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8章 林知皇水淹陵墓,逼出苗杳
第1578章林知皇水淹陵墓,逼出苗杳
第1578章林知皇水淹陵墓,逼出苗杳
在程螭倒地徹底氣絕後,林知皇對忽紅吩咐道:「將程螭的屍首拖出去弔掛示眾,七日後取下來,準備一口薄棺,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葬了吧。」
忽紅抱拳粗聲應諾,提著程螭的屍首退了出去。
林知皇這邊的駐軍營前剛先後弔掛起清平軍大將衡歷與參軍程螭的屍首,齊冠首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負責捉拿二人的大將百裡駁立即便來向齊冠首請罪。
齊冠首讓人罰了百裡駁二十軍棍,而後一言不發地走到營門前,遠遠眺望了對營大門前弔掛的兩具屍身半晌。
跟在齊冠首後面來的關山衣與胡書見他看著那兩具屍身不說話,不由有些不解。
關山衣問:「您在看何?這兩人不對,非是清平軍大將衡歷與參軍程螭?」
齊冠首淺聲道:「人是對的。」
胡書不解:「那看何?」
「一人全屍,一人隻有首級。」
齊冠首這句話落,關山衣與胡書再次看向了對方營門前弔掛的屍體。
關山衣若有所思:「確實。」
胡書眯眼:「這清平軍參軍程螭.....倒也是可憐人。是權王給他留的最後體面吧。」
胡書也看過程螭的生平,格外唏噓。
齊冠首道:「權王公私分明。不是無緣無故會用『同情』兩字,就對某人優待的,必是這人在她那也立了『功』,這全屍....是程螭該得的賞。」
關山衣聞言變了臉色:「若是如此,那這次百裡將軍延誤大事了。清平軍參軍程螭乃苗杳最為重用的心腹謀士,必定知道苗杳不少密事!」
「若這些事......都被程螭死前秘密吐給了權王知曉.....那......」
胡書接了關山衣的後話:「在這一局上,我們已經落後權王良多。」
齊冠首道:「苗杳不能再讓權王那邊得手。」
關山衣與胡書兩人想了想後,同時道:「不若,燒墓?」
齊冠首頷首。
關山衣提醒道:「如此,也算犯了眾怒。」
齊冠首淺聲道:「無妨。」
胡書看了看天色道:「火燒也要等到晚上,今日晚上我軍這邊剛剛與權王那邊換防。」
「那就明晚。」齊冠首側首對胡書道:「此事便交由師兄負責。」
胡書一愣,顯然沒料到齊冠首竟然如此相信他,將這事交給他去辦。
「諾!」胡書愣過後對齊冠首拱手領命。
關山衣知道,這是主公對胡書效忠之心的最後一次試探,沒有說什麼,隻在一旁靜觀。
齊冠首這邊想的好好的,但林知皇這邊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在翌日黃昏時分,還有一個時辰換防給齊冠首這邊軍隊之際,開始向陵墓裡灌水。
原本在陵墓裡探尋主墓室的戚玉寐與魯蘊丹的那方人馬,見外面在用水灌,惱怒歸惱怒,但也不敢拿命再待這裡面找尋苗杳,相繼退出了陵墓。
「權王是準備將我們都淹殺在裡面?」尚垣庭出來後就對帶兵守在外面的忽紅髮難。
魯蘊丹那邊的人馬為首之人,面上一直帶著鬥紗讓人看不清面容,這會被人簇擁在中間,顯然是見尚垣庭已經做了出頭鳥,便隻站在一邊不說話。
忽紅粗聲回道:「尚大郎君說笑了,諸位又不是主公放進去的,要找也是該去找齊冠首說理去。我們一直嚴防死守這裡,除了封圍苗杳,也是為了保證諸位的安全。」
尚垣庭倒是沒想到看著五大三粗的忽紅說起話來也這麼滴水不漏,此話一出,權王的霸道之舉,立即變成了是為「他們好」。
身上還帶著傷的戚玉寐聞言不辨喜怒的笑了:「這麼說來權王是不知我等在裡面,灌水隻為逼我等出來了?」
忽紅道:「這許多人在陵墓裡,主公豈會不知?所以在慢慢往裡灌水,提醒諸位出來啊?」
魯蘊丹那方的人裡面到底有人忍不住,怒道:「你!果然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忽紅這大將原出身是權王的家奴這事,不是什麼秘密,這會被人拿來當面攻擊起忽紅來。
還準備向忽紅髮難的尚垣庭不滿地回看說此話的人,就事說事,人身攻擊就顯低劣了。
尚垣庭的還未說話,就聽被人當面譏諷出身的忽紅不屑道:「自然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你這狗奴才,一看就沒少得你主人的言傳身教。不像本將軍........」
「光明正大,說話做事極為有條理。這就是隨了我主!」
話說到最後,忽紅還高擡了下顎,鄙夷地看了眼隨「主人」魯蘊丹樣的那文士模樣的人。
文士模樣的人氣怒,「你你你」的指了忽紅半晌,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戚玉寐見兩邊鬥起嘴皮來,倒也不再說話,就這麼等在一邊拖延離去的時間。
王鹿在這時過了來,見戚玉寐等人還站在陵墓門口沒走,鹿眼一閃,上前對忽紅耳語了幾句,忽紅頓時歇了與這些「鬥嘴」的念頭。
「諸位,等會這裡也要被淹了,為安全起見,走吧。」忽紅聽了王鹿的提醒後,毫不客氣地對戚玉寐、尚垣庭以及魯蘊丹那邊的人下了逐客令。
魯蘊丹那方原本氣怒非常的謀士姜枷,見忽紅竟反應了過來,看了眼對她耳語的王鹿,道:「那我們避去上方等。」
王鹿對說話的姜枷回了個明媚的笑:「苗杳此人善邪術,閑雜人等還是勿要在此誤事為好。」
王鹿說閑雜人等幾個字時,咬字極重,趕人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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