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事被别人搶先了，我就成了一顆沒用的棋子。他們一家人都不喜歡我。”

　　“除了這些，你跟柒明月還有其他矛盾嗎？”

　　“沒有。”

　　“她買通王大媽監視你，這件事你知道嗎？”

　　柒柒立刻看向柒明月，又看看王大媽，一臉的不可置信。

　　随即想起來李團長還在等她的回答，急忙收回視線，“啊，不，不知道。”

　　“你們最近發生過什麼沖突嗎？”

　　“她找我要過錢，我沒給。”

　　“要錢？要多少？”

　　“第一次要二十，第二次要七百。”

　　“你知道她要錢幹什麼嗎？”

　　“不知道，我爸媽每個月給她寄五十塊錢，加上她在兵團勞動也有工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還缺錢。”

　　“你知道她平時都跟什麼人接觸嗎？”

　　“不知道，她下鄉的兵團我隻去過一次。就是因為她找我要七百塊錢，我不給，我爸媽就打電話來罵我。

　　我就想跟她說說，大家都是大人了，别有事沒事找家長告狀，顯得一點兒都不成熟。

　　我去那天好多人都知道，包括我們說過得話，也被很多人聽到了。”

　　一直坐在旁邊默不做聲的柒明月突然狠狠瞪過來，眼神裡寫滿了警告。

　　柒柒直接無視她，隻認真看着李團長。

　　“柒柒同志，感謝你的配合。我派人送你回去。”李團長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

　　柒柒起身告辭，沒有再看柒明月一眼。

　　陸野是三天後才回家的，一身疲憊，滿臉胡茬。

　　“怎麼弄這麼狼狽？”

　　“連軸轉，一直沒合眼。”

　　“快去洗澡，我給你弄點吃的。”

　　“嗯。”

　　陸野吃飽喝足倒頭就睡。

　　柒柒雖然特别好奇結果，可看到他這個樣子，也不忍心吵醒他。

　　陸野這一覺睡到天黑才醒，一睜眼就嚷嚷，“媳婦，餓。”

　　柒柒給他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打鹵面，被他三兩口就消滅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柒柒的好奇心終于壓不住了。

　　“還沒出結果。”陸野把碗拿去洗，“王大媽就是貪财，沒查出别的事。但性質惡劣，恐怕王營長要受到牽連。”

　　“會怎麼樣？”

　　“不知道，可能會降職吧。”

　　“柒明月呢？”

　　“她的問題有點兒複雜，家裡每個月給她的彙款單都查出來了，證明确實有這回事。

　　但她說不清這些錢的去向，上面懷疑她給特務組織籌集資金。”

　　“你不是都查到她把錢給馬龍一家花了嗎？”

　　“這也隻是懷疑，并沒有實證。而且，已經徹底搜查過柒明月的宿舍和馬家住的牛棚，根本沒看見任何值錢的東西。”

　　“這就奇怪了。”

　　“不對，你怎麼知道那人叫馬龍的？”

　　柒柒心裡一滞，“啊，柒，柒明月說的啊。”

　　“你們怎麼說到他了？”

　　“她就順嘴那麼一說，我就記住了。”

　　柒柒真想給自己個嘴巴子，說話這麼不注意。

　　看來，人是真不能說謊。

　　一個謊言說出來，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

　　陸野眼睛眯了眯，斂去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