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永遠比不上她!」
走廊裡聽到傳來,父女吵架的聲音,徐媽心有餘悸,總有些擔心,趕緊下了樓拿起茶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
書房裡。
姜衛國,「姜氏是你母親唯一的心血,為了她,我必須這麼做!」
姜嫿輕動薄唇,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卻已經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姜衛國看著女兒臉上的掌印,心也軟下,他嘆了口氣,「裴湛以前縱使百般不願娶你,耗費了不少手段,他才答應。」
「現在你們結婚三年,他對你態度轉變的如何,爸爸也都看在眼裡。」
「裴湛已經慢慢在接受你,現在你看看你,我真是把你慣得越來越,嬌縱任性了。」
「我姜衛國的女兒不會差,隻要你好好的安分守己,跟裴湛過日子,別再給他添麻煩,你跟裴湛會白頭到老。」
白頭到老?
難道她就不想跟裴湛白頭到老嗎?
可是他呢!
裴湛從來就沒有愛過她,背著她在外面養了宋清然這麼多年,哪怕最後他們還有個孩子,她都不知道!
姜嫿仰頭笑著,眼淚洶湧的從眼角滑落。
「爸爸就這麼相信裴湛?」
「放心的把姜氏交在他的手裡?」
姜衛國,「隻要他不跟你離婚,姜氏就還會是他的。」
「這個溫淮時,我調查過,不過就是普通背景身份的人,成績優秀,但是他註定成不了什麼氣候。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麼事,今天開始到此為止。要他離開帝都,永遠不出現在你面前,我有幾百種辦法…」
姜嫿立馬就慌了,她跪著上前,抓著姜衛國的褲子,眼中帶著哀求,「爸爸求求你,不要傷害溫淮時,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姜衛國垂著眸子,強忍下冰冷的態度,「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你在你母親照片前,跪著好好想清楚!」
姜衛國邁步離開,姜嫿緊握了起來,聲音壓抑著,「如果我跟溫淮時真的有什麼,爸爸是不是還會像十年前那樣,用同樣的方式盡手段,把他也給逼走…」
姜嫿都沒有得到他口中的答案,卻已經知道了答案的真相。
『咚!』聽到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姜嫿渾身力氣,彷彿也都像被抽走般,整個人頹廢的跪在地上,低著頭。
這樣的家法對她來說,並不算嚴重。
過後,王叔進來,見到地上的照片,慢吞吞的撿起來,見到上面的人,王啟更是一言不發。
王啟是爸爸身邊最信任的人,這個書房,隻有王叔能夠在這個書房裡來去自如。
王啟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哀聲嘆了口氣,「大小姐先起來吧,你身子骨不好,地上涼,免得再生病了!先生也隻是一時之氣,從小到大,他最心疼的就是你。」
姜嫿,「王叔,到底是誰,拍的這些照片?我跟溫淮時真的隻是普通朋友關係,我跟他沒什麼的。」
「你幫我跟爸爸說一聲,好不好!」
「我不想讓溫淮時再跟他一樣,因為我…」
王啟眼神不忍,「大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
姜嫿抓著王啟的手臂,「王叔,我求你了。爸爸現在也隻能聽你的話了。」
王啟最後還是不忍的點了點頭,「好,先生那邊我會去商量。」
「大小姐,先起來!」
姜嫿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不想再妥協。」
王啟到底沒有再勸,現在能讓大小姐起來的,也隻有先生了。
王啟打開門走到門外,見到門外來的人,「裴姑爺,您來了?!」
裴湛來的很快,等他上樓時,卻不曾聽見一個他並不知道的秘密,「那個他,是誰?」語氣微冷。
王啟輕聲淡笑著說,「裴姑爺,聽錯了。我還有事,就先去找先生了。你可以進去看看大小姐,勸勸她,讓她起來,大小姐從小身子弱,不能傷了身體。」
復古式裝修風格的書房裡,落地窗外夜已經徹底暗下,一隻螢火蟲從窗外飛過。
沒有關窗的書房裡,姜嫿跪在冰冷的大理石瓷磚上,感覺到膝蓋上有陣陣冷風,侵入骨髓。
可是她胸口沉悶的麻木,卻感覺不到任何知覺,隻是保持著跪著的姿勢,看著那張黑白照片上,跟她模樣有六七分相似的女人。
皮鞋踩在大理石上,發出輕微的動靜,餘光中映出男人修長穿著西裝長褲的腿,腳上踩著鋥亮的皮鞋。
他…怎麼來了?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沉默半晌後,姜嫿還是先開了口,「照片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語氣平靜的沒有半點波瀾。
裴湛:「平常最會的不就是會服軟,撒嬌,現在…覺得自己很有骨氣?」
姜嫿擡起頭看向身旁挺拔站立的男人,「照片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裴湛,你到底想幹什麼!」
裴湛多看了幾眼,牆上掛著的黑白照片,微微側過身,低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眼底沒有溫度。
直到男人在姜嫿面前,緩緩蹲下,見到她哭紅的眼眶,梨花帶雨。
結婚這麼多年,裴湛很少看見她像現在這樣,紅著眼睛。
痛嗎?
姜嫿,你有什麼資格痛!
這條命,本就是你欠她!
裴湛伸手想要擦去她眼角的眼淚,姜嫿撇開臉躲開,裴湛卻侵略般的向她靠近,粗糙的掌心,貼著她的臉,無名指上銀圈素戒,讓她感覺到有些冰冷。
擦掉她眼角的眼淚,「嫿嫿,我早就跟你說過了,為什麼就是不聽,嗯?」
裴湛的手插進了她烏黑亮麗的髮絲中,輕輕靠在她的耳邊,語氣低沉,「現在姜氏集團你以為還姓姜?」
「哪怕是離婚,也隻能由我親自開口。」
「就算姜衛國知道我們離婚的事情,他能夠輕易的讓我們離婚?」
「不管是離婚,還是清然…」
「你這一輩子,都逃不開,當裴太太的宿命。」
「哪怕我不愛你,你也隻能是裴太太!」
姜嫿聽著耳邊一字一句清晰的話語,整個人彷彿就像是陷入了冰冷的冰窖中,明明是八九月份炎熱的夏季,姜嫿卻感覺到整個人被冰凍了起來一般。
覺得過了半個多世紀,姜嫿強忍著身體的顫抖,她聲音很輕的說,「宋清然呢?你…不想給她名分了嗎?」
裴湛薄冷的唇勾起,手指勾動著她的髮絲,「嫿嫿,她跟你…不一樣。」
「你永遠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