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在進軍營前,也隻是個有些嚣張的小姑娘。
進了軍營整日跟着那些老兵油子打交道,那是什麼都會了。
葷段子戲谑美人這些她都學得賊溜,到十六歲時自己偷偷買了一本冊子來看。
不過買的那冊子太粗糙了就兩個光溜溜的人半點美感都沒有,她瞄了兩眼就放棄了。
卻不想清舒這次送的冊子非常精美,比她當初看的好看了十倍不止。
清舒被易安調侃又好氣又好笑:“這也就在我面前,若是在外人面前說這話還不知道如何編排呢!
”
易安撇撇嘴說道:“我又不傻,怎麼可能會在外人面前說這些話。
别說外人了,就是在封小瑜面前都不會說。
”
沒辦法封小瑜是大嘴巴,藏不住秘密,一些比較機密的事就不告訴她了。
清舒壓低聲音說道:“這事你知道就好,千萬别與人說。
”
買了這這冊子過來送給易安,已經是豁出去所有的勇氣了,若是還讓人知道她會不好意思出門了。
易安知道她臉皮薄,不由打趣道:“放心,我誰都不會說,這事啊就我們三個人知道了。
”
這第三個人,自然是黃大夫了。
不過黃大夫的醫德與她的醫術一樣,都讓人放心。
下午的時候,封小瑜過來了。
易安問了她就關切地問道:“長公主不嚴重吧?
”
小瑜笑着說道:“不嚴重,就是有些許咳嗽,太醫已經開了藥。
易安對不起,我也是不放心祖母昨日才沒過來。
這次易安難得沒嗆她,而是說道:“這有什麼對不起的,難不成你丢下長公主不管過來陪我我就高興了?
”
“昨日我還與清舒說希望長公主能長命百歲,這樣我要在宮中被太後欺負長公主還能為我撐腰呢!
”
小瑜笑着說道:”不用擔心,祖母沒事。
是因為天氣不好的原因,吃了一副藥就已經大好了。
”
出嫁時新娘子隻要好好休息其他事是不用管的,易安嫌無聊幫着清舒帶了大半天的孩子。
封小瑜看着她逗弄着窈窈,不由感慨道:“我以前一直以為你不喜歡孩子?
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
“我喜歡你乖巧聽話的孩子。
”
清舒笑着說道:“這孩子哪有那麼多乖巧聽話的,基本都是調皮搗蛋讓人頭疼的主。
”
“福哥兒跟窈窈都很乖巧啊!
”
清舒莞爾,說道:“你看到時是很乖,可平日也有鬧騰的時候。
有次窈窈白日睡得多了,晚上就不睡了玩到四更天才上床。
”
易安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說道:“交給身邊的人帶就是,要事事親力親為還不得累死。
”
以後她的孩子要不乖就丢給嬷嬷或者女官帶,大了啟蒙了就交給先生去教導。
有時候想象是很美好的,可惜現實往往不如人意。
封小瑜突然問道:“易安,邬伯父不回來參加你的婚禮嗎?
”
易安笑着說道:“回的。
他返回京城的時候就說一定會回來參加我的婚禮的。
我估計啊,他現在應該在路上。
”
“明天你就出嫁了。
”
“不還有一個晚上,今晚應該可以到的。
”
聽着她言語之中的勉強,封小瑜後知後覺自己問了個很蠢的問題。
咳,她怎麼就這麼沒腦子呢!
看來生孩子真能讓人變傻了。
傍晚的時候符景烯過來了,而且邬夫人還給他安排了一個獨立的小院落。
所以天黑以後,清舒就帶着兩孩子過去了。
易安等她跟孩子離開以後罵道:“符景烯這厮就是故意的,故意住在家中讓清舒去陪他。
”
“最後一晚都不讓清舒陪我,就再沒見過這麼小氣的男人。
”
小瑜聞言笑道:“若是讓符景烯知道你總罵他,以後不讓清舒進宮看你怎麼辦?
”
“他敢。
”
小瑜反問道:“你覺得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
符景烯這家夥從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不然這些年也不會哪裡有危險就往哪裡沖了。
雖然升得快但這過程太過驚險了。
易安笑眯眯地說道:“他當然有怕的,怕清舒生氣不搭理他啊!”
小瑜覺得自己簡直沒辦法給易安正常聊天了。
瞧着天色不早了,小瑜說道:“明天天蒙蒙亮就要起床,早些睡吧!
”
易安搖頭道:“我下午睡太多現在睡不着了,要不你陪我聊聊天。
封小瑜看着她的樣子,嗤笑道:“還以為你真不緊張呢!
都是哄我玩的。
”
易安覺得沒辦法跟小瑜聊下去了。
就不明白為什麼就覺得她緊張呢?
不過是嫁個人有什麼好緊張的,而且嫁了以後就能實踐冊子上那些東西了。
想到這裡,易安頓覺嫁人也挺好的。
就在兩人說着話時邬夫人過來了,她與小瑜說道:“明日易安就要大婚了,我有些話要與她說。
”
小瑜也是這麼過來的,猜測到她要說什麼,朝着易安眨眨眼一臉壞笑地出去了。
易安:……
她很想告訴小瑜她不适合做這些動作,好醜。
邬夫人醞釀了下說道:“易安,娘有些事要告訴你,很重要你得記在心中。
”
易安看她嚴陣以待的模樣,立即挺直了身體道:“娘,你說,我仔細聽着呢!
”
邬夫人咳嗽了下說道:“易安,明日洞房的時候皇上若要做什麼,你依着他就是。
”
易安一下沒反應過來,摸不着頭腦地問道:“娘,你說的這是什麼啊?
若是皇上要打我,難道我也得依着他?
”
邬夫人闆着臉說道:“什麼要打你?
嫁了人,就要與丈夫行周公之禮。
不過這事娘也不用詳細跟你說,皇上懂的你順着他就好了。
”
易安哭笑不得原來說的這個事啊,不過她不想聽邬夫人的唠叨,也就順着她的話道:“娘,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
邬夫人吓得臉色大變了,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如何行周公之禮的?
”
易安笑着說道:“當然是從圖冊上看到的。
娘,你放心,明晚的洞房花燭夜肯定會很圓滿的。
”
皇帝身體也不錯不像傳聞那般弱雞,所以她還挺期盼明日的洞房花燭枝葉。
她相信,肯定是一場難忘的回憶。
邬夫人連忙問道:“你從哪找到的這東西。
”
易安自然不會出賣清舒,她含糊地說道:“以前在桐城時買的,那時候就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