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幀回到前院,找了陸英過來說道:“你跟府裡的人打探下,最近這段時間劉氏接觸過什麼人?
”
“好。
”
第二天中午,陸英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訴了他:“主子,世子夫人上個月參加了韓國公府跟臨川侯府的宴會,然後就沒再出門。
府裡其他的應酬,都是大奶奶去的。
”
“那段時間劉氏可有什麼異樣?
”
陸英搖頭說道:“沒什麼異樣,不過前段時間世子夫人幾個心腹經常外出。
”
這幾個人肯定是去找證據的,那郎中跟二奶奶的貼身丫鬟肯定就是她們找着的。
陸子幀突然問道:“劉氏可有跟林清舒接觸過?
”
這事太蹊跷了,所以他很懷疑是清舒做的。
畢竟這女人,跟他一樣知曉未來的事。
陸英很是詫異,不過他還是搖頭說道:“沒有。
主子,這一個多月不僅林清舒沒跟世子夫人接觸過,就是她身邊的人也沒有跟侯府的人有過任何接觸。
”
那封匿名信是清舒從書上剪了字拼湊成,然後請了符景烯送出去。
符景烯并沒将匿名信直接給劉氏,而是讓人将信交給劉氏心腹婆子鄧媽媽的兒子。
鄧媽媽的兒子知道五年前的事是劉氏的一塊心病,得知這封信與五年前的事有關,接了信轉頭就交給了鄧媽媽。
陸子幀這些年是賺了不少錢在外也有些勢力,可侯府内的事他卻半點插不上手。
聽完陸英的話陸子幀也覺得自己想多了。
小宋氏婚前失貞且懷過孽種,這事他也是多年後才知曉。
林清舒一個外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如此密辛的事。
可劉氏是如何知道此事的,不查清楚他心頭不安。
陸英小心提醒道:“爺,我擔心世子跟世子夫人會對你不利。
”
自個主子将二爺害得那般慘,以世子夫人的性子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陸子幀聽了有些煩躁,就他那嫡祖母跟大伯母狠辣的性子怕是會要他的命了:“看來我得盡快去江南。
”
等在江南大賺一筆後,他再投靠勢大的,到那時也不懼怕劉氏的報複。
過些年柴家勢起,劉氏更奈何不了他了。
陸英覺得陸子幀離京避避風頭也好。
與此同時,鄧媽媽也與劉氏說道:“夫人,陸子幀讓人打探你最近的行蹤。
”
劉氏冷笑道:“他估計是想查我為何會知那賤婦的事。
”
說起這件事,鄧媽媽也有些納悶:“我們查了這麼久都沒查到送信的人,也不知到底是誰。
”
去了心病,劉氏整個人看起來輕松了許多:“這人應該跟陸子幀有仇。
不過也虧得他,如今子重終于證明了清白。
”
隻要兒子振作起來,再努力幾年一定能考中進士的。
當然,就算不考中進士也可以給他在衙門謀個差事。
想到這裡,劉氏說道:“讓府裡的人将這事散播出去。
”
先讓外面的人知道她兒子當年是被陷害的,然後才好給子重相看過媳婦。
至于小宋氏,昨日陸子重寫下和離書就被她送回了宋家。
鄧媽媽點點頭。
王公貴族侯門将相家的八卦事,曆來就是老百姓的最愛。
加上東平侯世子夫人還在背後推波助瀾,隻一天時間這事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清舒中午去學堂,在路上聽到女學生三五成群在一塊閑聊。
她耳朵靈敏,自聽到東平侯跟二爺可憐等字眼。
到了課堂,見邬易安正低頭做題,其他人有的睡覺有的看書。
清舒坐到封小瑜身邊說道:“小瑜,你知道東平侯府的事嗎?
”
封小瑜呵呵笑,那模樣像偷腥的貓:“我還以為你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呢!
沒想到,你竟也關心這些八卦事呀!
”
清舒輕笑道:“我在來的路上聽到别人在議論這事有些好奇。
小瑜,東平侯府出什麼事了呀?
”
封小瑜笑着道:“五年前,東平侯的二爺陸子重跟五爺陸子幀的未婚妻小宋氏兩人偷情被不少賓客看到。
後來陸子重娶了小宋氏,這風波才平息下去。
”
跟陸子重關系好知道他是酒後失性,可更多的是看戲不怕台高的人。
這事傳來傳去,最後就演變成陸子重跟小宋氏早有私情。
隻是到宴會那日,才東窗事發。
公孫櫻雪卻是不屑說道:“那陸二爺十六歲就考中舉人又是世子次子,他什麼樣的媳婦娶不上怎麼會看上小宋氏。
”
封小瑜擺擺手說道:“當時外面都那麼傳,誰能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陸子幀做的。
你們是不知道,東平侯夫人已經勒令二房三日搬出侯府。
”
清舒聽着後面那句心頭一喜,面上卻沒顯露出來:“你是說陸家二房要被趕出去?
可我聽說東平侯很喜歡二房,特别偏疼這個陸子幀。
”
“偏疼又如何?
做下這樣的事東平侯夫人哪能再容得下他們。
”
見清舒面露疑惑,封小瑜抿嘴笑着說道:“東平侯年輕時一擲千金還喜歡捧戲子很不着調,老侯爺就想給他娶個厲害的媳婦管着他。
東平侯夫人當年那可是西北有名的母老虎,她進門後将東平侯收拾了好幾回。
估計是被打怕了,東平侯後來變得很老實。
等東平侯世子進門後,侯夫人諸事不管開始修身養性,時間一長她的事也被人淡忘了。
”
清舒贊歎道:“真的好厲害。
”
夏岚聽到這話弱弱地說道:“清舒,你不覺得她這樣是不對的嗎?
這做妻子的,哪能打丈夫呢?
”
她母親教導,為人妻就該端莊大方賢惠寬厚。
清舒笑着說道:“我覺得很好啊,不用受氣日子過得潇灑又自在。
”
封小瑜拍手叫好:“這話我喜歡。
咱在家金嬌玉貴的,憑什麼嫁人後就得委曲求全成受氣的小媳婦。
以後我丈夫若敢欺負我,我也打得他滿頭包。
”
邬易安走過來将封小瑜從頭看到腳,然後一臉鄙視地說道:“就你這小身闆,你打得過誰。
”
“我打不過,讓護衛打。
”
邬易安罵道:“白癡,除非你是不想跟他過了,否則怎麼能讓護衛動手。
”
封小瑜氣惱道:“要你管,我就讓護衛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