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易安就被叫起來去沐浴了。
沐浴後她吃了一碗面條隻吃面不喝湯,吃完以後開始上妝。
清舒對妝容沒什麼研究,不過封小瑜卻自小喜歡這東西而且還是個中高手。
所以,她親自給易安上妝。
在易安上妝的時候,墨雪一臉笑意地走過來說道:“姑娘,國公爺回府了,剛剛到。
”
易安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嘴上還是說道:“我知道爹肯定會趕得上我的婚禮。
”
她爹就從沒讓她失望過。
小瑜說道:“上妝的時候不能總說話,嗯,最好眯上眼睛。
”
生的影響到她。
易安看了她一眼說道:“行,你現在最大都聽你的。
”
說完,還真眯上了眼睛。
上完妝易安就穿上嫁衣,然後戴上鳳冠。
小瑜看了以後不由贊歎道:“太漂亮了。
易安,認識你這麼多年還是頭次看到你如此漂亮。
”
易安頭往上一揚,笑着說道:“我一直都很漂亮好不好,是你眼光太差發現不了我的美。
”
面對臉皮厚如城牆的易安,小瑜從來都是手下敗将,這次自也不例外了。
清舒笑着說道:“好了,不說了,迎親的轎子馬上就到了國公府。
”
今日大婚,所有的流程都是嚴格按照計劃表來的。
什麼時候進門,什麼時候出門,那都是寫得清清楚楚。
清舒覺得這樣挺好的,不浪費時間皇帝跟易安都不用多受罪。
當然,普通人也沒那麼多的規矩。
就在這個時候,墨色一臉喜意地跑了過來說道:“姑娘,皇上親自來迎親了。
”
一般來說,皇帝因為身份尊貴是不可能上門迎親的,一般都是欽點親信的大臣領着禮部的人來迎親。
易安非常壓抑:“你說得是真的,皇帝來迎親了?
”
“是真的,皇上坐着四匹馬的金龍轎攆來的。
姑娘,皇上對你真重視,以後再沒人敢嘲諷酸你了。
”
易安不屑地說道:“皇上對我再好,那些人仍會在暗中挑我的毛病。
不過無所謂了,安正她們也沒膽子在我面前說。
”
清舒說道:“不聊了,易安,你該将鳳冠跟蓋頭戴上了。
”
那個鳳冠有七八斤重,這還是精簡後的重量。
可饒是如此易安也覺得難受,戴上試了下效果又取下來了。
易安不急不慢地說道:“着什麼急呢?
等進二門我再将這玩意戴上。
”
真的是重死了,她的脖子都要壓斷了。
都說皇帝一片癡心,真的一片癡心不知道給她弄一頂輕的鳳冠。
喜婆眼觀鼻鼻觀心,将自己為空氣。
帶着這鳳冠一整天的話,易安都懷孕明天脖子能不能擡起來。
皇帝親自來迎親沒任何人攔着,很順利地到了易安的閨房之中:“易安,我來了。
”
易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次皇帝沒搞特殊,在易安的閨房之中都按照普通人娶妻的流程來。
不過等他給易安鞠了一躬後,不用紅綢而是直接牽易安的手。
若換成那些大家閨秀可能會覺得于理不合而拒絕,可易安自小就是個無法無天不将那些規矩放在眼裡,所以就由着他牽着手去了正廳。
邬老夫人看着兩人手牽手走進來,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易安跪拜的時候,皇帝隻是鞠了半個躬并沒下跪。
他是天子,天子隻跪天地跟父母。
就算他願意跪邬家的人也不敢受,再者皇帝也不是那麼無腦的人,他要這樣做隻會給邬家招來彈劾。
等易安磕了三個頭,鎮國公紅着眼眶說道:“易安,家門永遠為你敞開着,不管你什麼時候都成。
”
易安忍着淚意說道:“我知道的,爹。
”
邬夫人就不能克制自己,眼中噙着淚水:“到了皇宮,要孝順太後娘娘打理好宮務。
”
皇帝很想說,嶽母你怎麼将我忘了。
等易安跟着皇帝上了金龍轎攆,邬夫人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了。
沒定下親事她日日發愁,可親事有了着落也是日日懸着心。
鎮國公寬慰道:“别難過了,後日易安就會回來的。
”
後日易安要回門。
以皇帝對原地的重視,那日肯定會跟着過來的。
之前他也覺得皇帝是為報恩才想娶女兒,可今日他明白皇帝是真心喜歡易安才求娶的。
雖然心裡還有擔憂,但現在這個情況已經比他預期的要好了。
易安出門了,府裡的賓客也都回家了。
小瑜與清舒說道:“我明日過來找你啊!”
這段時間她不是陪長公主與父母,就是過來跟易安唠嗑,忙得都沒時間跟清舒好好聊了。
清舒笑着說道:“好啊,明日我做個腌筍鮮。
”
這道菜是清舒喜歡的菜式執意,而阿蠻總做不出她要的那個味道,所以想吃了都是她自個下廚的。
封小瑜笑着說道:“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喜歡。
”
兩人聊了幾句就分開各自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清舒說道:“皇帝會親自來迎親,這事你知道嗎?
”
“不知道,他這是要給邬姑娘驚喜哪會告訴我。
”
頓了下,符景烯說道:“今日皇上的表現你可還滿意?
”
清舒反問道:“你覺得我該滿意?
”
滿意個屁啊!
若不是他的私心易安現在說不準已經回了桐城,而不是嫁進皇宮跟張太後鬥智鬥勇。
符景烯笑着說道:“他是真心喜歡邬姑娘,為了邬姑娘這些年他還守身如玉。
”
“守身如玉,你騙誰呢?
”
符景烯哭笑不得,說道:“我真沒騙你,皇帝這些年潔身自好身邊并沒有女人。
”
“你怎麼知道他沒騙你?
”
符景烯貼着清舒耳朵,以隻有自己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因為皇帝沒碰過女人,到現在還是一隻童子雞。
”
清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回過神來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
“龍虎山清淨沒有紛争,在他下山的時候候單純得就跟一張白紙似的。
後來回京了,身邊有沒有收丫鬟隻要一打聽就知道了。
”
清舒卻是疑惑地問道:“該不會不行吧?
宮中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姑娘,他就一個沒看上?
”
符景烯笑着說道:“皇上說那些都是庸脂俗粉沒意思。
”
清舒:……
ps:累得我眼皮在打架,等晚些再來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