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就憑你,你配得到我姜嫿的愛?」
昏暗的安全通道走廊,頭上的燈光讓男人的五官更加深邃分明,那雙黑沉的眸光帶著情緒看著她,許是裴湛喝了點酒,眼神有些迷離渙散,「她對你沒有惡意,你沒必要針對她。」
熾熱的呼吸撲撒在她敏感的脖頸間,熱熱的,神經有些讓她無力抗拒。
姜嫿笑了聲,「這麼快就來為她出氣了?要不要再把我綁起來燒一次?」
她抓著他的衣領,往自己靠近了幾分,就這麼直視的看著他的眼睛,「裴湛,我勸你還是別以為覺得,我針對宋清然是為了你爭風吃醋,所以才故意這麼針對她。」
「我隻是不喜歡看見這麼一個垃圾,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就憑你,你配得到我姜嫿的愛?」姜嫿拍拍男人的臉,裴湛看出了她眼底不屑的嘲弄,「我嫁給你,不過就是看中了你的能力,不然…像你這樣沒有身份背景的人,給我提鞋都不配。」
「我也不是什麼很賤的人,倒是你跟宋清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賤到骨子裡了,我怎麼捨得讓你們兩個人分開。」
「人要有自知之明,做狗的也要有!」
許是這樣的話,聽多了,對裴湛沒了太大的攻擊力,他盯著她抹著唇彩漣漪的唇,她很少特意的化妝打扮,除非去特殊場合,見什麼人。
「姜大小姐的心上人,也不少,一個季涼川,一個沉夜白…」
「不知道,姜大小姐最在乎的那個人是誰?!」這句話像是裴湛在試探什麼。
季涼川這個人,在圈子裡並不算是秘密,但也是姜嫿這輩子永遠的痛…也是她在帝都的禁忌,在她還未跟裴湛結婚前,有人在她面前提了這三個字,姜嫿叫人把這個女人給輪了,還差點丟了半條命,知道姜嫿的心狠手辣後,最近這幾年裡『季涼川』這個名字,好久已經沒有人在她耳邊談起過。
如今再次聽來,彷彿隻是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
姜嫿對著他一笑,語氣故作輕鬆的開口,「不管是誰,都是你無法能夠比擬的存在,裴湛…我不在乎你在外面亂來,但是你隻要記住,一句話…被我丟掉的垃圾,就不會撿第二次。」
「就像我小時候養的一條狗,吃了別人喂的東西,就對別人搖頭擺尾,你知道它最後的下場是什麼嗎?」
「我把它丟掉了屠宰場,最後成了別人桌上的食物…」
「你也一樣…記住了,你是我,姜嫿不要的東西。」
姜嫿不知道是哪句話,戳中了他的痛點,他黑色的眸,沉了下來。
與此同時,安全通道走廊外,傳來一陣聲音。
「…宋小姐,沒有裴總的吩咐,你不能擅自離開。」
宋清然穿著小清新的白色連衣裙,脖子上戴著親自設計的項鏈,眼裡蓄著眼淚,「…求求你們,讓我走行嗎,我不會亂跑的,我就是回家一趟。」
「抱歉,宋小姐,這是裴總的吩咐,我們不敢不聽。」
宋清然哭的梨花帶雨,看起來讓人覺得心疼極了。
透著門中的縫隙,見到這一幕,姜嫿笑著,「一個鄉巴佬,還玩起了強制愛,裴湛…你挺會玩兒啊。」
如今,姜嫿確實不在乎,她拿得起,也放得下。
在重活一世,她對裴湛確實已經沒有任何感覺,包括他們這一個星期未見,她心中覺得也就那樣。
現在的宋清然心裡縱使有人,再怎麼不喜歡裴湛,三年五年後…她的心最終還是被他給掠奪去,要不然…她也不會心甘情願的給裴湛生了個兒子。
姜嫿將他推開後,從口袋的包包裡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剛剛碰他的手,隨後將紙巾丟在一旁。
然後,開門離開。
在姜嫿從安全通道口出現的那刻,女孩的眼淚逼了回去,隻是紅著眼眶,看著美的不可方物的姜嫿,傲然,目不斜視的從她面前經過。
不管是現在還是前世,姜嫿始終都沒想明白,她為什麼會輸給她…
姜嫿走進包間,服務員端來了,一杯蜂蜜水,放在風光霽月的沉夜白身前,然而…沉寶兒站在一旁角落低著頭面壁,服務員也是偷偷看了眼,放下蜂蜜水之後,趕緊出了包廂。
這是…大型家教現場?
見到姜嫿回來,沉寶兒一個勁的給姜嫿使眼神,滿臉寫著『救救她』。
見到上齊的一桌菜,姜嫿撫了撫裙擺,在沉夜白身邊坐下,自然而然的就拿起刀叉,吃起來面前的牛排,「寶兒…她,怎麼了?」
沉夜白骨節分明好看的手指,摸著溫熱的玻璃杯,看著有些賞心悅目,都說沉夜白是高嶺之花,沒有敢得罪他,在姜嫿看來也就那樣,好像他身上散發出來迫人的氣場,對姜嫿好像來說並不管用,起碼…她是不怕沉夜白。
應該是姜嫿從小無拘無束,驕縱慣了,沒有沉家規矩多,姜衛國也沒有用什麼規矩來束縛她,姜嫿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算是去了一場她陌生沒有熟悉人的酒會,姜嫿也能混跡的遊刃有餘,更不怯場。
沉夜白,「教她規矩。」
沉寶兒,「哥,我就是看不慣那個新來新生,她讓人在學校論壇上,抹黑姜嫿,說她霸淩還欺負她…你都不知道那些人罵的有多難聽。」
察覺到看來的薄涼目光,貌似跟她有關係呢。
姜嫿剛張嘴的嘴,又閉了回去,對著沉夜白眨了眨眼,『啊』了聲,「對,那時候我身體不好,很少在學校,是寶兒見到那些無緣無故摸黑我的帖子,所以她幫我出氣。」
「夜白哥,還是讓寶兒吃飯吧,有什麼事你回去再教訓她。」
「姜嫿,你怎麼說話的呢!」沉寶兒生氣的跺了腳,「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
沉夜白一個眼神看去,沉寶兒立馬訕訕閉了嘴,堵著氣看著窗戶外。
沉寶兒從小就怕沉夜白,刻在骨子裡的怕。
「最後一次,以後再給學校惹出麻煩,就給我回來。」
「過來吃飯。」
沉寶兒屁顛顛的拉著椅子遠離沉夜白,屁顛屁顛的坐在姜嫿身邊,美滋滋的吃飯。
飯,吃了沒多長時間,沉夜白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不下三次,他沒管,慢條斯理的吃著飯,舉手投足間,充滿著矜貴之氣,同時在他身上也有任何人都難以接近的疏離感。
沉寶兒吃的鬧肚子,去了洗手間。
電話一響再響,在響第四次的時候,姜嫿有些聽煩了,「夜白哥,不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