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符景烯執意要一同前往剿匪,賀蒙隻得答應了:“這馬上就晌午了,明日再啟程去新橋鎮。
”
這個鐘麻子的老巢,就在新橋鎮内的鬼洞山上。
鬼洞山上叢山峻嶺,地勢險峻,有很多的懸崖峭壁。
也是如此,一直到現在也沒能将這個鐘麻子給剿滅了。
符景烯沒有異議。
賀蒙說道:“符老弟,中午就在這兒吃飯吧!
”
符景烯搖頭拒絕了,說道:“我還要去拜訪盛大人,吃飯就改日吧!
”
賀蒙這次很好說話:“中午不行,那就晚上,晚上我請你吃飯。
符老弟,你可不要說晚上也沒時間。
”
這次符景烯沒在拒絕。
回到驿站符景烯就派人給布政使盛家下了請帖,可惜對方沒接帖。
雙瑞說道:“老爺,盛大人病了,這兩日不方便見客。
”
符景烯聞言一笑:“我一到合洲他就病了,這病得還真巧啊!
”
之前他在合洲待了半個月都沒聽說盛穩如身體有問題,他一到合洲就病了,想不讓人懷疑都難。
老八說道:“老爺,他不願見你,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
“吃完飯睡覺,晚上去赴宴。
”
老八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爺,晚上這宴席會不會是鴻門宴啊?
如是的話,咱還是不要去吧?
”
符景烯聽到這話說道:“害怕了,害怕了我就隻帶雙瑞去。
”
老八握緊拳頭說道:“老爺去了我怎麼能不去,雖然我武功沒有他們好但撂倒三五個人還是可以的。
”
看着他緊張的樣子,符景烯不由笑了起來:“放心吧,今晚這宴席不是鴻門宴,你就放心地大吃大喝吧!
”
老八搓搓手,非常期待。
傍晚的時候符景烯帶着柯衡等人去了賀府,毛東方跟狄海明兩人來迎了他進去。
如外面傳聞那般賀宅内雕欄玉徹,十步一景,異常的富貴。
賀蒙在宴客廳候着,聽到下人回禀立即帶着幾個将領出去迎接:“符老弟,你可讓我好等啊!”
符景烯笑着說道:“剛才練字太入神沒注意時間,下人又不敢打擾所以就耽擱了,還請賀将軍見諒。
”
賀蒙誇贊道:“這般勤奮,莫怪符老弟年紀輕輕就登上高位。
”
一邊說,一邊将符景烯跟柯衡等人迎進了宴客廳。
走進就發現這個宴客廳特别的寬敞,跟英國公府比都不遜色。
老八進去後就打量起這個宴客廳,結果讓他很失望。
宴客廳上面以及兩邊放着矮矮的長案,然後連椅都沒有。
這裡面的布置,與外面一點都不相襯。
招呼符景烯跟柯衡等人坐下以後,仆從就端了水果跟各色的點心。
賀蒙笑着問道:“符老弟,你是喜歡聽曲兒還是看跳舞?
”
老八有些激動了,不管是唱曲的還是跳舞的那肯定都是美人啊!
符景烯很随意地說道:“客随主便,我都可以的。
”
賀蒙哈哈直笑:“我聽說你們讀書人都喜歡高雅之物,那咱們就先聽聽曲兒。
”
很快,就有一個蒙着白色面紗的女子抱着一把古琴緩緩地走了進來:“念奴見過将軍,見過欽差大人。
”
那聲音清脆又幹淨,仿若百靈鳥一般。
賀蒙讓人将曲譜遞給符景烯,說道:“符老弟,你想聽什麼曲兒自個點。
”
符景烯翻看了下,沒看到中意的就随口說道:“《高山流水》與《十面埋伏》,這兩首你随便彈奏一首就行。
”
賀蒙聞言說道:“那兩首曲子都彈。
”
念奴輕聲說道:“十面埋伏需琵琶彈奏,我對琵琶不是很熟練。
”
“那就彈高山流水!
”
微微颔首,随後将古琴放在小桌子上開始彈奏了起來。
毛東方跟狄海明等人聽了這曲子,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一首曲子彈完,女子看着符景烯臉上沒什麼表情不由問道:“欽差大人,不知道念奴彈得好不好?
”
那聲音嬌翠欲滴仿若一根羽毛撓在心間,讓人癢癢的。
符景烯直言不諱地說道:“比我之前聽的差遠了。
”
念奴呆了一呆,不過很快她就恭敬地問道:“欽差大人,不知道你聽的哪位大師彈奏的?
”
符景烯淡淡地說道:“不是什麼大師,至于是誰就不方便說了。
”
雖然他沒學過音律,但在避暑山莊經常聽斓曦彈琴。
她彈奏的曲子,比眼前這個女人彈得好聽多了。
不知道如何評價,但就是聽着特别順耳。
念奴臉色一僵。
賀蒙卻是笑着說道:“一直聽說京城是卧虎藏龍之地能人輩出,如今看來傳聞果真不假。
念奴的琴藝在我們這兒沒人可比,卻沒想到符老弟身邊随便一人的琴藝都比她高超。
”
符景烯不願說出對方的名字,那十有八九是女眷,甚至可能是他妻子。
之所以有這個猜測,也是因為賀蒙知道清舒是京城雙姝之一才貌雙全。
符景烯點頭說道:“京城是否卧虎藏龍我不知道,但我身邊的人都各有所長。
”
賀蒙看了一眼符景烯,笑着說道:“念奴,你今日的曲子沒讓符大人滿意,你說該怎麼罰?
”
“嗯,就罰你今晚好好陪下欽差大人。
”
不等念奴開口,符景烯就說道:“将軍的美意心領了。
隻是出門之前我與内人承諾過,不與任何女子近身接觸。
”
這話一落,場面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賀蒙又是一陣大笑,揚聲說道:“沒想到符老弟竟還是個懼内的?
”
符景烯面不改色地說道:“不是懼内是尊重她,而且我能有今日都是靠的内人。
”
衆人不由忍俊不禁,毛東方忍不住笑着說道:“符大人不愧是讀書人,竟能将懼内講得這般清新脫俗。
”
一直默不出聲的李家默聽到這話,不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賀蒙瞪了毛東方一眼,後與符景烯說道:“符老弟,這事其實不用太過較真,隻要我們都不說出去她也不會知道的。
”
符景烯搖搖頭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承諾的事就不能食言。
”
賀蒙也不願意在這種事上惹符景烯不高興,當下揮手讓念奴下去了。
接下來,又有歌舞表演。
老八看到這些露着水蛇腰跟纖細長腿的舞女眼睛都直了,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在場的這些将領,大部分都被這些妖娆多姿的舞女吸引了目光。
賀蒙一直關注着符景烯,見他眼神都沒在這些女子身上停留過知道他真的對女色沒興趣了。
因為第二日就帶跟剿匪的軍隊一起去新橋鎮,所以當晚符景烯是宿在賀宅的。
不過沒讓賀府的仆從近身,是雙瑞全程照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