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接二連三清退行為,讓留下來的這些學生有很重的危機感。
所以她們不僅學習非常刻苦,訓練也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平日裡更是乖巧聽話不敢鬧出什麼幺蛾子,就怕一不小心就被送回去。
這邊基本穩定下來,清舒與易安說道:“我準備明日回京,你呢?
”
易安已經不需再敷藥了,但她現在還是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如廁都得慢慢地蹲下,而且還不能彎腰。
“你回去了,我留在這兒還有什麼意思。
反正符景烯不在,我跟你住到金魚胡同去吧!
”
說到這裡,易安笑着道:“清舒,你說我要不要也在金魚胡同買個宅子啊!
等将來嫁人後就跟你住同一條街,以後若有事忙不過來你也可以幫我照料下孩子。
”
清舒無語了:“怎麼你們一個一個都惦記着讓我照料孩子啊?
”
“因為你将孩子照料得很好。
其他不說,你看女學的那些孩子一個一個被你馴得服服帖帖的,孩子給你教肯定差不到哪去。
”
清舒一口回絕:“不教。
自個的孩子自己教,不然孩子多可憐。
”
“小氣,虧得咱們還是姐妹呢那麼點事都不幫忙。
”
清舒哭笑不得,說道:“那可是關乎孩子一輩子的事,怎麼能是小事呢?
還有啊,想有孩子得先找夫婿,你夫婿都還沒影子孩子的事還早着呢!
”
易安渾不在意地說道:“這個不用擔心,等過兩年我回桐城,覺得哪個順眼了我就抓來做夫婿。
”
“再說這種混話小心我打你。
”
易安樂呵呵地說道:“打吧打吧,正好給我松松筋骨。
”
第二日中午清舒就與易安回去了,結果前腳到家後腳邬夫人就過來了。
清舒看她臉色不好,心裡一個咯噔:“幹娘,出什麼事了?
”
邬夫人看着易安問道:“你二哥是不是在外面置了個外室?
”
易安啊了一聲道:“二哥在外面置外室了?
怎麼可能,娘,這一定是有人污蔑二哥。
”
邬夫人盯着她說道:“所謂空穴不來風。
易安,你消息比我靈通,你告訴我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
不等易安開口,邬夫人就道:“你若不說實話我明日就去桐城,是真是假我到桐城就知道了。
”
清舒忙安撫道:“幹娘你别着急,就是真有其事也還有幹爹在呢!
我相信幹爹會處理好這事的。
”
邬夫人紅着眼眶說道:“就因為你幹爹我才着急的。
若這事是真的,你二哥肯定要被趕出邬家了。
”
他們邬家跟别家不一樣,祖訓明文規定納妾就要趕出家族,邬正行弄了個外室性質比納妾更惡劣。
易安說道:“娘,就是被趕出邬家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明知邬家男人不能納妾,他卻膽大妄為違背祖訓。
”
邬夫人聽到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就知道無風不起浪,果然是真的。
不行,我得去桐城。
”
清舒抓着她說道:“幹娘你别着急,有什麼事咱們慢慢商量。
”
易安卻是說道:“娘,你去桐城又如何?
若是二哥跟那個女人斷絕了關系,有大哥勸着爹不會将他除族。
若是他舍不得那個女人,被除族也是咎由自取。
”
“你、你怎麼能這般狠心,他可是你親二哥了。
”
易安心裡也很難受,但該說的還是要說:“娘,他就是被除族了也還是你兒子,隻是再享受不到身為邬家子的榮耀與便利了。
”
清舒卻是說道:“易安,事情沒你想得那般簡單。
若是你二哥真被除族,你二嫂跟侄子他們怎麼辦?
若你二哥背棄了他們,那他們就要承受住許多的流言蜚語。
”
易安垂下眼睑,不過很快她又堅定地說道:“難道違背祖訓讓他将那個女人納進來?
祖訓與家規是我們邬家立身的根本,不可能因為他而篡改。
”
雖然這樣有些殘忍,但祖訓必須遵守。
也正因為有這樣的祖訓,所以嫁進邬家的女人對丈夫都一心一意沒有外心。
不像其他家族夫妻許多離心離德,然後給家族帶來災禍。
聽她這麼一說,邬夫人更下定決心要去桐城了:“我明日就去桐城,你們誰都不要攔我。
”
易安說道:“娘,我不攔着你。
不過若是二哥執迷不悟你也别太傷心了。
雖然除族了,但至少他人還好好的。
”
這安慰也算另類了。
在邬夫人準備回去的時候,易安說道:“娘,讓牛叔跟着你去吧!
不然我們不放心。
”
“好,你也要照顧自己。
”
清舒忙說道:“幹娘你放心,我會照料好易安的。
路途遙遠,你一定要保重好身體。
”
“不用為我擔心,我身體好着呢!
”
等邬夫人離開以後,清舒不由說道:“易安,你怎麼不勸着幹娘讓她别去桐城啊!
”
易安說道:“她不走這一趟也不安心,而且我也希望娘能勸得動爹,讓他對二哥網開一面。
”
再怒其不争那也是自個的親哥哥,也不希望他落到被逐出家門的境地。
“二哥也是爹的親生兒子,我相信隻要他跟那個女人斷絕關系,看在你二嫂跟幾個孩子的份上也會網開一面。
”
易安苦笑道:“我也希望這樣如此,但實際上很難。
犯這個錯等于是在挑釁祖訓。
若是網開一面又如何警醒教導後輩子孫。
”
清舒拍了下她的肩膀說道:“真到那地步,咱們也隻能看開一些了。
就你所說,至少他人還在。
”
說起這事,易安就道:“為什麼女人都能做到從一而終,男人卻總喜歡再外沾花惹草呢?
二嫂多賢惠的女人,他還不滿足去找别的女人。
”
清舒說道:“這世道就是如此。
男人納妾是天經地義,女子要與别的外男多說兩句話都是不守婦道水性楊花。
”
易安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些事看得多聽得多我都不想嫁人,若我的夫婿也跟二哥一樣我肯定一刀砍死他。
”
“好男人也有,隻是比較少。
”
易安聞言說道:“你就這麼肯定符景烯能對你從一而終?
”
清舒笑着說道:“我相信他。
”
“希望他能對得起你這份信任。
不過若真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就跟我去桐城讓他一輩子見不到。
”
清舒笑着說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