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出來,屋檐挂着的冰淩開始融化地往下滴水。
采夢說道:“姑娘,等出了正月應該就會變暖了吧!
”
在江南二月開始大地開始回暖,到三月天氣就暖和。
花草樹木都開始煥發生機。
“京城的春天比江南要來得晚,估計要到三月底才會暖和。
”
“啊,還要兩個多月呀!
”
清舒笑着說道:“我聽說桐城那邊要到五月才暖和呢!
不過你也是剛來不習慣,等呆上幾年就好了。
”
叫了來喜進來,清舒說道:“那鋪子你可以開始準備了,等我考完就可開張了。
”
來喜一直在等清舒這話:“好的姑娘,我等會就去找匠人将鋪子重新粉刷一遍。
”
做吃食最重要的是幹淨,客人見了買東西也才放心。
頓了下,來喜說道:“姑娘,德叔昨晚跟我說他要跟段師傅一起回京去。
”
一行人到京城的時候天氣已經很冷,清舒不放心段師傅就留他在京城過年。
段師傅雖留下,但也說了等清舒考完他就回去。
清舒吃了一驚:“阿德爺爺不是說開春再回去嗎?
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
“德叔想家了。
”
聽到這話清舒沉默了,她原本是想将趙德留下的。
可現在想來,這樣還是太自私了。
他畢竟年歲大了,該享天倫之樂。
清舒去找了趙德:“阿德爺爺,來喜說你準備跟段師傅一起回去,是真的嗎?
”
趙德點頭說道:“姑娘,來喜這小子很能幹,他能管好鋪子跟田莊。
我留下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
清舒笑着說道:“阿德爺爺,我知道你年歲大了想享天倫之樂。
不過開春外婆會來京,我希望你等外婆來了再回老家。
”
“老太太開春後會來京嗎?
”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這事我暫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所以這事還請阿德爺爺保密。
”
趙德知道清舒防的是林承钰:“你放心,我誰都不會說。
”
臨近考試女學的學生都很緊張,有些學生晚上甚至看書看到很晚。
簡舒瞧着這樣不是辦法,就讓這些學生晚上跟着護衛多打兩課時陳的拳。
弄得她們筋疲力盡,再沒精力去看書了。
謝小歆與清舒說道:“再有五天就要考試了,清舒,我很怕。
”
“你怕什麼?
以我們兩人的成績百分百能考上的。
”
“我就怕出意外。
”
清舒笑着說道:“能出什麼意外?
歆姐姐,不過是一場考試沒什麼大不了的。
咱考不了第一,難道前一百名還考不中?
”
“一百名?
這名次會不會太差了?
”
清舒哭笑不得:“你别想名次了,就想着我肯定能考中就行。
至于名次,我真覺得第二名跟最後一名沒什麼區别。
隻要考進去,以我們的底子以後也不會被刷下去。
”
謝小歆覺得清舒這思維很古怪:“第二名跟最後一名區别大了去好不?
”
清舒有自己的想法:“真正能揚名的是第一名,至于第二名有幾個人會提起。
”
說起這個,謝小歆說道:“在葉山長時期我們金陵女學經常拿第一,可自她以後就隻拿過一次第一。
”
這個葉山長是金陵女學第三任的負責人,行事果敢強勢。
她做女山長時賞罰分明,女學學習氛圍非常濃厚。
清舒聳聳肩說道:“那你努力吧!
反正我是拿不到第一的。
”
謝小歆好笑道:“好歹你長年霸占着金陵女學的第一,怎麼就這麼沒信心呢!
”
清舒說道:“那是你沒見過祝斓曦。
那小姑娘寫的文章妙筆生花,寫詩作詞也很厲害。
最關鍵人家琴棋書畫也都通,還學了煮茶花藝。
你說,我拿什麼跟人家比。
”
謝小歆沉默了下說道:“我聽說祝斓曦每天隻上半天課,下午就在家裡學習。
”
“對呀,就這京都女學的那些女學生都考不過她次都第一。
”說完,清舒搖頭感歎道:“你說人家這腦子到底怎麼長的呀,人跟人的差别這也太大了。
”
謝小歆哭笑不得:“也是衆人羨慕嫉妒的對象好不。
還有,這話别跟其他人說,要不然會被打的。
”
這日傍晚蔣方飛正在小兒子說話,就見苗老實說道:“蔣護衛,你侄子來找你了。
”
蔣方飛出門後就看見一個面色黝黑的少年。
模樣跟以前不一樣,但那不屑一顧的眼神還是很熟悉的。
蔣方飛不由笑了起來:“符少爺,你幹嘛将自己弄成這模樣?
”
符景烯說道:“我收到消息說有人要對你那人傻錢多的主子不利。
這幾日,你們還是小心一些吧!
”
他從不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事,所以一開始他懷疑清舒是甄氏派來接近他的人。
不過等清舒真給了他一千兩銀子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甄氏可沒那麼大方。
後來他想查了清舒的背景,知道她不僅跟符家甄家沒半點關系,就是在京城也沒熟人。
也是那時,他才相信清舒真的是看他可憐幫他。
查探的結果越發坐實了清舒人傻錢多的事實,這樣的傻子他是不屑的。
不過那一千兩銀子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也算是欠了一個人情。
所以聽到有人要對清舒不利,他特意跑來報信。
蔣方飛收起臉上的戲谑,沉着臉說道:“可知道是誰要對我家姑娘不利?
”
符景烯搖頭說道:“不知道。
我勸你也别費勁去查,查也查不到。
他們不會會将雇主說出來,要壞了規矩以後他們也沒法在道上混了。
”
聽到道上這兩字,蔣方飛面色有些複雜:“你混幫派?
”
符景烯嗤笑一聲道:“怎麼,瞧不上?
”
“沒有。
”猶豫了下,蔣方飛說道:“我家姑娘想見你。
”
符景烯不屑道:“我才不去見你們那傻主人呢!
這次的事算是還了人情,一千兩銀子我會盡快還你們的。
”
看着他的背影蔣方飛神色很複雜,這小子不簡單。
也不知道自家姑娘是怎麼認識的,而且還不為餘力地幫他。
蔣方飛自言自語道:“不知道跟這小子扯上關系,是禍是福。
希望是福吧!
”
ps:不知道是我的網速卡,還是網站卡,發一章上來要半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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