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思考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先瞞着符景烯,就他的性子很有可能會忍不住弄死單氏的。
好不容易抓住一條線,她不能就這樣讓其斷了。
阿千第二天早上特意過來找她,看她神色淡然後問道:“夫人,這事你怎麼處理?
若是不告訴相爺,那咱們得另外找人手。
”
清舒搖頭說道:“你找的什麼人?
飛魚衛内的人?
”
阿千笑着說道:“夫人你可真敢想,飛魚衛的人豈是我能調用的。
佳慧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子。
”
清舒看了她一眼,還好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阿千試探性地問道:“夫人,你的意思是不準備告訴相爺了?
”
清舒點點頭說道:“不告訴他。
隻是外頭的人我也不放心,我準備跟皇後娘娘借人手。
”
阿千先是一愣,轉而豎起大拇指誇贊道:“還是夫人厲害。
這樣一來事情都在皇後娘娘眼皮底下了,鄭躍然到時候不管使的什麼陰謀詭計都害不到相爺了。
”
不過也隻有清舒敢這麼做了,換成其他人,說不準皇後不僅不借人還要将其治罪了。
清舒說道:“我就是想看看鄭躍然到底想利用景楠做什麼?
”
阿千覺得這個問題很容易,都不用費腦子去猜:“肯定是去誘導二老爺做什麼惡事,然後将事情鬧出來栽到相爺身上了。
”
至于會設下什麼樣的陷阱,她暫時也猜不出來。
清舒聽到這話卻是沉默了起來,良久後說道:“阿千,他們連景楠都不會放過,肯定不會放過福哥兒跟窈窈的。
福哥兒性子沉穩行事也謹慎我不不太擔心,但窈窈還跟個孩子一樣。
若是有心人要算計她很容易得手。
”
“夫人,這事也急不來,慢慢教就是了。
”
清舒點點頭後說道:“再有十來天就要放假了,窈窈與福兒他們要去天津玩幾天,到時候還要辛苦你照顧窈窈幾天。
”
有阿千貼身跟着,她也放心一些。
阿千笑着說道:“夫人放心,我會照顧好姑娘的。
”
過了兩日,莊婉琪過來找清舒:“大嫂,我聽說單氏懷孕了,這事你們知道嗎?
”
清舒點點頭說道:“景楠寫信告訴我們了,怎麼了?
”
莊婉琪猶豫了下說道:“大嫂,我有找人盯着單氏。
我找的那人告訴我,單氏從今年年初突然隔三差五就出門,而且每次出門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大嫂,我懷疑單氏與人有私情,這孩子不是景楠的。
”
清舒的臉立即沉了下去:“婉琪,我知道你恨單秀紅。
你恨她我能理解,但你不能胡編亂造污她清白。
這要傳出去那就是一屍兩命。
”
莊婉琪的臉一下就白了,說道:“大嫂,我說的都是真的。
若她沒在外找相好,景楠跟着商船跑她就該安安分分在家,而不是打扮得跟妖精似的往外跑。
”
清舒非常生氣,說道:“紅姑,送客。
”
莊婉琪還不願放棄,說道:“大嫂,你隻要派人去查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
清舒等她出去後不由歎了一口氣,莊婉琪雖然當初做錯了事但對景楠卻是一心一意。
隻希望等事發後景楠能真心改過,與莊婉琪好好過日子。
清舒正琢磨着找個什麼借口進宮,不想第二天在處理公務的時候突然宮中來人說皇後娘娘召見。
這還真是瞌睡送了枕頭來了。
易安見到清舒,仔細看了她說道:“這次去盛京沒瘦,看來那邊的水土确實養人。
”
說這話,是源于清舒每次出外差都要瘦好幾斤。
聽到這話清舒很無語,說道:“皇後娘娘,我都從盛京回來都半個月了,瘦的那點肉早補回來了。
”
符景烯忙,易安比他更忙。
不過因為皇帝盯得緊易安有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人沒瘦精神也不錯。
易安笑着說道:“是我的錯,最近事太多了,以緻你回京都沒時間與你好好聊聊。
”
清舒說道:“國事為重,聊天什麼時候都成。
”
閑聊了幾天易安又問起了戶部的事。
清舒現在是戶部左侍郎,對戶部的事了如指掌,此時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兩人這一聊,就聊到午飯時間了。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話,易安笑着說道:“今年得老天辟佑,江南與太原等地今年都是大豐收。
”
清舒笑着說道:“希望年年風調雨順,老百姓也能過安穩日子了。
”
“有你這話,我就安心了。
”
清舒這次沒說煞風景的話,而是趕緊轉移了話題:“小瑜已經暗中給沐晨相看了,她笑她急于做婆婆。
”
易安也覺得太早了,十四歲還什麼都不懂:“你就沒說她?
”
清舒搖頭道:“說了。
她說家裡四個兒子,得早早張羅起來,有中意的就定下來。
不然四個人一起相看,隻要一想她頭都快要炸了。
”
易安忍不住笑了,笑完後搖頭道:“她已經兩個多月沒進宮了。
現在我不傳召,她就不主動進宮了。
”
清舒這回替小瑜說話了:“你這麼忙,她也不好進宮打擾你了。
想着自己每天的工作量,易安笑着說道:“以前閑得發毛,現在累得恨不能有三頭六臂。
不過若是你們有事就進宮與我說,别有顧慮。
”
聽到這話,清舒立即道:“易安,我現在還真有一件頭疼的事需要您幫忙。
”
“什麼事?
”
一般清舒有事符景烯都幫着解決,所以剛才那句話她就随便說說,卻沒想到竟真有事。
清舒将符景楠的事說了,說完後道:“阿千雖查到這個白山與鄭彪有拐着彎的關系,但畢竟隻是我們的猜測。
所以我想讓人盯着白山,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受鄭彪的指使。
隻是這事又不能讓景烯知道,所以府裡的人我不能動用。
易安,我想從飛魚衛内借個人。
”
一動用府裡的人符景烯就會知道,這事也瞞不住。
易安笑了,說道:“這麼大的事你瞞着符景烯,你就不怕他将來知道後生氣啊?
”
“他肯定會生氣的。
隻是我們接二連三被人算計,然後到現在都沒查到幕後主使是誰,難得找着一條線索不能就這麼段了。
”
易安很爽快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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