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難得見面,清舒也不願一直講這些讓人傷感的事:“關振起現在對你好不好?
”
封小瑜嘴角上揚,但嘴上還是說道:“也就那樣了。
”
清舒看她這樣,笑着道:“他對你好别覺得理所當然,也得要同等地付出。
”
“我對他也很好啊!
他那兩件大氅跟鬥篷都是兩年前的,裡面都有些磨損了府裡也不給做新的,還是我讓人給他做過。
”
說到這裡,她特别不滿地說道:“侯府又不是沒錢,竟連大毛衣裳都不給做新的,也不知道我那大嫂是怎麼管家的。
”
清舒笑着說道:“你這話就不對了,關振起自己不去說你大嫂又哪會知道他的冬衣磨損了。
再者侯府真正的當家人是你婆婆,世子夫人隻是協助她料理庶務。
”
“還有,為什麼男人都想早些娶了媳婦回家,因為有了媳婦吃穿用度都有人操持這日子舒坦啊!
”
“這麼說,符景烯現在日子舒坦了?
”
清舒輕笑道:“你問的這事廢話,我都感覺他胖了不少想着要督促他多練功了。
”
她不僅要自己保持要苗條的身段,也不想讓符景烯發福。
現在這樣看着心情都能好,胖了就不好看了。
封小瑜聞言說道:“昨日我到家,我婆婆話裡話外說振起瘦了很多。
他是去了避暑山莊,可也就去了兩次,跑這兩趟何至于就瘦了呢!
還不是在侯府沒吃好睡好!
”
清舒笑着道:“你婆婆也是心疼關振起,這也能理解。
還有小瑜,這次的事關振起是有不對,但你的脾氣也要改一改。
不然,你們夫妻以後還有的吵了。
”
封小瑜沒辯駁,坦然承認自己是有錯:“我知道,這次我祖母也罵了我,還與我說了許多。
你放心,我以後會盡量控制住脾氣有事跟他好好說。
”
“這就好。
”
兩人正聊着,林菲說道:“姑娘,飯菜好了可以吃了。
”
吃飯的時候,封小瑜故意揶揄道:“看來以後我以後不能在你這吃飯了,我這一來還讓你們小兩口分開吃。
”
清舒笑着道:“他不在家。
長孫殿下召見他,你來之前正好出去。
”
普通官員已經放假,但那些高官卻還沒放假。
至于太孫殿下,如今協助皇帝處理朝政更沒假期可言了。
封小瑜夾了塊魚肉吃,吃完後笑道:“符景烯得太孫殿下青眼,将來他定能平步青雲了。
說不準以後啊,我還要沾你的光呢!
”
清舒抿嘴笑道:“那正好,正好把欠你的恩情都還了。
”
“你跟我說恩情太見外了。
不過清舒你知道太孫殿下為何對符景烯另眼相看嗎?
”
清舒搖搖頭道:“不知道,你知道?
”
“我還真知道。
”
然後她一副想知道,你來求我啊的表情。
清舒才不求她,隻是夾了一塊紅燒肉到自個碗裡後說道:“嘗一嘗,看看阿蠻的手藝有沒有長進?
”
“你啊,真是太無趣了。
”
吃完這塊紅燒肉,封小瑜就說道:“太孫殿下對符景烯另眼相看是因為他武功好。
太孫殿下自幼在龍虎山長大,而山上的道士都是會武功的,所以他對會功夫的人特别有好感。
”
清舒聽了都無力吐槽:“誰跟你說的,這個你相信?
”
封小瑜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嘿嘿,我也不信,不過閑着也是閑着就當個樂子開聽呗!
”
給了她一個白眼後,清舒問道:“你想去文華堂當差這事長公主怎麼回複的?
”
“我祖母同意了,說讓我可以擔任新生的禮儀課。
”封小瑜樂呵呵地說道:“教其他我肯定不行,但規矩禮儀可是我擅長的。
而且課程不多一天就兩節課,輕松得很。
”
“這事可有跟關振起說?
封小瑜點頭道:“有跟他說,他也很贊同。
不過他與我說,暫時不要将這事跟我公婆他們說。
”
清舒有些奇怪地問道:“為何?
難道你公婆不會答應。
”
“嗯,他說公公婆婆肯定不會答應的。
這眼見就要過年不想為這事鬧得不愉快,等過完年他就去與我公婆談。
”
“去文華堂當差是好事啊,為什麼他們不同意?
”
封小瑜撇撇嘴說道:“肯定是覺得我要去了文華堂,就不能很好地照顧振起了。
另外我婆婆一直都希望我盡快懷孕生子,有了孩子重心自然要放在孩子身上了。
”
“不過她們越是如此,我越要去文華堂當差。
不然整日關在侯府,跟坐牢似的。
”
對喜歡玩鬧的封小瑜來說,整日關在深宅内院确實是一種折磨。
封小瑜又道:“以前啊,我婆婆說會将我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我當時竟還信了。
現在回想起來,啧啧,我真是傻啊!”
清舒莞爾,說道:“我早就說過這話聽聽就好,你偏就信了,能怪誰?
怪你自己好哄呗。
”
吃過飯,封小瑜就回去了。
這日一直到傍晚符景烯都還沒回來,清舒隻能自個吃飯了。
然後跑去書房看字帖,可惜這回她看不進去。
清舒與林菲說道:“随我走走吧!
”
外面寒風凜冽,清舒也沒去園子裡吹風就帶着林菲在抄手走廊裡踱步了:“也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大過年的還這般忙。
”
林菲說道:“估計不是小事。
”
清舒好笑道:“若是小事那肯定留着年後再處理了,就是不知道是哪出事了?
”
思索了下,清舒覺得不是是天災就是沿海一帶出事了。
原因很簡單,遼東跟西北此時都冰天雪地的鬧不出什麼大事來。
還真如清舒所猜測的那般,是雷州出事了。
符景烯晚上回來,清舒問起他說道:“有一群倭寇趁夜摸到雷州城搶掠了十多家富戶,殺了一百多個人。
這事上頭壓着,得年後才會傳出來。
”
“那些賊寇抓着了呢?
”
符景烯沉聲說道:“一個賊寇都沒抓着都跑了,也不知道當地官府做什麼吃的?
”
“水兵幹什麼吃的?
”
說起水兵,符景烯臉色越發差了:“這些個酒囊飯袋就知道敲詐勒索商戶,面對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倭寇都成縮頭烏龜了。
”
清舒有些狐疑:“不是說朝廷的水兵很厲害嗎?
聽你這話怎麼成了一群烏合之衆。
”
“宣宗時期是很厲害,還打到外面去了。
可這些年沿海一帶太平無事,那些水兵就懈怠了。
加上幾年前換的那位總兵一心撈錢根本不管軍務,戰鬥力直線下降。
”
“朝廷如何處置這事?
”
符景烯搖頭說道:“皇上按下折子不發準備等年後處置。
”
清舒無奈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