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你本來就不是他們的爸爸,不是嗎?
淩暮煙走近一步,「我是沈茉染的大學同學,也是她的好朋友,我們找個地方聊一聊吧!」
南宮丞看了眼沈柒柒的方向。
「孩子正玩得開心,你還是不要打擾了。」淩暮煙繼續道。
南宮丞思忖一番,跟著淩暮煙到了最近的咖啡廳。
他們坐下後,淩暮煙開門見山道:「不是茉染讓我見你的,她現在情況不太好,自顧不暇,身為朋友,我應該出面保護她的家人。」
南宮丞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一句,「謝謝!」
「不用你謝,我和茉染認識了八年,和阿姨認識了六年,和柒柒小衡認識了三年,我們之間的關係遠遠超過你。」
南宮丞點了點頭。
「你們既然已經分開了,就請不要再打擾她的家人。
尤其是柒柒,她已經習慣了不見你,你隻要一直不出現,孩子就會忘了你。」
南宮丞一聽,心頭莫名一痛,他喉結蠕動,無奈的抿了抿唇。
「對不起,我忽略了他們。」
「你不用道歉,你本來就不是他們的爸爸,不是嗎?」
淩暮煙的話簡短有力,像一把匕首一樣,刺進了南宮丞的心臟。
他確實不是他們的爸爸,在陸若漪回來的這一段日子,他見他們的次數寥寥可數。
而對於一個有責任的父親而言,兩天不見肯定都想瘋了。
南宮丞很是羞愧,默默垂下了頭。
「你不用慚愧,等你和陸小姐結了婚,你們會有自己的孩子。
我相信那個時候,你一定會是一個好爸爸。」
南宮丞擡眸,「茉染在哪兒?」
「在療傷,至於地方,無可奉告!」
淩暮煙拎起包就要走,南宮丞站起身,「我想見一下她。」
淩暮煙轉身,「我覺得沒有必要了,見了面隻會讓彼此難堪,她需要一點兒時間。
身為她曾經的心上人,我覺得這一點兒寬容你還是要給她的。
她現在很需要支持,你不打擾她的家人,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淩暮煙說完頷首,旋即離開。
南宮丞看了她的車牌號,旋即發給陳青和。
南宮丞:「查一下車主的信息,附帶照片。」
陳青和:「收到!」
關於淩暮煙的信息,當天下午就發送到了南宮丞的郵箱裡。
「車主叫淩暮煙,江城當地人,父母都經商,家境殷實。
曾在h大就讀,和沈茉染、羅晶晶一個宿舍。
她現在自己經營一個策劃公司,公司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能撐下去,完全靠父母接濟。
她開公司不是為了掙錢,聽說隻是想找事做,不想閑著。
探子還報……這位淩小姐曾經失戀想要跳河,是沈茉染救下的她。」
陳青和事無巨細的彙報著。
南宮丞細細聽著,一手撐著下巴,在屋子裡踱來踱去。
「再去查一下她平時住的地方,尤其是哪一處她之前常住,最近不再去了。」南宮丞道。
「好!」陳青和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沈茉染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想通過她的手機號碼鎖定她的位置根本不可能。
南宮丞隻好採用這種最笨的辦法,希望儘快找到沈茉染。
「叮鈴鈴」,南宮丞的辦公電話響了。
他拿起電話,聽到南宮知籮的聲音,「其他人辭了就辭了,我也不再追究,江美琳必須留在你身邊。」
「江美琳不過就是一個小秘書,用得著你親自開口求情?」南宮丞半坐在桌子上,淡漠道。
「我們畢竟是母子,你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南宮知籮嘶吼道。
「媽,我也不想這樣,還不是你逼兒子的?」南宮丞繼續道。
南宮知籮深嘆一口氣,放慢了語速,「江美琳在公司跋扈慣了,又一把年紀,你不要她,讓她到哪裡去?
縱然以前她數次告密,但也是為了你好,她對你和對我一樣忠心!」
南宮丞冷笑一聲,「她在外面碰壁了,才知道我之前多麼護著她。
這樣也好,再碰碰吧,等碰到鼻青臉腫,學會了禮貌謙遜的待人,再讓她回來。」
說完,南宮丞直接掛了電話。
南宮知籮聽著電話裡的嘟嘟聲,對江美琳道:「以後你還是要低調些,不能仗著是我的人就欺負其他人。」
江美琳點頭如搗蒜,「董事長,我知道了。」
南宮知籮擺擺手,「回去吧!」
江美琳點了頭,便離開了。
江美琳是知籮小築管家的獨女,這次也是他找南宮知籮求得情。
南宮知籮本來不想管這種小事,但是管家做事一直盡心儘力,為了女兒不惜低頭的樣子讓她想起了自己,她便動了惻隱之心。
她這次之所以能幫助江美琳,一方面也是江美琳自己的努力。
江美琳聽同事說南宮丞今日去上了班,她便借同事的賬號登錄公司oa,發現沈茉染一下子請了五天長假。
又聯繫陸小姐舉辦宴會,和陸家僕人的言語,她大概猜到了什麼。
她到南宮知籮面前並沒有提陸若漪爬上南宮丞床的事,害怕這會引起南宮知籮不適的回憶更加惱怒她。
她隻是簡單說了一句,「董事長,你在公司不能沒有一個眼線,哪怕沈茉染真的離開了!」
是的,這句話提醒了南宮知籮。
哪怕沈茉染被擠兌走,陸若漪做了她的兒媳婦,在南氏集團,她也需要一個最靠得住的人。
人事經理老陳已經投靠了南宮丞的陣營,其他各個部門的老人也被連根拔除。
她現在就是被拔了牙齒的老虎,完全進不得食。
她迫切需要知道南氏集團的消息。
而江美琳,就是那個最靠得住的人。
江美琳碟中諜的身份一直做的不錯,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合適的人了。
南宮知籮也不怕她反水,因為她不像老陳,她的父親母親都在知籮小築做事,她不敢忤逆南宮知籮。
江美琳回了公司上班,選了個借口,讓人事部把新招聘的小卓辭了。
她還是有些跋扈樣,隻不過比之前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