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9章 沒身份的遊民!
「四哥,你不用求他,你若死了,我也不獨活,大不了就一起死,黃泉路上兄弟我陪著你!」
另一人情緒激動,寧死也沒有表現出半點軟骨。
看著眼前的二人,蘇麟不禁在心中嘆了口長氣。
「把偷到的晶石留下,你們兩個走吧!」
最終他還是決定放這兩人一馬。
一來蘇麟自己也是下界之人,他深知這些同胞們在九州神域的生存環境有多惡劣。
正如這受傷男所說的那樣,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又會冒險去偷晶礦?
二來眼前兩人寧死不屈,都是條漢子。
對於這種有骨氣有血性的人,蘇麟打心底是欣賞的。
不過他到底是天劍閣長老,被偷的晶石肯定是要拿回來的。
至於這二人的性命,就給他們留下吧!
「閣下當真願意放我們走?」
受傷男瞪著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四哥,你可別輕信了這小子的鬼話,說不定他想使什麼詐!」
同伴警惕的怒視蘇麟。
蘇麟也不生氣,隻是覺得好笑。
「你覺得以我的實力,要想對付你們還用得著使詐麼?」
他攤手反問一句。
對面二人相互對視了眼,並未沒做任何回答。
想來他們也清楚,蘇麟如果想對他們做些什麼,好像確實不需要搞那麼多拐彎抹角的步驟。
「我隻是看在大家都是來自下界的份兒上,所以才放你們一馬,不過命可以給你們留著,但你們偷盜而來的晶石必須如數奉還!」
「另外,這種機會我隻給過一次,如果以後再敢來行盜竊之事,到時我可不會再留情!」
沒等二人多說,蘇麟緊接著又補充道。
說罷他便撤回鎮壓在兩人身上的重力。
對方二人這才相互攙扶著從地上站起身來。
「多謝閣下饒命!」
受傷男拱手抱拳,向蘇麟緻謝。
蘇麟沒說什麼,隻是伸出手索要被盜走的晶石。
受傷男給同伴去了個眼神。
同伴心不甘情不願的將一枚空間戒指放到了蘇麟手上。
蘇麟檢查了一下,這空間戒指裡足足有十幾萬的晶石。
他身為劍閣長老,每個月的俸祿也才五百晶石。
這十幾萬晶石,已經抵得上他近二十年的俸祿了!
二人不敢多待,退回裝著晶石的空間戒指後就相互攙扶著轉身走了。
那個受傷男的傷勢很嚴重,腹部傷口流出的血已經把他整個下半身的衣服都染紅了。
另一個同伴攙扶著他,兩人的行進速度就會很慢。
看著他們這一瘸一拐的慘狀,蘇麟決定好人做到底,索性再幫他們一把。
「等等!」
他叫停二人,快步追了上去。
「晶石已經還你了,你難道要出爾反爾?」
性子急的那個青年立馬警戒道。
「放心,我對你們的人頭不感興趣!」
蘇麟先是回了句,隨後指向受傷男道∶「你同伴受傷太嚴重,以你們這個狀態就算我不殺你們,天劍閣的其他人遲早也會追上你們,到時你們還是得死!」
兩人顯然也都明白這個問題的嚴重性,眉頭頓時緊皺起來。
「不想死就坐下吧,我可以幫你療傷!」
蘇麟示意道。
「閣下是醫師?」
受傷男驚呼。
蘇麟沒有說話,隻是聳肩回應了下。
受傷男跟同伴眼神對視了下,最終他還是選擇相信蘇麟,在原地坐了下來。
蘇麟來到這人近前,當他割開受傷男腹部的衣服時這才看到傷口有多深!
他的傷口從左側一直連接到右側,整個腰幾乎都要被切開。
由於傷口太深,都能看到裡面的白骨。
沾染著鮮血的肉由於疼痛刺激正在止不住的顫動,看上去格外瘮人。
「先把這顆丹藥吃了!」
蘇麟手掌翻轉,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兩枚丹藥。
他用自己的俸祿,加上從賀玉翔那贏來的藥材,共計煉出了五十多顆丹藥。
這是蘇麟的習慣,出門在外身上盡量都會帶些丹藥,就算遇到什麼狀況起碼也能應個急!
受傷男服下丹藥後,蘇麟便施展鬼谷醫術替他療傷。
他將體內力量轉換成治癒能量輸送到傷口處,緊接著就見原本裂開的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癒合。
整個過程也就持續了兩分鐘左右。
當蘇麟收回手掌時,受傷男腹部的傷口已經恢復的完好如初!
「行了,活動下試試!」
蘇麟示意道。
受傷男連忙起身,他扭動了下自己的身子,發現傷勢果然已經痊癒了。
先前的疼痛感已全部消失,整個人的面色都恢復了很多血色。
「好了,真的好了,閣下真是神醫啊!」
受傷男情緒激動。
他的同伴原本一直對蘇麟保持著警惕,但當蘇麟治好受傷男的那一刻,同伴終於放下戒備,直接在蘇麟面前跪了下來。
「恩公,你就是我們兄弟二人的再生父母啊!」
「都起來吧,一點舉手之勞而已!」
蘇麟擺了擺手,說的很是隨意。
「閣下地仙境的修為,卻有堪比天仙的實力,而且還是一名醫師,難怪能在天劍閣這樣的宗門勢力中生存!」
受傷男感慨道。
雖然蘇麟確實因為實力跟醫術,讓他在天劍閣中得到了非同一般的待遇。
但天劍閣中的?人不止他一個,除他之外還有朱琦。
隻不過相比較他而言,朱琦在劍閣內的生存環境沒那麼滋潤而已,但對比眼前這兩個沒有身份的遊民,也算是很不錯了。
「如果隻說生存,其實跟實力沒多大關係,以你二人的修為要想加入一個宗門勢力並不是難事,隻不過進去之後的處境不會很好罷了!」
蘇麟道。
說到這,對面兩人都嘆了口長氣。
「閣下說的我們也都懂,其實我初到九州神域時也曾加入過一個宗門勢力,怎奈這個世界上的本土人士,對於你我這樣來自下界的?人充滿太多惡意!」
「在那個宗門中,我處處受限遭人排擠,甚至無緣無故被他們欺辱,最後實在逼於無奈才從那宗門裡叛逃出來繼續當一個沒身份的遊民!」
受傷男不自覺攥起拳頭,彷佛曾經在宗門的那段經歷是他難以揮去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