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清舒的一席話邬老夫人跟邬夫人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她們真沒想到太孫竟對易安情根深種。
顧老夫人平靜地問道:“你确定你的判斷是真的?
”
清舒也不敢打包票,想了下說道:“這些都隻是我的猜測,不過等景烯回來我問問他就能證實我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
易安對符景烯一萬個不滿,冷笑着道:“你覺得他會跟你說實話嗎?
”
“景烯不會騙我的。
”
易安冷哼了一聲說道:“他若真對你坦誠相對,這事就不該瞞着你。
”
清舒卻是搖頭說道:“易安,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他是太孫的人自是要為其保密了。
”
易安此時也平靜下來了,冷聲問道:“他什麼時候到京?
”
清舒想了下說道:“算下時間應該在回來的路上,最多十天就能到。
”
邬夫人卻是苦笑着說道:“易安,賜婚聖旨已下,你再糾結這個其實并沒意義了。
”
她是一萬個不願易安進宮的。
後宮那是吃人的地方而易安又是橫沖直撞的性子,進了宮很容易着了人算計。
隻是太孫鐵了心要娶易安,如今又出其不意下了賜婚聖旨,她們就是想反悔也沒餘地了。
剛才邬老夫人說讓太孫收回成命,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邬老夫人擺擺手說道:“易安,你先回去。
”
易安嗯了一聲說道:“祖母、娘,你們也别太擔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這事總有解決的辦法。
”
雲堯蓂衷情于她又如何?
她可不願一輩子舒服在後宮之中。
想讓她進宮然後将她困子啊後宮那一畝三分地上,那她甯願自刎。
邬夫人陪着邬老夫人回了屋,然後愁眉苦臉地說道:“娘,你看這事整得?
咳,都是易安這孩子太倔,若是聽我的話成了親也不會有今日之事。
”
隻要嫁為他人婦,太孫就不會想着娶易安了。
邬老夫人有些煩躁地說道:“她不願意嫁,你逼她嫁這日子能過得好嗎?
說不準沒兩日就和離了。
”
這絕對是易安能幹得出來的事。
邬夫人卻是說道:“和離也比進宮的強。
”
和離了,隻要鎮國公府不倒就沒人能欺負得了易安。
可進宮就不一樣了,他們邬家勢再大也不可能跟皇家對着幹。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義?
咱們現在得趕緊想個辦法讓太孫收回這道聖旨或者讓這聖旨作廢。
”
邬夫人苦笑一聲說道:“娘,你沒聽清舒說太孫數年前就相中易安,哪會放手啊!
”
邬老夫人沉默了下說道:“趕緊寫信給孟平,讓他回京一趟或者想個對策解決此事。
”
邬夫人趕緊點頭道:“我這就去寫。
”
封小瑜得知聖旨的内容以後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良久後她才尖叫着說道:“易安,你這是要當太孫妃了?
”
“你要稀罕,我可以将這個機會讓給你。
”
封小瑜笑着說道:“太孫不稀罕我,不然我當初還真會考慮考慮。
”
易安看她嬉皮笑臉的樣子,不由罵道:“你這女人還有沒有心啊?
我都快愁死了,你竟還笑得出來啊?
”
封小瑜掃了她了一聲說道:“怎麼,難道我要像你一樣哭喪着臉啊?
我跟你說,你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多少人想當太孫妃都當不到,這餡餅落你頭上你竟還嫌棄。
”
易安嫌死她了,語氣也就不好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整日不是比吃就是比穿,然後再比嫁的男人與孩子。
這樣活着累不累啊!
”
她覺得這樣活着沒半點的意義。
清舒推了下封小瑜,罵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你說這話不是火上澆油?
你出來這麼久晏哥兒肯定餓了,趕緊回去喂孩子!
”
聽到這話,封小瑜頓覺胸口漲得難受:“那我回去了,有什麼事派人告知我一聲。
”
易安冷哼一聲說道:“告訴你幹嘛?
來勸我嫁給雲堯蓂,然後做許多女人求而不得的皇後。
”
封小瑜又氣又惱,這賜婚聖旨又不是她下的拿她撒什麼氣。
不過看易安暴怒的樣子,她不敢跟她對着幹:“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回去了。
”
屋子就剩下兩個人,易安說道:“清舒,你說我現在怎麼辦?
”
清舒遲疑了下問道:“你就不能給太孫一個機會嗎?
”
“給什麼機會?
嫁給他,然後當太子妃當皇後?
後半輩子呆子後宮跟其他女人争奪他的寵愛……”
話沒說完,易安自己就打了個冷顫。
清舒猶豫了下說道:“太孫到現在,後院一個女人都沒有。
也許、也許他願意隻守着你一人過日子。
”
呵了一聲,易安問道:“林清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天真了?
你也熟讀史書,曆朝曆代有哪個皇帝隻守着一個女人的?
”
“咱們太祖皇帝,一輩子就守着始賢皇後啊!
”
邬易安默了默,說道:“這個根本不能比。
大明朝的江山是始賢皇後與太祖皇帝一起打下來的。
而且始賢皇後不僅在朝堂上的威望不遜色太祖皇帝,且幾個兒女各個都是人中龍鳳。
要是太祖敢納妃,始賢皇後絕對會與他翻臉的。
到那時,可能江山都不穩。
”
再者她也沒想過做始賢皇後,她的夢想是成為大元帥。
清舒正待說話卻不想一陣困意襲來,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易安,我困了,這事等我醒來後再讨論。
”
看着她這個樣子,易安忙說道:“你趕緊去休息。
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會解決好的。
”
不操心才怪,今天就差點抗旨不遵還有什麼事她不敢幹的。
清舒說道:“這幾日你哪都别去,暫時就呆在家裡吧!
”
看着她一直打着哈洽,邬易安說道:“看你困成什麼樣子了,别再說了趕緊睡吧!”
“好。
”
易安想了下去了書房寫了一封信,然後交給了墨雪。
墨雪不敢接,說道:“姑娘,你想做什麼?
姑娘,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你就是要逃又能逃哪去?
”
對于墨雪豐富的想象力,易安已經無力吐槽了:“我逃?
我逃了以後就是罪人了,以後還能上戰場?
”
事到如今還想着上戰場,墨雪都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