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子瀚三人聽了謝團長的關照,都是應聲。汪童山、卞知節兩個人則不忘看了眼陳傳。
卡瓦圖亞本身不是沒有實力,兩個長生觀層次格鬥家,也即是神衛還是拉得出來的。
并且他們占看主場地利,不知道布置了多少儀式,那代表着聯邦方面要動手,至少也要出動倍數以上的格鬥家才能成功,就如同上次一樣。
對付一般格鬥家還成,這種層次的戰鬥他們無疑是插不上手的,隻有依靠陳傳出面了。
有陳傳出面,他們覺得事情基本上是穩妥了,并不是盲目的信任,而是陳傳靠着一次次的戰鬥,在他們心裡已經建立起來了足夠的信心。
特别是最近這兩次戰鬥之後,他們都覺得,恐怕聯邦方面唯有出動一位真正的王座格鬥家才能阻擋這位了。
陳傳此刻考慮的則不是這個,上一次也算是機緣巧合之下殲滅了進攻卡瓦圖亞的主力,導緻對方的計劃最終無從實施。
這一回如果聯邦方面還要動手,那麼肯定會做更為細緻和周密的考慮,會把他們這支大順訪問團所具備的實力考慮進去。
所以動員的人手可能會更多,層次也可能更高。不過他要是聯邦方面的高層,肯定會從程序和各方面限制他們往那裡去,從根源上阻斷這件事。
而想做到這點,那就需要東、西岸兩邊的勢力暫時放下矛盾,共同發力。
想到這裡,他說:「謝團長,這次的事,東、西兩岸有可能聯手?」
汪童山、卡知節他們也不解,東西岸兩黨不是矛盾重重嗎?這兩方還能一起做事?
謝團長嚴肅的說:「大多數時候不會,但在某些情況下會發生的。特别在其中一方很難單獨獲取利益時,而另一方内部的勢力有意願去推動合作,還是有可能達成的。」
他頓了下,「這裡就要說大局勢了,如今世界各國上層都彌散着一股思潮,大轟撞到來之後,
必然會有全球性的再合作。
到時候都要靠國家實力來說話,除了武力這個标準,還有就是資源、底蘊的比拼。
現在誰能在競争中搶先一步,未來誰就能獲得全球的主導權。
所以世界各國無不是在整合資源,找尋自我的出路。我們最有力的競争者就是利納克斯聯邦。
他們占據了世界上最好的一片而且幾乎沒有被完整開發過的交融地,還無需顧忌土著及曆史沿革問題,一百多年還接收了大量來自我們東陸還有約諾大陸的技術和舊貴族的财富。
無論是潛力和實力都是可以與我們相抗衡的。
至于約諾人,他們聯合起來或許能與我們抗争,可是他們現在意見不一,互相之間各有算計,
在競争中其實落後我們一步了。」
而其他地區他沒有多說,諸如諾羅斯教國,帕拉尼奧信仰大區、桑瑪沃加洲會等等大國和地區雖然勢力都很強,可單獨拿出來,都沒有資格與他們相提并論。
魯廣德、賀益山兩個副團長則聽出了一些門道,他們都是有着一定眼界的政務官,他們不禁想到,兩國其實不必要非要競争的,也可以合作嘛。
如果達成一個協議,這個協議隻要确保無論誰占主導,都不去損及另一方的利益,那麼對于雙方都有利。
而這次的第一訪問團的談判,會不會就是涉及到這方面?
兩人相互看了看,忽然覺得大有可能,因為競争誰都說不好會走向哪一步,而雙方聯合,足以壓倒世界上其他國家。即便一方有了主導之權,另一方要是帶着領餘下國家和地區和你作對,你也一樣做不好事情,而雙方一攜手,或者達成某種相互照應的協議,那麼所有問題都完美解決了。
越想他們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除了這個,他們也不想出什麼事情值得兩國這麼反複商議了。
魯廣德又想到了一處,既然這樣,卡瓦圖亞的重要性更大,這個地方的存在能拖住聯邦的後腿,就算能合作,能做老大,誰也不想當老二,
他說:「團長,卡瓦圖亞那裡我們是否要設法通知一下?」
汪童山卻不看好,他跟着謝團長這麼些日子,對這些初之民也是了解了不少。
他譏諷說:「卡瓦圖亞知道了有什麼用?他們隻是想着和聯邦和,我覺得讓他們被打一打也好,敲醒一下他們。」
卡知節看了看謝團長,也說:「是啊,隻要卡瓦圖亞的上層不換,我看就算通知了也沒轍。」
謝團長這時說:「如果情報确切,還是要告知卡瓦圖亞一聲的。不過卡瓦圖亞那邊近期的确是有一個問題,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他示意了下,負責記錄的助手立刻将一份分好的文件遞給在場每個人。
陳傳拿來看了下,近來國會裡有一個東岸議員提出,正在考慮讓卡瓦圖亞整體并合入聯邦,但是要需要他們主動一些,并承擔一些義務和責任。
這些話有人反對,有人贊同。
但是卡瓦圖亞對這方面的反應卻很積極,正在從各個渠道設法溝通聯邦上層。
魯廣德說:「看來聯邦換了一個方法。」
賀益山則評價:「比起單純的劫掠,聯邦這回是想讓卡瓦圖亞自己心甘情願把家底都掏出來軟刀子更能殺人啊。」
汪童山看了看,這裡面不不僅僅要求卡瓦圖亞解散自己的軍隊,同時要卡瓦圖亞的格鬥家去聯邦軍隊簽下協議服役,更要求上繳大筆财富,以補齊這些年來的欠稅。除此外,還有更多苛刻的條件,比如貢獻出卡瓦圖亞的聖樹。
他說:「這種苛刻的條件,簡直就是挖根,卡瓦圖亞怎麼可能答應?」
可是誰沒都說話。
過了一會兒,謝團長說:「這麼多年來,卡瓦圖亞一直在謀求加入聯邦,條件縱然苛刻,可是未必不會答應,因為條件是可以談的。」
談條件的,終究是卡瓦圖亞的上層,與中下層的卡瓦圖亞人沒有關系,隻要他們保住了自己财富,也是能合法的當聯邦的公民的。
謝團長說:「這件事我們不能不加以幹預,卡瓦圖亞内部也不盡然都是這些人,也是堅定抗争派系的。我們需要支持并加大這部分人的力量。」
他看向魯廣德和賀益山兩個人,「這事要盡快辦妥,我這幾天走不開,到時候你們兩位當中有一位需要替我去一趟,負責處理好這件事。」
魯廣德和賀益山立刻表态,自己随時等候命令。
謝團長說完這些,又看向歸子瀚,說:「歸組長,穹劍學院邀請賽的日期定下來了嗎?」
歸子瀚說:「還沒有正式定下,但應該是安排在三月上旬。」
這幾天他帶領團隊前往穹劍學院參觀了一下,當時學院就提出舉辦一場邀比賽。
這場比賽的參與者可不單單是大順訪問團的成員,還有各國代表團和公司成員。
這同樣是一場競争。
謝團長肅然說:「歸組長,那這件事交由你全權負責,缺什麼可以和團隊提,但務必要赢下這場比賽。」
歸子瀚鄭重點頭。
汪童山和卞知節羨慕的看着歸子瀚,
自進入聯邦以來,他們兩個人跟着謝團長,雖然獲得的功勞也不小,可大多數情況都是參與者,而不是主導者。
歸子瀚跟着陳傳後,不但沿途還經曆了幾次戰鬥,現在還獨當一面了,這就是資曆啊,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政治活動,第一個就會想到這位了。
謝團長交代完主要的事情後,也沒有說什麼多餘話,見時間差不多了,就此散會了。
衆人各自起身離開。
陳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來到了外植入體這裡,将那枚謝團長給自己的存儲鞘放入了外植入體的收藏囊中,随後便繼續自己的修行,
兩天之後,首府下起了大雨,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一名戴着帽子、口罩遮面的人走進了一座公共電話亭。
他在投币之後,撥了一個号碼,再然後撥了一下,再是投币,連續三次之後,他又報了一暗号,最後說:「驚林鳥請求通話。」
等了一會兒,對面有聲音響了起來:「驚林鳥,有什麼情況彙報?」
那個人說「謝信民那裡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基本涵蓋了近來的财務和各個支援大順的公司及團體,其中還有幾份十分重要的技術資料,以及一些珍稀樣本,有一些是聯邦不容流失,另外,我懷疑之前從星靈之喉得到的,一些不方便運送回國資料和種子樣本也在這裡面。」
對面聽到,也意識到了這東西的價值,他問:「東西在哪裡?」
「現在二号目标的手中。」
對面沉聲說:「那很難辦。」
「并不是沒有機會。」那人跟了一句,「他應該不會随身攜帶。」
「你知道東西的具體存放地?」
「我的判斷,那份東西一定會放在那件外植入體内,這樣非常保險。」
「你準備怎麼拿?」
「我觀察過,二号目标最近幾次外出,都沒有攜帶外植入體,所以隻要他再有什麼行動,或者外出,我就有一定把握去那裡把東西取到手。」
那人側了一下身,觀察了一下外面往來的行人,「最近有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