不同，白色體恤，藍色褲子，黑色皮鞋，就像是十幾年前的模特一樣。

　　葉長青想開口詢問，嘴巴張開，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些全是騙子，他們說的話，真假莫辨。

　　必須找一個熟悉他們的人詢問。

　　轉頭看向楊小偉：「繼續吧！」

　　楊小偉臉上蒼白如紙，身體微微晃動，說話的聲音有些虛弱：「我……我感覺自己撐不住了，要不先給我治療一下吧。」

　　葉長青走到肌肉男跟前：「短袖脫掉。」

　　肌肉男猶豫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脫掉了短袖，有些雙手遞給葉長青：「我……我不是牆哥。

　　但不管您有什麼需要，我都願意配合。」

　　葉長青臉色冰冷，結果短袖，三下五除二撕扯成了布條，然後走到楊小偉跟前，做了一個簡單的止血包紮。

　　完事之後扔掉手裡剩餘的布條，對楊小偉道：「一時半會死不了。

　　儘快找出牆哥。

　　也許你還能保住命!」

　　楊小偉走到肌肉男跟前，盯著肌肉男的眼睛看了許久，突然開口喚了一聲：「牆哥~」

　　肌肉男一愣隨後趕緊擺手：「不，不是的，我不是牆哥，經理，你別詐我。

　　我真的不是牆哥。

　　我是李輝啊!」

　　沒有詐出來。

　　楊小偉有些失望，但他覺得還是不能排除嫌疑：「李輝？

　　別再用假名字了，給我報出來真名字。」

　　肌肉男猶豫了一下道：「我姓鍾，鐘錶的鍾，我叫鍾軒，車幹軒。

　　經理，有什麼話你儘管問，我知無不言，而且絕對不會騙你。」

　　不騙？

　　楊小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絕對不騙？

　　他身為騙子，太知道騙子的習性了，嘴裡說的不騙，那就是往死裡騙。

　　隻要說保證說的都是實話，那就是沒有一句真話。

　　他冷聲道：「我信你，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的，我問你，昨天下午五點鐘，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